26、第 26 章

后面的事,就完全超出了温浅的认知。

沈苏御的动作并不熟练,至少在温浅看来,总是在弄疼她。尽管沈教授的声音很温柔、也尝试着让她不要那么疼,

但还是很疼,好疼啊!疼的温浅眼泪都刹不住闸,她骂沈苏御啥都不行,哪儿哪儿都不好,没有学弟大没有学弟壮,还没有学弟让她舒服让她快乐。

换来的却是沈教授更阴沉的侵/犯。

整个深夜,从晚上七点到半夜三点,硕大的排练厅,就只剩下喘息声以及被蹭到了的架子鼓咚咚咚地响,还有钢琴被摁乱了的键,马林巴琴叮叮叮,毫无节奏地跳跃着一个个音符。

温浅就这么把第一次给交了出去,用了整整两盒避/孕/套。到最后也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也挺贪恋的,温浅小声骂了句“几/巴小”,

一晚上都在沉默的沈教授,终于皱了眉,

把满口胡言的小姑娘摁在怀里,

捏捏她软到不能再软的脸蛋。

“一天到晚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

……

……

“那我们这算什么呢?”

凌晨四点钟的城市,没有了路灯没有了人流,下过雨后雾蒙蒙的深秋,沈苏御坐在车上,看着旁边副驾驶上脸色潮红未褪去的温浅,还盖着他的大衣。

男人点燃了一根烟,拉下车窗,让烟雾在窗外湿漉漉的水汽中四散。

“……”

温浅缩着个身子,深蓝的幕色,像是处在大海中,她睡不着,索性睁开了眼,看着沈苏御抽烟。

他抽烟一直很好看,

很迷人。

可惜以前温浅都没怎么见过,因为温浅呼吸道一受到刺激很容易拼了命地咳嗽,所以沈教授从来不在她面前抽。其实今晚的烟雾也没怎么弥漫到车厢内,外面的湿度过于浓重,将那些白色的细流掐断在了车窗外。

沈苏御见温浅圆圆的眼睛,滴流滴流望她,五个月没见,她还是那么傻乎乎。也不是五个月,只是对温浅来说,是五个月罢了。

那么傻乎乎的一个人,那么小的一个小孩子,

居然被他就这么给睡了。

温浅的身体很软,尽管她全程都在骂着那些极度羞辱一个男人自尊的言语,沈教授权当那是调/情了、激怒他更加不受控制。

泛着雾蒙蒙白的深夜中,沈苏御自嘲地一笑。

温浅翻了个身,以为他说了什么,激情退却,她又开始想要骂这个男人,她张了张嘴,用刚才快要呜咽哑了的嗓子,喃喃道,

“烂到沟里的技术……”

沈苏御用手摁了下她的脑袋,

“你还享受过别人更好的技术?”

温浅点点头,语气相当诚恳,

“小学弟器/大活/好,真的比你舒服多了!”

尽管知道这是某人死鸭子嘴硬说出来气他的话,沈教授还是有被气到。他头一次发现,温浅软乎乎的外表下,居然还有这么毒舌的一面。他想着是不是刚才那六个多小时还没能够让她满意,闭不上嘴。

“你还想再验证验证?”沈教授俯身靠近温浅,把她连人带衣服地给拉到了胸前。

温浅还在疼!

她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但又不想就此嘴软,于是撇过头去,嫌弃道,

“我他妈不想给你生娃娃!”

沈苏御一愣。

是啊,避/孕/套的盒子都空了。

沈教授直接给她逗乐,还有些气笑的成分,原来她也知道她被折磨了六个小时?她明明自己都还是个娃娃!沈苏御手拉了一下驾驶座的车门,淡淡道,

“对面还有个24小时便利店。”

“我可以去买。”

温浅要咬死他。

天快亮了,这个时间段的空气最为冰冷,沈苏御问温浅要回宿舍吗?温浅死鸭子嘴,点着头说“嗯嗯嗯!要回去要回去!!!”

沈教授直接开车把人给带去了郁金湾。

做完这种事,肯定是要认真清理一下。沈苏御给温浅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温浅边骂边羞红了脸。沈教授难得地叹气,说真的弄出血来了。

温浅一下子熟成大红虾,骂骂咧咧都不会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不再是个小姑娘了,居然就这么被眼前这个乱七八糟的男人给糟蹋了。心里一阵酸,温浅小脸一耷拉,“哇”地嗓子又嚎啕大哭起来。

“都怪你!都怪你这个渣男!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让我爸爸打死你!!!”

沈教授给温浅抹着药膏的手瞬间顿了一下。

温浅抽抽嗒嗒哭了好半天,说沈苏御个不要脸的,语无伦次。沈教授把她浑身擦干净,还给被他失手掐紫了的腰涂了些消肿的药水。温浅被他抱在怀里,抱上了他们曾经无数次接近亲密的三楼大床。后来温浅实在是太困了,睡了过去。沈苏御很难得地不是像哄孩子那样摸着她的脑袋,而是把她紧紧搂在胸口前,让她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

五个月以来,温浅头一次睡的这么沉。

第二天一早,温浅爬起来床说要回学校,这一次沈教授没有拒绝,找出来几套她曾经的衣服。温浅坐在车上,下半身还有很不舒服的痛感。到了学校,温浅让他把车停远点儿,尽管没开那辆熟悉的四个圈,但温浅仍旧不同意靠近学校南门。

沈苏御听话地把车停在了两个路口外。

温浅扯着安全带的胳膊都在抖,两根腿更是直打颤。她没再问那天在电梯里,沈苏御问她的那句“你给我当女朋友吧”,沈苏御也没提。沈教授默默地看着温浅小生气地将安全带扔到一边去,很努力地推开了车门,他看向前方,白茫茫的天,

突然跟温浅说道,

“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温浅一下子涨红脸,让他赶紧去医院查查昨晚太猛了零件有没有给做坏了。

沈苏御一笑,攥着方向盘,

然后轻佻地看了她一眼,

让她以后要是有需求了,不要再去找那些小学弟。

“六个小时,两盒避/孕/套。”

“我觉得我还可以。”

“……”

温浅抱起路边的一大块石头,哐唧哐唧砸在了沈苏御开着的迈巴赫的车门上。

砸出好大一个坑。

……

回到宿舍后,温浅没有把昨晚的事情跟任何人说起。赵欣最近超级低迷,好像吴瑄学长一直喜欢的那个女老师来了S市的S大念研究生。吴瑄学长很喜欢那个老师,赵欣也是认真的喜欢着小吴学长。

赵欣趴在桌子上,研究着学长喜欢的生物老师究竟有什么好的,温浅推开门,笔直地瘫倒在床里。赵欣心不在焉地问她昨晚怎么没回来,温浅编了个谎话,说自己昨晚在实验室待了一宿。

“实验室的保温箱坏掉,亲贝差点儿完蛋。”

赵欣没有怀疑地相信了,因为以前温浅也有过好几次,睡在实验室不回宿舍。

温浅躺在床上,小肚子很难受,她揉着酸痛的腹部,心里一片杂乱。

秋天,好像最容易剪不断理还乱。

S理工大要举办运动会,时间就定在了十一月中旬的一个周六日。这个运动会本来是今年春天那个学期就该举办的,但因为疫情,延迟到现在。

辅导员在班会时拿着大喇叭,问有没有女生愿意报名女子百米跑二百米跑八百米跑啊!水产一二班加起来总共就那么三四个女生,大家的目光都纷纷聚焦到了温浅和赵欣的头上。温浅缩着脖子,将手里的暖水袋往肚皮上一贴,小小的脑袋摇成拨浪鼓,

“不行不行!”

“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八百米那都是全程走下来的!”

赵欣也举手,说中学时代,她就是通过八百米手拉手谁先开跑谁是狗,坚固了好多朋友之间的友谊。

辅导员看着那俩干饭时比谁都跑得快的女孩子,摇了摇头,然后把水产学院“女子项目”的全栏都给一刀划,连连说着“狗看了都不指望”。

赵欣问温浅最近腰不好嘛?看天天抱着个暖水袋。温浅耳朵稍稍一红,胡乱造了个理由笑哈哈打发过去,嘟囔在实验室坐的太久了,腰都坐的酸疼。赵欣很怜爱地薅了把她的小啾啾,说是啊是啊,

“你看你,搞事业的女人!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呀!这一个多周,走路都跟个老太太似的!”

温浅唏嘘。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过去一个周了,

还是一动起来就会酸痛酸痛。

她专门找了沈苏御的电话号码,发短信问了他。沈教授却一直都没回复。温浅好像已经没那么在意沈苏御究竟要不要回复她了,上了一次床,仿佛又看淡了很多事情。

不然这些乱七八糟的线头,何时能想完?早在她再次奔向8118,被沈苏御脱了衣服打开双腿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