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的手按上了她的肩头,夏暄和眉头微微一皱:“哥哥?”
“嗯呢,很高,肩膀很宽,看到就特别想在他后背上拔火罐。”
“哈哈哈。”
夏暄和笑了起来,只是意识里忽然闪过一道人影,是陈述白吗?
在理疗室里放松完肌肉后,夏暄和没有急着回宿舍睡觉,而是先到食堂吃饭,队医跟她说,之前国家队有一位师姐,到了十八岁后,为了保持继续上十米跳台的成绩,晚饭都是不吃的。
夏暄和看到餐厅里的菜式,咽了下口水,在发育这关,她的对手们因为长胖,在大赛上成绩马上就波动了,但是队医说她们是横着长,只要瘦下来就不会给动作带来太大影响。
麻烦的是夏暄和这种,抽条式地长。
诶。
她心里叹了声,目光就落在了汤品窗口前的鸡汤上。
陈述白那句“能帮你尽快恢复体能”的话立马在耳边环绕,夏暄和咬着牙,一副视死如归地走了过去,还没靠近,呼吸就窒息了。
“不仅要喝完,还要吃掉里面的鸡胸肉,这是最好的营养品……”
夏暄和有一瞬间觉得陈述白就在附近,下意识回头,没有。
她之前就说让他别给自己打饭了,看来陈先生只是一时兴起。
夏暄和没有点别的菜,在其他运动员钦佩的目光中端起了那盅怪味难喝的鸡汤,捏着鼻子喝掉了汤,啃掉最后一口肉后,她觉得自己要原地升仙了。
刚走回小楼,就看到对门的邓老师在院子里种花,于是礼貌地朝她打了声招呼。
“哟,暄和回来啦,你看我这白茶花,开得怎么样!果然是春天来了,苞儿都要开了。”
“真不愧是生物系教授,养什么成什么。”
“我爱人说多亏了你,噢,还有你哥哥。”
这是夏暄和今天第二次听别人跟她提“哥哥”,“哈?”
就在她双手撑在膝盖上,弯腰观赏院子里的茶花时,楼梯口忽然下来了一道长影,眸光一掠,顿时愣在了原地。
男人内里套着白衬衫,外面是一件格纹棕色无袖马甲,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起来儒雅又格调,就连他手里端着的茶花,都带了几分艺术。
夏暄和一脸呆住,就看挽着袖口的陈述白把那盆茶花端到了邓教授的身边。
“哥……哥……”
陈述白长眉微挑,“妹妹回来了。”
夏暄和鸡皮疙瘩又冒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邓老师想把实验茶花移栽到院子里。”
夏暄和不知道陈述白是怎么跟她对门邻居达成了劳动协议,但在她的念叨中,夏暄和大概知道,原来邓老师的爱人被调去了西北做研究,女儿在国外,她眼下一个人独居着,退休了也不好让学生来帮忙了。
总之,陈述白就莫名其妙,愿意来了。
路灯掩映,夜幕寂静,夏暄和打开手机替陈述白又掌了点灯,邓女士高兴地欣赏着这一角院子:“等明天醒来,下楼的人就能看到这院子里的茶花了。你们晓得吗,种花就是一件结善缘的事情。”
夏暄和估摸邓女士又要说风水玄学了,果然——
“暄和还没有对象吧。”
“呃……”
“没事,等这花开了,正缘就到了。”
“那个,邓老师,我才十八岁。”
“噢,对你们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婚姻确实不着急,不过没关系啊,茶花每年都会开的,缘分嘛,遇到合适的就谈谈咯,又没说要结婚。”
夏暄和对她的超前理论感到震撼。
“好了,其他的工作明天再做吧,太晚了。”
陈述白拍了拍手上的脏泥,打断了两位女士的谈话,他是劳动力,他说不干就不干的。
于是邓女士喜笑颜开地上了楼,年纪大了的人就跟小孩一样,一点小事就可以开心好长时间。
夏暄和让陈述白进屋洗手,结果发现他的衣服都沾了泥,“你种了多久的花啊?”
“从白天到黑夜。”
嚯,陈述白什么时候那么有空了。
“只能拿纸巾擦一擦了,我这里也没有你换洗的衣服。”
夏暄和把纸巾递了过去,陈述白却直接把外面的毛衣马甲脱了,没等她愣回神,就看到陈述白进了浴室,打水把上面沾的脏东西洗掉。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得只有水声。
“还是喝冰水吗?”
夏暄和估摸他忙了一天,出了汗肯定口渴。
“嗯,你上次泡的冰茶还不错。”
浴室里传来他的声音,看在陈述白助人为乐的份上,夏暄和又给他泡了一杯冰大麦茶,“好了。”
陈述白把毛衣拧了下,视线往阳台看了眼,鉴于上次的视线“意外”,他这次特意看了下夏暄和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