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感觉自己脑子空空,又机械地把披风卷起来放在单人沙发上,乖乖缩回了被窝。
就在我的上下眼皮又要粘在一起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胸腔里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咚咚咚’像是要跑出来一样。
我没有开灯,也不想开灯,于是在黑暗中,我只能大致看清他,男人下半身围着浴巾,左肩至下的大片堕樱纹身露出来,我好奇地打量那些图案。
萨卡斯基掀开被子——只掀开了一半,剩下的被我扯在手里,他有些困惑地皱眉,我有点委屈地说:“冷。”
都怪他非要从阳台进来,弄得冷气都进到屋子里来啦!
他顿了一下,我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又似乎没有:“很快就会热起来了。”
男人覆于我上方,我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纹身处,意外的光滑,我轻声问道:“纹身会很疼吗?”
“像雨点落在身上。”
——
我拉高被子盖在身上,困倦地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天色有些亮了。
身边的人倒是完全没有一丝疲惫的神色,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一点紊乱,见我就要睡着,萨卡斯基突然询问道:“你希望我离开还是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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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他真的有够礼貌欸。
“嗯?”我迷迷糊糊地说,睁眼看去,他正侧躺半支着身子望着我,似乎如果我说想让他离开,他真的会起身就走,“你当然可以留下。”
于是男人又轻轻躺下了,床垫向下凹陷了不少。
我猛地睁开眼:“明天早上不用叫我起床!”
“……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感觉到身边的人轻手轻脚地下床了,然后浴室里再一次响起水声,但是我完全不想动弹、也不想睁眼看,迷迷瞪瞪地翻了个身,拉高被子把脑袋蒙住。
过了一会儿,有人把被子从我头顶拽了下去,再沿着我的下颌线掖好,防止我不小心把自己憋着了。
我眼睛眯起一条缝,不情不愿地跟萨卡斯基说了再见,对方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通往花房的玻璃门轻轻打开又合上,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等我真正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过了晌午,天气不算太冷,于是我把玻璃门打开,看见满室狼藉叹了口气。昨天晚上黑灯瞎火的,我还能安慰自己萨卡斯基来的时候没能看清,结果今天早上他也是从这走的。
什么时候空出来时间收拾一下吧。
今天不上班——我们是每周上4休3,因浑身酸痛还有些疲惫,我今天也不打算再出门了,干脆去厨房找找还有什么能吃的,下点面条对付一口算了。
等我进了厨房一看……嗯?什么时候我的小砂锅自己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