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柜子里往外拖面粉袋子的时候,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窜进整个脊柱,我僵直在原地,开了口的袋子随着重力坠下,一些白色的粉末飘到一尘不染的地面上。
阿银担忧地飘过来:“怎么了,黛拉?”
我犹豫了一下,直起腰:“……就在刚刚,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那个【从地面的矮柜里向外拖面粉袋子】的动作,我好像什么时候做过一样。”
可实际上我的人生经历中根本无法提供这样的机会。
阿银无机质的拟人类眼部盯了我一会儿,意味不明地说道:“这种情况也时常有发生吧,很多人都曾经有过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出现,不过目前科学还没办法解释。”
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这个,而且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有时候自己的某个动作或者谁说的一句话、什么场景就像在梦里梦见过,现实生活中是第二次经历一样。可这次的……感觉很不同,比任何一次都更加强烈、清晰,更加真实。
仿佛在某个时空、在同样的地点,我真的做过这件事似的。
抑制不住地,我回想起第一天见到米霍克时他对我说的那句话。
‘对我有一种奇妙的熟悉感,但确定没有见过我。’
这两件事不一定就有联系,可我总是忍不住往那边想,越想越真,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这种不安的情绪一直持续晚上,米霍克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但因为我有意回避了他的目光,他看出来我不想谈论这个,于是便没有多问。
晚餐是他做的,虽然没什么胃口,我还是基本吃的差不多,多年养成的习惯让我不喜欢剩下吃的东西。
等我把盘子餐具收回厨房,正要放进水池的时候,一股剧烈的疼痛卷席了全身,我眼前一黑,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下去碎了一地。
好疼,真的太疼了,仿佛钻入骨头缝里的痛,我蜷缩着倒在地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紧紧抱住自己。
阿银的声音显得那么模糊,我根本就听不清了,只能依靠相连接的意识才能知道它说的内容:“黛拉,你的能量值太低了,身体已经自动进入警戒状态了。”
我隐约记得它说过什么要强制进入什么,可我没想过会这么痛,难道不是应该发热发烫吗?
“我可从来没说过是发■期,”它叹息着,小手安慰地搭在我的肩膀上,却完全不能缓解一点疼痛。“你必须补充能量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就是这么速度,警告一下本文很多时候都是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