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澜纳闷:他怎么来了?
“庄师伯。”江一澜朝他恭敬作揖。
庄临镜打趣道:“才几日未见,养浩就变了许多啊。”
这话听得江一澜的心拔凉拔凉的。
这骚包的家伙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
系统:【应该不会。】
江一澜面色未改,不管什么先夸一句:“师伯一如既往地好眼力。”
庄临镜笑意未减:“那你说说我都瞧出什么来了?”
江一澜:“弟子愚钝,还请师伯明示。”
庄临镜:“以往修尘和君云一起回来,你先看的都是自己的师尊,怎么今日倒先看起师兄来了?”
“……”
江一澜笑而不语,还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庄临镜就喜欢没事找事!
听了庄临镜的话,谢君云看向江一澜的眼神逐渐变得古怪起来,他的第一反应还是觉得江养浩又在想着怎么害他。
师尊冷冷地睨向庄临镜,“说够了吗?”
庄临镜凑到他和谢君云的身边,嬉皮笑脸,“外边风露重,我们还是进屋说吧?”
他就近指了一间屋子,正好是谢君云的卧房。
“顺便给君云看看伤。”
江一澜脸色一边,来不及阻止,庄临镜就拉着谢君云走了进去。
完了!我的信!
江一澜紧张的神态和下意识紧握的拳头被一旁的师尊看在了眼里。
「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指甲忍不住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挠出几条血痕,季修尘紧咬下唇,盯着江一澜的眼神阴郁至极。
他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进到屋中的谢君云果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的枕头底下藏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庄临镜故作惊讶:“哟,这是谁写的?”
谢君云也很诧异,仔细一想,瑶华小筑里只有江养浩和几个侍候的鹤童。
谁会写信给他,简直一目了然。
恐怕又是什么诬陷人的把戏,谢君云的心沉了沉。
正好师尊和庄临镜都在,他倒想看看江养浩百口莫辩的丑恶模样。
“师弟,有什么话是不能当面跟师兄说的?要写信?嗯?”谢君云对刚踏进房门的江一澜晃了晃手里的信,冷笑道。
江一澜低垂着头,沉默良久。
他在思考,如果被师尊和庄临镜知道江养浩暗地里干的所有坏事,他还能留在无极宗吗?
屋内的温度一降再降,所有人都在等他的答复。
庄临镜笑眯眯道:“如果是师兄弟间的私事不愿说就算了~”
季修尘抬手,视线未从江一澜的身上离开,无声地示意一旁的谢君云把信交到他的手上。
“师尊……”谢君云有一丝犹豫,他在想:
如果江养浩没有做坏事的想法,只是想跟他排遣生活中的郁闷和聊些感情上的私事,那又该怎么办?
这种单纯的想法只在脑中存在了一会儿就被谢君云抛开了。
他可不会相信江养浩这种小人。
在他犹豫的几息时间里,师尊微微转头朝他看了过来。
往日冷漠的眸子此刻像淬毒了一般阴沉得让人背脊发凉,寒毛卓竖。
浓重的杀意通过威压层层释放,足以震碎人的心肺。
谢君云瞳孔微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
一旁的庄临镜更是脸色骤变。
作者有话要说:江一澜:师尊不讲武德,偷看我写给男主的秘信。
谢君云:这样可怕的师尊我还能推得倒吗……
江一澜:没事的,你可是男主攻啊!什么样的师尊推不倒?我会帮你的!
谢君云、江一澜(勾肩搭背):好兄弟!
师尊(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两个死人在聊什么?让为师也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