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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她是他的每个清晨...)

“……”

周濂月洗过澡以后,南笳也去洗漱。

即便开了暖风机,南方冬天的浴室也是场噩梦。

那温水一旦淋下来,便一时半会的不愿意关上。

半小时后,南笳才自浴室里出去,皮肤已被冲得泛红。

坐在沙发上的周濂月瞥她一眼,“你再不出来我以为你晕里面了。”

南笳做完了护肤,走回到客厅去。

周濂月歪靠在那儿,拿着手机,显然也是在处理微信消息。

南笳想起之前周浠的那通电话,“哦,周浠让我转告你一件事。”

周濂月抬眼看她,手里动作一停,“你可别告诉我,她怀……”

南笳忙说:“想哪儿去了!她敢苏星予也不敢啊,你不得剥了他的皮——浠浠说,她明天一早,要跟苏家出国去玩。”

周浠还是了解他这个兄长的,这事儿得当大事来汇报。

果真,周濂月立即打给苏星予,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一番,临了不忘威胁,必须得将人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南笳在一旁笑。

周濂月瞥她。

她说:“以后我们真要是生了女儿,你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比现在还要大惊小怪?”

周濂月无可无不可的神色,“这么好奇?”

“……哪有好奇。”

周濂月轻笑一声,手臂伸过来,轻轻搭在她肩膀上,“出去打牌吗?”

南笳转头来看他,“你想打吗?”

他们都不说话。

心猿意马不在话语里,也能从对视的目光泄露。

片刻,南笳笑出声,伸手,食指自周濂月的领口,一条线划下去,微妙停顿,“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

南笳捉住他的手腕,将他牵起来,带往卧室。

那里头灯没开,门一阖上,一片漆黑。

南笳轻声说:“你记得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一件事。”

“嗯?”

她仰着头,呼吸离他咫尺,“……我让你,可以‘礼尚往来’的……就是在这儿,这张床上。”

周濂月声音几分黯哑,声调倒仍是平静,“是吗。什么时候?”

“去年过年,你来找我,还记得吗?我们去吃夜宵。”

“……嗯。”周濂月笑了声,忽说,“……原来,香水是这用途?”

“……”南笳是主动挑起的人,但当周濂月拿回主动权,她便会骤然觉得羞耻度爆表。

更让她没想到。

周濂月忽地抬手,按下开关。

室内恢复光明。

他垂眸看着她,“复现一下?”

南笳仿佛僵住,“什么?”

周濂月抬手,手指轻轻摩挲她唇线的轮廓,不让她装傻,直接将话挑破得明明白白,“我说,当我的面,再来一次。”

南笳已经很少会觉得脸红了。

但当下自耳根到脸颊,整个人皮肤比刚冲完热水澡那会儿,还要烧得通红。

她伸手去拉门把手。

周濂月捉着她的手腕,轻轻巧巧地就化解了她的力道,将那门上的钥匙一转,直接反锁了。钥匙也拔了下来,往裤子口袋里一揣。

他低头瞧着她,那叫人脸热的轻笑拂过她的鼻尖,“我是不是说过,挑事儿得想想后果。”

·

灯光下,他的注视,她的房间。

三重效应。

刺激与羞耻互为表里,南笳仿佛鬼迷心窍,真就照做。

也不全是她的独自表演。

她完整瞧见,抱臂靠坐在床头,目光幽深地注视着她的周濂月,如何一分一分地,被她瓦解理智,直至彻底沉入由她制造的情-欲的漩涡。

-

次日南笳先醒过来。

她靸着拖鞋走到窗边去,将窗帘拉开一线。

冬日里奢侈的阳光,正斜斜地倾泻而下。

南仲理在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南笳没叫醒他,跟周濂月下楼去,自己解决早饭问题。

初一的清晨,一切都有种革新的气象。

他们出了小区,步行一阵,拐入旁边的小巷子里。

路旁一棵树叶半黄的梧桐树,浅金色阳光里,缭绕薄薄的雾气。

周濂月落后一步。

南笳走在前面,影子被阳光长长地折向他所在的方向。

片刻,南笳像是意识到他没有跟上。

转身折返两步,一把挽住他的手臂。

“快点啦。”她说。

周濂月笑了一声。

簇新的一切,连同那些事关这个年节的陈腐而痛苦的回忆。

都一并被翻了出来,抖落灰尘,晾晒。

她是他的每个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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