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运动服，头发乱糟糟的，还带着湿气，脸色也臭的厉害，看到他没好气的哼哼了两声，“你还是这样，总喜欢粘着小诺，给我们添麻烦，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
方慕予翻白眼，“如果可以，我一点都不想‘麻烦’你。”
“那麻烦小诺吗？”龙灏脸色更不好了，谴责的看着他，“小诺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又总是加班，我好不容易等她回家，结果刚坐下连衣服都还没换就爬了起来，非说要给你接机。”
“这么大个人了，国外生活的好好的，回国还怕丢了不成？”龙灏呲着牙，低低槽了一句，“管你去死啊！”
本来心中有愧的方慕予：“……那我不死，还真是抱歉了啊！”
两只斗鸡即便两年不见面，想踩断对方脖子当爸爸的好战心理依旧没有变呢。
斗了一路，方慕予睡意全醒了，就是饿的厉害，去路边买串，结果付钱的时候，发现钱包里只有美元，最后抢了龙灏的钱包付的。
“靠！”龙灏将钱包抢回来，无语的骂了一句，看着身边得瑟的人，沉默了片刻，语气变了，“喂，方慕予。”
“干嘛？”方慕予没好气的回头，挑了下眉毛，“有屁就放。”
“你丫才放屁呢！”龙灏说着却是笑了起来，他偏头走到大桥边，看着湖对面的万家灯火，突然问道，“喂，你当年为什么不跟我们联系？”
方慕予啃串的动作停了下，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吃，含含糊糊的道，“哪有为什么，就忙呗，忙着忙着就忘了。”
“段小义说，你是因为恨到无法释怀，所以选择老死不相往来；但是许攸又说，你是性别识别障碍，去国外只是为了避开我们，寻找更好的生活；贾明却说，你是喜欢小诺——”
龙灏回头看他定住的表情，扬声喊了一句，眼神带着探究，“方慕予，你到底，那句话是真，那句话又是假？”
方慕予沉默了很久，最后将手中的串丢回包装盒里，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走过去站在他身边，笑容扭曲的磨了磨后槽牙，没说话。
龙灏皱眉，试图激怒他，“你到底在隐瞒些什么？不管是性别识别障碍还是其他，我们都能接受——”
“那你呢？”方慕予蓦然看向他，语气有些凶狠，“你当初口口声声说爱江诺，说要不是因为我的阻拦你们不会吵架，那么现在呢？为什么还没结婚？”
每天都想着要结婚却每天都被拒绝的龙灏：“……”扎心了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