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名士众多,谢尚的品味,谢安觉得诸位名士一定欣赏不来。让谢尚来会稽举办个人服装展,只怕效果不好……
谢尚收起折扇,摆手言道:“没有王家几位郎君在建康,如今的建康甚是无趣。如今诸位归家过年,我寻思有趣之人都在会稽,便收拾东西,前来会稽。打算在会稽举办一场个人服装设计展。”
谢尚说话的时候,谢家人正在搬东西。
谢尚朗声对他们言道:“小心些!先将三号箱搬到前堂。”
对仆人说完,谢尚拉着谢安的手,笑着对谢安言道:“我为你设计了不少服装。稍后你一一试试!若是有不合身的地方,我立马为你改!”
谢安微笑着拒绝道:“安答应为王七郎做事,近来有些忙碌。只怕不能陪伴从兄,招待不周,还请从兄莫怪!”
言罢,谢安对左右言道:“王七郎交代之事,可办好了?”
左右犹豫了一下,开口回答道:“还请郎主亲自过目。”
谢安满意于自己的仆人很有眼色,他转头对谢尚言道:“抱歉,从兄。”
谢尚忽然伸手揽住谢安的肩头,手掌扣住谢安的肩头,眯着桃花眼,轻哼道:“安石,你莫要搪塞我。这服装展,你一定要参与。并且,还得请会稽其他三美一同参与。你躲不掉的!”
谢安面露苦涩,他语气无奈地言道:“从兄何必为难我?”
谢尚拍着谢安的肩头言道:“你我乃族兄弟,自然要互帮互助。进去,换衣裳!”
谢尚说着,冲谢安挑眉,又言道:“是你自己进去,还是我‘请’你入内?”
不用猜,谢安也知道谢尚的请人方式。必定是将他扛起来,直接将他扛进屋内,替他更衣换物!
谢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脚走进了屋内。
谢尚让人将三号箱搬进前堂,亲自伺候谢安更衣换物。
谢安面无神色,听从谢尚的安排,换了一套又一套。
看到谢安穿上他设计的服装,谢尚心里甚是高兴。他十分满意的点头,鼓掌说道:“甚好!甚好!明日你将其他三美请来东山,让他几人试试我为他几人设计的服装。”
谢安觉得,其他三人可能会拒绝……
“临近过年,只怕诸位皆忙碌……”谢安面色为难地说道。
谢尚挑眉,似笑非笑地望向谢安,语调悠然地言道:“若是三美不来,整场走秀,便由你全包了。”
谢安:……
谢安已经好多年没被人这么欺压了。果然,每次与谢尚见面,他都要倒霉!
谢安幽幽地叹了口气,回应谢尚:“只怕我一人,难以撑起整个场子。”
谢尚轻哼:“你莫要再推辞。我都打听清楚了,会稽四美当中,唯有你的爱慕者众多。哪怕三美不参与,有你也够了!你好好考虑,究竟是你自己全包,还是让三美一同参与,替你分忧。”
美眸闪烁,谢安轻声问道:“从兄姿色过人,为何不亲自登台走秀?”
谢尚拿出折扇,刷的一下打开折扇,一手扇风,一手撩着头发,漫不经心地言道:“我要负责指挥现场,无空登台走秀。”
谢安告诉谢尚:“可与袁家商铺合作,由袁家商铺安排人手,帮忙控制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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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尚摇头:“听闻袁家郎君经验丰富,奈何他已经北上,如今身在琅琊郡。若是他身在会稽,我自然会放心将现场交由他指挥。安石你不必再推辞。我心意已决,二选一,你看着办!”
话锋一转,谢尚问道:“听闻名士山的住宅,出自你之手,由你负责建造。你为我准备两套宅子。”
闻言,谢安面色微顿,他缓了缓,徐徐问道:“不知从兄准备了多少财物?这名士山的宅子,并不便宜。二进二出的小住宅,至少二百万金。按揭付款,首付需要支付六成。”
谢尚眯着眼睛,停止摇扇子的动作,他将折扇收起来,朝谢安勾勾手指头,笑容温柔似风,轻声言道:“安石,你方才说什么?我尚未听清楚,不如你凑近些,与我详细道来。”
小时候,只要谢尚做这个动作,那就意味着谢尚要动手收拾人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诸位兄弟早已成家立业。也只有谢尚还会用年幼时的方式威胁人。
谢安无奈地告诉谢尚:“这名士山的宅子,虽然出自我之手,由我监督建成,却并非我一人能决定的。此事,需要与王七郎商议。”
谢尚轻哼道:“七郎告知我,你名下有七套名士山的宅子。”
谢安觉得,得找个机会跟王献之好好聊聊人生。
谢安开口解释道:“起初,我名下的确有七套住宅。然而,这半年来,名士山的住宅房价越炒越高,房价高至千万金一套。我已经卖出了四套名下住宅。若是从兄有意,不如我送你几套剡山的住宅。剡山那边已经在开发当中,再过半载,那边的住宅便能建成。届时,房价一定不低于名士山这边。得知剡山在盖住宅,许多人纷纷预定。如今只剩下三十套住宅。从兄若是有意,还请早些下定决心。若是晚了,那些宅子便会预售给其他人。”
谢尚点头:“那便给我留三五套吧!”
谢安告诉谢尚:“内部价,需要付七成房费。”
谢尚挑眉:“这七成付给何人?”
谢安回答道:“剡山的宅子,戴安道分七成。剩下三成,我与王七郎同分。”
谢尚颔首:“那就出七成。房子给我留着,首付降低一些。”
谢安颔首。
谢尚又言道:“明日将三美、王七郎、王五郎、王右军一并请来。”
在谢尚面前,谢安乖巧地像个孩子。他听从谢尚的话,连夜送请帖出去。
收到请帖,翌日,王羲之戴着三个儿子出门。
看到王徽之竟然将打火夹也带上,王玄之笑着问道:“五郎这是要去东山为谢叔父美发?”
王徽之躺在兔皮毯子上,慵懒地回应道:“大郎以为,当真是谢叔父请我几人到东山做客?”
王玄之思索了少顷,摇头问道:“此话何意?”
王徽之瞥了眼王献之。
王献之正在看书。
王玄之直接问道:“不是谢叔父,那会是何人邀请我几人登门?”
见王献之看书看得认真,王徽之便亲自回答王玄之:“谢仁祖。”
王玄之惊讶:“他来到会稽了?”
前两日王献之才收到谢尚的书信,没想到谢尚竟然来得这么快!
王玄之若有所思地言道:“谢仁祖请我几人,有何贵干?”
王徽之心不在焉地吐出了三个字:“服装展。”
王玄之诧异:“莫非谢仁祖是想让我几人参与服装展?穿他设计的衣服登台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