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里又是一片寂静,众人愣愣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不敢相信那个温文有礼的赤司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啊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你们快看赤司那个人形物体的可恶嘴脸!居然就这么拉着忍足跑了?我还没审问呢!”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绪方美雪,她已经躺在榻榻米上打滚了。
绪方精次推推眼镜,冷静地避开进入撒泼状态的侄女。
“好想知道啊!他们是怎么开始交往的!忍足到底是怎么被赤司那个人形物体骗到手的?我好想学!好想学啊!可恶!畜生!赤司征十郎那个诱骗无知少女的大混蛋!”
“呜呜呜,忍足居然被男人骗走了!还对着这么多人说喜欢赤司那个混蛋、说只扯赤司征十郎那个大猪蹄子的衣袖!我也想被忍足这么说啊!她怎么辣么可爱、坦率又纯情!好想抱住她!用力抱住!呜呜呜,为什么会只喜欢上别的男人?我好心痛!麻麻实在太心痛了!!!”
“再见了,我一去不复返美好的青春;再见了,我家超级可爱的忍足。”绪方美雪滚累了,暂时在榻榻米上躺平。
麻麻?你拿忍足当什么了?绪方精次看得眼角直抽抽,直接移开视线当做没看到。
绪方美雪撒泼了半天都没有人理她,只能咬牙切齿且面目狰狞自己坐了起来。果然,还是光树好!如果是光树的话,绝对会捧哏的!真是的,这群没有情调的围棋白痴!她气呼呼环视周围,发现——
她叔叔绪方精次盯着棋盘,一边冷笑,眼镜一边可怕地反光:“呵呵,说一年之内打败我?想不到忍足的野望这么大,我都不知道她已经将我当做目标了。”皮笑肉不笑jg。
塔矢行洋面容严肃,双手笼在黑色纹付羽织的袖口里:“她还说了想将我‘杀个片甲不留’,我期待她以下克上的攻势。”身上杀气滚滚jg。
藤原佐为:“我倒是很喜欢纯奈的发言,很好的表达了她尊敬的心情,但是,她为什么不说想要挑战我呢?身为她的师父,稍微有点寂寞呢。”微笑俊美且让人后背发凉jg。
塔矢亮小声念叨着:“纯奈小姐谈恋爱是一件好事,我应该恭喜她,可是,她会不会因为谈恋爱怠慢围棋吧?要是她将下棋的时间分给恋爱怎么办?要是因为谈恋爱太过忘乎所以,注意力不在围棋上怎么办?看她刚刚的样子……很有可能!要不要等晚上聚餐结束,先下手为强和纯奈小姐下上几局棋?”认真思考jg。
进藤光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坐回角落里,盯着那盘复盘的棋局:“糟糕!因为太过震惊,忘记问纯奈要不要再来一局了。原来她也有这么搞笑和不稳重的时候,真应该拍下来,要是她这几天不答应和我杀上个十局,就在她面前循环播放才是,纯奈绝对会尴尬到手脚蜷缩然后立刻和我杀上一百局!”痛惜一个亿jg。
这话塔矢亮不乐意了!他看向进藤,强调道:“按照顺序,应该轮到我和纯奈小姐下棋。”
“哈?什么顺序?哪里有什么顺序?就算有顺序也应该是到我才对!我可是纯奈的师兄,师——兄知道吗!”进藤直勾勾对上视线,眼神清澈明亮,毫不退让。
“小光,不是你声音大就是你有道理。”塔矢亮沉着应对。
“喂!我声音哪里大了!”进藤炸了。
于是,俩人毫不意外又吵了起来。
绪方美雪:“……”
她小声嘀咕:“忍足说得很有道理,这两个人还真是喜欢吵架,不知道得一定不相信他们是朋友,还是关系很好那种。”
她的视线在静室内又环视一周,无语道:“没救了!真的没救了!全部都是围棋白痴啊!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忍足和赤司君交往了,还不得闹翻天,只有你们这群围棋白痴傻乎乎地只知道关心围棋!未免太悲哀了吧!”
众人动作一致地看过去,犹如实质的锋利的目光盯在绪方美雪身上。
她被吓得一激灵,赶紧闭上嘴,很有眼色的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等众人移开视线后,她狠狠松了一口气。唉,不知道忍足现在在做什么?该不会被赤司君“吃”了吧?毕竟,赤司君离开时的表情,似乎克制不住了……想到这点,绪方美雪又开始咬牙切齿。
但是,转而想到对方这么多年陪在纯奈身边时的长久忍耐……她心里收起了对赤司的诅咒。今晚的庆祝宴席时,对忍足和赤司君说上一句“恭喜”吧,就一句,哼哼!
藤原宅外附近的路。
“征,征,慢、慢一些!”被拉着跑的纯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赤司停了下来,扭头,垂下目光望着纯奈,眼神格外深邃。
“抱、抱歉,我实在、在是跑不动了。”她的体力其实没有那么差劲,但是,她要跟上一双大长腿的赤司全力奔跑得步伐,这对她来说就有点勉强了。纯奈一手撑在膝盖上,仰着小脸,望着赤司的眼眸里有光,“以、以后,我会更加努力锻炼自己,下次,一定可以跟上你的步伐。”
“纯奈。”你肯定不知道,你现在望着我的模样有多可爱。赤司的声音沙哑。
“怎么了?”
“……你很努力了。”可爱到让我想一口吃掉你。
“是的,虽然羞耻到差点窒息,但是我并不后悔在大家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我很抱歉没有提前和你说一声,只是,在你说你‘有点嫉妒’的时候,我很想让你也融入那个氛围,并不是没有让你插足的空间啊,你的女朋友是那里的一员,所以你当然也和那里有绊羁绊啊!”
“……”还是不要一口吃掉好了。
“抱歉,那一刻我就想这么做。”
“……”应该慢慢品尝。
“还有,我就是想惯着你!想宠爱你!”好羞耻的发言啊!纯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她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