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自省站起来道:“正好我也要回去了,还是让玉燕去送你吧。”
姜玉燕拿着钥匙的手摆了摆:“春雨,我先送你,再送自省。”
姜玉燕打开车门,罗自省在另一边很自然的坐了副驾驶,姜春雨带着孩子坐在后面。
晚上不堵车,用了十多分钟,姜玉燕就把姜春雨送到她租的地方了。
看着姜春雨进了小巷,等一会儿她的手机就响了:“玉燕,我到家了。”
姜玉燕开着车,跟罗自省说话:“这是我的一个老乡,我去省城做保姆就是她介绍的。她老公赌博欠了高利贷,还要把她的小女儿给送给一个傻子做童养媳,春雨就带着孩子偷跑出来投奔我了。她孩子小不好找工作,就跟我借了点钱开了个水果店,也算是在海市安顿下来了。”
现在是夏天,外面的大街上到处都是乘凉的人,还有一对对的情侣牵着手一起压着马路。
罗自省不敢看姜玉燕,头一直看着外面,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十赌九输,越赌陷得越深,你的这个同乡在发觉她丈夫第一次欠了赌债的时候就应该离婚。黄赌毒,赌还在毒的前面呢,是很难戒掉的,只会越陷越深的,赌的数目也只会越来越大。不过你这个老乡也算是不错的,有人就是死守着赌徒,家里的东西都给输光了,外面还欠着一屁股债,因为男人哭着跪着道歉就原谅了他,死活就是不肯离婚。”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赌惯了的人哪是那么容易就改了的,今天他能痛哭流涕的跪在你面前认错,明天他就能再上赌桌。信一个赌徒会改掉毛病,还不如信母猪会上树呢。”
他小的时候就见过这样的人,是日也赌夜也赌,家里穷的叮当响什么都没有,孩子就连饭都吃不饱,大冬天大的带着小的流着鼻涕去捉麻雀烤了吃。
那家的女人开始还闹,后来也不闹了,因为她知道闹根本就不管用。
刚开始她要离婚,男人就去磕头说要改,她给了男人一次次机会,可男人就是不改。
后来她也就死心了,不管男人了。
日子也就这样过了下来。
姜玉燕被他的比喻逗得笑了起来:“自省,我还真没听你说过这样的话呢。不过你倒是能站在春雨的立场上说话,春雨可是扔下了她前夫跑出来的,当时她的前夫都跟放高利贷的说好了,等几天就把孩子给送过去,春雨带着孩子跑了出来,她的前夫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罗自省说了两个字:“活该!”
姜玉燕看他一眼,又笑了。
张莱的婚期已定,他和贝拉商量了一下,婚礼不必弄的太麻烦,干脆就搞一个草坪婚礼,请亲朋好友来吃一顿饭就好了。
张莱的朋友不算多,至于生意场的伙伴,他跟姜玉燕说了,就不请了。
他的父母他也通知了,他们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就拉到。
之前因为给妹妹安排工作的事,他和他的父母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他的父母一气之下回了老家,不肯再住在海市了,张莱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贝拉那边的亲朋也不算多,他们打算办两场婚礼,国内一场,F国一场,到时候贝拉的朋友们参加F国的那场婚礼。
姜玉燕是伴娘,因为张莱的朋友不多,他又不想找公司的人,伴郎找的竟然是罗自省。
姜玉燕都有些吃惊,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张莱正在忙着布置他的家,尽管在这里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可要是结婚的话,还是得好好布置一下的。
“哦,你说我们怎么熟悉起来的?”张莱站在爬梯上,说道:“把钉子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