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拍了拍手,对祝弈君道:“你先回去歇着,我与阿弟去培养培养感情。”说罢,他拎起祝东骏的衣领,就如拎小鸡崽子一样,飘飘然地回了清泉殿。
清泉殿的偏殿已经清理出来了,玄诚道人正在里面归置药材,听到推门声,正欲询问宁王何时开炉,不想宁致拎了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走了进来。
少年面容狰狞,双眼满是愤恨。
玄诚道人立时端起高人的架子,道:“宁王,这是?”
“抓来烧火的小厮。”宁致说着,把祝东骏丢到墙角,道:“今晚开炉,你且去准备着,本王先出去一趟。”
宁致出去交代了一番,不过片刻就回来了。
不过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副镣铐。
他拿着镣铐走到面色涨红的祝东骏面前,蹲下.身来,修长的指尖挑起镣铐,漫不经心道:“你说,你一再对本王不敬,本王该怎么惩罚你呢?”
说罢,他目光在祝东骏的手脚腕上来回游移,“打断你的手脚吧……你阿姐肯定会生气,算了,还是先铐起来,给我当烧火童子。”
宁致封了他的经脉,给他戴上镣铐,为了避免他吵闹,又点了他的哑穴。
等祝东骏终于可以行动了,他张嘴就朝宁致的手臂咬去。
宁致眼疾手快地用手指戳了他的肩膀一下,脸色刚一沉下来,蓦地想到什么,笑道:“你跟你阿姐不愧是亲‘姐弟’,他方才也咬了本王。”
“……”祝东骏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表达他心底的怒意。
宁致浑然不在意他眼底的愤怒,“既然你不老实,那就先在这里呆着吧。”说完,他站起身,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皇兄那边,你不用指望了,我已经遣人去找皇兄把你要过来了。”
……
宁致这次炼丹用了半个月,一开始祝东骏还不老实,屡次想偷袭逃跑,宁致抓.住他一次,就饿他一天,半个月下来,人蔫了。
炼丹房的门一打开,终于获得自由的祝东骏扑到等在门口的阿姐怀中默默流泪。
祝弈君以为他受了什么伤。
把他拉到寝殿上下检查了一番,见他除了脸黑了些,手糙了点,身子板却精瘦了不少,放下心的同时,无奈道:“你说你都多大了,怎地还跟个小孩子一般哭鼻子?”
祝东骏默不作声的掉眼泪,且有愈演愈烈的征兆。
祝弈君以为他是在叫苦撒娇,便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缓和了口气道:“身份尊贵如宁王,都没说辛苦,你不过就是给宁王打个下手,怎地还委屈上了。”
祝东骏心里委屈,但他就是不说。
祝弈君好说歹说,祝东骏就是不开口,逼急了,直接一拍桌子,喝道:“说话,到底怎么了?”
“你、你凶我,呜呜呜……”祝东骏抹着眼泪哽咽道:“宁、宁王不给我、我饭、饭吃,你、你不、不心疼就算了,你、你竟然还凶我,阿阿、阿姐,在你、你心里,到底、到底是我、我重要还、还是宁王重要?”
抽抽噎噎的说完,睁着水汪汪的眼期待地看着他阿姐。
祝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