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天佑无意间拨开的那条花枝后,正显出一双宛若一潭死水般,没有丝毫情绪的眼睛来。
“母亲——”商青洛恭恭敬敬的问候声随即在不远处响起。
却是并没有人应声,一片沉寂中,有裙裾擦过花枝的窸窣声传来。
花枝后的冰冷眼睛果然消失不见。透过花墙缝隙,依稀能瞧见一个身着绯色衣衫的纤瘦女子,游魂般走过垂手侍立的商青洛的身边,渐渐没入无边的花海中,消失不见。
直到女子走远,商青洛才抬起头来。略顿了片刻,收回视线。绕过花架,一眼瞧见两个乖乖坐在石凳上的孩子,商青洛忙加快脚步,手里正托着一贴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膏药:
“膏药在这里,等旺财用上这副膏药,哥哥保证,很快就能跑能跳,跟着你们跑着玩儿了……”
声音忽然顿住,商青洛倏地抬头,直勾勾的瞧着月明和天佑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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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忠叔——”
似是太久不见,过于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
月明和天佑齐齐回头,却是院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个一身黑色衣衫的清隽文士和一个身材魁伟的彪形大汉,正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两人不是旁人,正是商家的男主人商誉,和管家方忠。
月明在商誉的脸上扫了一眼,忙跟着青洛上前见礼:
“商伯伯好。”
商誉站住脚,眼中露出些笑意来:
“明姐儿过来玩吗?怎么不多坐会儿?”
视线却是在天佑脸上停了一瞬,一丝讶色一闪而过:
“这是谁家的孩子,倒是有些面生呢。”
月明笑呵呵道:
“伯伯不认识他吧?他是我的好朋友,城郊那个庄园,伯伯知道吧?就是他家的。”
所谓城郊的庄园,就是姚泰抓了月明去的那个地方。
回来后问过傅月廷才知道,却是本城一个姓张的富户家的别庄。
前几年兵荒马乱时,张家就搬走了,大楚定国后,就直接在省城安了家。这几年也陆陆续续有张家子弟回来,平阳城都传说,张家当家人是个有本事的,战乱中不独保存了家小,还囤聚了不少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