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恭贺生辰

“你想得美!”天乾帝怒道,“堂堂太子,追了那么久,连个文弱书生都拿不下,你还好意思说是朕的儿子?简直丢人!朕到你这个年纪,什么人想要没得到手?”

“您老厉害。”萧弘真心赞叹道,他一个贺惜朝都哄不过来,再来几个简直要人命啊!

“朕算是明白了,合着是没吃到嘴里,没体会过那滋味儿就一直心心念念想着,贺惜朝倒是好手段。也好,早点将他办了,你就知道那种事情也就那么回事,趁早死心。”天乾帝越想越对,他竖着眼睛看着张大嘴巴的萧弘,冷冷一笑。

这套渣男理论运用在后宫之中,当然无往不利,以天乾帝的经验,再新鲜的女人玩腻了也不过是后宫中平凡的一员,看久了就那样。

除了皇后,其他妃嫔都是他的玩物。

可若是放在萧弘面前,这能一样啊?

亲个嘴,伸个舌头就兴奋得受不了的萧弘,生平惟愿就是两人能光明正大地睡一个铺盖,若是还能做些快乐的事,想想都能激动死。

没吃到嘴的萧弘尚且在贺惜朝的掌握之中,给了甜头食髓知味还不是任他搓扁捏圆?

身心合一那威力,拔吊无情的某帝王是体会不到的。

萧弘表示怀疑,但是他很识相地没去争论。

萧弘小心地问:“那儿子这就告退了去试试?”

天乾帝没说话,鼻腔里哼出来一个单音,便是默认了。

萧弘心里咂舌,他觉得事情怎么发展地这么诡异?

然而刚走到门口,就听帝王道:“弘儿,朕虽不阻止你俩的私情,但既为私情,便不可见光,不得公之于众。只有几日的时间,朕不忍心见你离别之苦,稍许放纵亦可。但朕的容忍总有限度,等他一走,便娶妻生子收心吧。”

萧弘的脚步顿时一缓,才往外走。

及冠礼的前一天,萧弘一下朝就跑了,想找他说个事的朝臣连片衣角都没摸到。

他临走之前还深深地看了一眼贺惜朝,后者张了个嘴送了他一个唇形:等着。

于是他一溜烟儿地回了府,恭候某人大驾。

这个时候太子府上下都已经忙开了。

按理及冠这事儿别人再怎么脚不沾地,也忙不到萧弘头上,不过今日他一回来就开始巡视自己的寝殿。

床铺是新的晒洗过,帐子也都是崭新的,里面的家具物什都是比照新房而来,统统里里外外仔细打扫过。

沈嬷嬷见他一样一样看过来,连屏风摆放的角度都得挪一挪,不仅哭笑不得道:“殿下,您这是办喜事呢?”

“可不就是喜事嘛。”萧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红纸,一打开,却是一个巴掌大的喜字,瞧着剪得有些毛糙歪扭的模样,可见是他自己弄得。

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喜滋滋地问:“嬷嬷,你说我贴哪儿好?”

沈嬷嬷见着那喜字微微一怔,而萧弘那极尽珍重的模样,让她心中顿时酸楚起来,一时间说不出话。

还是心蕊捧着一条大红被子走进来说:“不如贴床头吧,虽然不起眼,可是惜朝少爷应当能看得到,是殿下的心意呢。”

从不认同劝阻不了,这些太子东宫的老人,到如今已经完全释然了,也希望这两孩子能心想事成,真能创出一条路来。

是以明日的及冠礼没人关心,可萧弘的洞房却让他周围的人都跟着高兴。

萧弘跪在床头,宽大的手一寸一寸量着床板,左右瞄着距离,最后才将那喜字端端正正地贴在床头正中间,自己瞧了瞧,忍不住傻乐一下。

桌布已经换上了红色,小墩子不知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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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心蕊将大红被子盖好,整个寝殿顿时喜庆极了。

如今就等着贺惜朝来了。

而这边贺惜朝下了衙,也先回了府。

说实话,调.戏萧弘的时候看他似乎游刃有余的模样,实则他也不过是个理论多于实践的新手小白。

又一贯会装,才显得如同情场老手一般。

真到了真枪实弹的时候,他还是很紧张的。

夏荷替他换下了官服,换上了前几天做的新衣,又重新净面梳头,插上玉簪。

望着镜子里略微模糊的脸,他不禁问道:“我好看吗?”

夏荷将玉佩挂饰一一系到贺惜朝的身上,闻言抿嘴一笑:“少爷怕是不知道吧,如今这被誉为大齐第一公子的人可是您呢!不知道多少未婚小姐倾心与您,您说好不好看?”

贺惜朝笑了笑,觉得自己被萧弘给传染了,有点傻。

“少爷今晚还回来吗?”夏荷替他摁平了衣裳褶皱问道。

贺惜朝将折扇一打道:“**一刻值千金,自是不回来了。”

正说着,阿福匆匆走进来禀告:“少爷,魏国公来了。”

魏国公会来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贺明睿做下这样的事,他寝食难安,虽然不能将这个不肖子孙给逼过来,可毕竟是孙子,嘴上再怎么说不管,也终究放不下。

魏国公是第一次来贺府,逮着贺惜朝下衙的时机过来。

夏季天日长,夕阳西下,他能看得清这个府邸的格局。

不大,却很精致,光住贺惜朝母子俩尽够了,哪怕再娶个贵女,也住得下。

这孩子向来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魏国公很放心。

花厅之中添了茶水,贺惜朝请魏国公坐下。

“大伯母和姐姐可好?”

“好,如今珊儿整日忙着妇联堂的事情,瞧着比老夫都有干劲,多亏了你。”提起贺灵珊,魏国公脸上带起了笑容,詹少奇的事贺灵珊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他欣慰的目光看向摇着折扇的贺惜朝,忽然有些古怪地问:“你这是要出去?”

一身光鲜亮丽,看着分外惹眼。

贺惜朝淡笑道:“与殿下有些事要商谈。”

“看来老夫来的不是时候。”

贺惜朝摇头:“无妨,殿下那儿晚些时候去也行,总是祖父要紧。”

贺惜朝的嘴一贯是抹了蜜的,魏国公听着高兴,可心里那点愧疚也不免翻腾了起来。

他端起茶水,慢慢喝着,斟酌着该怎么开口。

而贺惜朝拿着杯盖一下一下拨弄着茶沫,看魏国公皱着眉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禁心中一叹,问道:“祖父今日怎么来了,前些日子您身体不太好,那便派人来说一声,孙儿登门便是,何必舟车劳顿亲自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