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样子,李时和猜她是在谋划什么,不过一壶酒罢了,沈辞柔也没什么坏心,他不介意,顺从地再喝。
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酒很快见底,沈辞柔晃了晃,确定一滴也倒不出来,才把酒壶放下。
酒壮怂人胆,她平常不怂,这么多年也就认错的时候得低声下气,她舔舔唇齿间酸甜的酒气,定定地看着李时和:“对不起,我把你的印摔了。”
李时和一怔:“什么印?”
“就是你放在长生殿书桌上的那个印,白玉做的,刻着的是‘无忧’。我今天去找你,内侍说你在紫宸殿议事,我本来想回去,但是困了,就在你那边睡了一觉。”沈辞柔有点不好意思,顿了顿才说,“醒的时候手抖,把印摔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自觉理亏,准备好了挨罚,李时和却问了别的:“趴桌上睡的?”
“……嗯。”沈辞柔茫然地点点头。
“最近怎么总趴在桌上睡。”李时和压根没管印,“太医曾说伏案伤腰和肩,多注意些。”
沈辞柔再点点头,又觉得不对:“你不生气?”
“有什么可生气的?一枚小印罢了,谈不上多喜欢,否则也不会拿来充作镇纸。”李时和说,“不过若你摔的是玉玺,我恐怕要恼了。”
“我哪儿敢……”沈辞柔说到“玉玺”两个字都觉得烫嘴,赶紧囫囵过去,“那你的意思,是不罚我吗?”
李时和失笑:“这么想受罚?”
“……我又不傻!”宫人早就都下去了,沈辞柔也不起身,往边上挪了挪,直接爬到李时和怀里,手臂揽着他,“对了,我问问,旱涝的事情怎么样了?”
“旱灾处尚可,水涝处只能暂时弃地,灾民先移居,等水退了再议。旁的倒也没什么,按以往逢灾那般处理即可。”李时和摸摸沈辞柔的脸,没多说,“放心,说着可怕,其实没多少地方受灾。”
沈辞柔想了想:“可你额外议事好几回了……”
“并非只有旱涝,更多事情连在后面呢。”李时和还是没多说,“比如为何新修的堤坝逢水决堤。”
沈辞柔明了,在他怀里安静地靠着。靠了一会儿,酒气一点点上来,脸颊上漫起红晕,她犹豫片刻,掌心贴在李时和胸口,指尖轻轻勾了勾。
隔着衣物,指尖的触感越发微妙,一下下痒进心里,李时和顿时觉得不对:“怎么?”
“既然有这样的事,你好像不开心。”沈辞柔再接再厉,手顺着往上,一点点攀在他肩上,抬头看他,呼吸都带着酸甜的果香,“我想让你开心。”
到底是从哪儿学的这种招数,有形无神,做的是极尽撩人的事,眼神却澄澈天真,李时和越发受不了,叹了口气,抱起沈辞柔:“……那你听话。”
“嗯。”沈辞柔还没明白这话背后的含义,“我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话说,就是觉得这个地方空着强迫症不舒服(。)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