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有办法,一点办法也没有。那我告诉你,我会把酒喝下去,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只是因为我没有办法。”
沈辞柔没管李时和的反应,强行把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衔住那半匏瓜,一仰头,苦涩至极的酒入喉,一饮而尽。
她随手把空瓢丢到地上,抹去嘴唇上残留的酒液,直直地盯着李时和,眼瞳冰冷:“你可以强迫我,但我不归你,我只归我自己。”
沉默良久,李时和缓缓点头,他还是带着笑,语调平和,沈辞柔在他眼睛里看见平静的深潭,底下却是一种近乎癫狂的快意:“阿柔,良宵难得,不要虚度。”
他伸出手,轻柔地扶住沈辞柔的脸,缓缓压上她的嘴唇。沈辞柔没抗拒,反正反抗也没什么用,她直接启开唇齿,放任李时和深入,死死地攥住他的手臂。
情人间的吻总是缠绵婉转,这个吻却不一样,凶得要命,更像是要在唇齿纠缠间咬死对方。沈辞柔刚喝过苦酒,双方都尝到了残留的苦味,苦得人肝肠寸断。
她知道她没办法了,李时和心底的火烧起来,他在火里周旋,势必要把她也逼疯。
被压到榻上时沈辞柔没忍住,长长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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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上头睡过去是舒服,醒过来就要命了,沈辞柔两边太阳穴还有点酸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先看见桌边坐着的人。
她一愣:“无忧……”
“来了半刻不到。”李时和猜出沈辞柔想问什么,稍稍扶了她一下,“不舒服?”
头抬起来就好多了,沈辞柔摇摇头:“我最近好像特别容易睡着,然后还做梦……”
“梦见什么了?”
“梦见……唔,好像是我们成婚的事情。”梦里的事情模模糊糊,沈辞柔只记得个大概,忽然想到什么,故意抓住李时和的手臂,“对了,我梦见你逼我喝匏瓜里的酒。那个酒很苦的,你说你坏不坏?”
“是讨人厌。”李时和不介意在梦里当个坏人,“为什么逼你?”
沈辞柔想了想,挠挠脸:“……不记得了。”
李时和没忍住,笑了笑:“那还记不记得,叫我来做什么?”
这就问到正事上了,想到等会儿要做的事情,沈辞柔有点不好意思,抿抿嘴唇:“请你喝酒呀。这是果酒,之前冰镇过的。”
她摸了摸酒壶,觉得温度还行,倒了一杯递过去:“喏,先喝酒。”
李时和不爱喝酒,但酒量不差,杯里又是酸甜口的果酒,桌上的果脯勉强也能当下酒菜。他没推辞,接了酒杯,缓缓地把里边的果酒喝干净。
沈辞柔也喝了一杯,等他放下杯子,殷勤地再倒满,满脸期待:“再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