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是直播,又怎么可能让她往回看。
她细细回想,刚刚在屏幕前一晃而过,如果不是自己对那男人特别熟悉,可能就会错过的一幕。
黑色的休闲西装,将整个身体衬托地更加挺拔修长,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墨镜遮住了半张脸,随随便便放在人群里都是气场强大到难以遮掩,很难不让人想到鹤立鸡群这个成语。
每一个细节都打扮的一丝不苟,无论是袖口一闪而过的袖口,还是西服中惹隐若现的领带,都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华贵而凌厉,几乎跟平日的雷靳炎完全不同,
可是雷靳炎打扮地这么用心是做什么,去和战勋爵同归于尽吗?
苏子诺被自己忽然蹦出的念头吓了一跳。很快她就意识到,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战勋爵的回归可谓是人尽皆知,雷靳炎最后那么恨战勋爵,已经直言要不死不休,如果他抓紧一切时机,以最受瞩目的方式去做一个了断。
雷靳炎……穿的那么骚包,这种可能性很大!
想到这里,胸腔中的小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
苏子诺脑中什么都顾不得想了,她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雷靳炎的电话号码。
她想要告诉雷靳炎不要冲动。
她想说战勋爵身边保卫健全,他贸然行动只会把自己陷入更危险的位置。
她想说八方会还有大好前途,不要……
然而电话中响了一声、两声……响了足足十三声,可是雷靳炎竟然没有接。
她顿时慌了。
号码拨出去了一遍又一遍,几乎把电话都打烫了。
然而毫无音讯。她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雷靳炎连电话都不接,可见已经有了同归于尽的决心,或许根本不想被打扰,连手机都不带了。
苏子诺的手有些抖,她紧紧盯着电视屏幕,不断安慰自己需要放宽心。
雷靳炎不会成功的!
战勋爵如今万众瞩目,他打败了邪渊,又怎么可能会轻轻松松被雷靳炎袭击?
战勋爵,还是即将是上将,安保系统会更加完善,怎么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下让归国英雄受伤?
战勋爵……
苏子诺不断安慰自己,但是脑袋里一片凌乱!
“观众朋友们,我们现在可以看到,机舱的门正在缓缓打开!”
主持人亢奋的声音响遍了出租屋的每一个角落,苏子诺立刻心头一跳,不受控制地绷直了身体,战勋爵就要出来了?!
“战勋爵被破格提升上将之后,首次公开露面,可谓是万众瞩目,机场的人数还在持续增加。”
苏子诺紧紧握住手机,盯了一会儿排在通讯录中最上面的那一个名字,忽然闭了闭眼睛,点开那串电话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注意安全。”
‘发送成功——’
“嘀……嘀嘀嘀……嘀嘀……”
熟悉的短信铃音顿时从苏子诺卧室中传出,苏子诺的心脏险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得跳出来。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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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想到这里,薄悠羽眼中的得意简直要喷薄而出!
只要她重新站在战勋爵的身后,再也没有人敢轻视她,这些天发生的变故会被人永远淡忘,她的职业生涯也不会因为红顶医疗的颓败而终止。
战勋爵一定能为她提供最好的环境,比圣米伦还要好一千倍一万倍。
“战上将,就要出现在我们的视线!”
客厅的电视里,主持人激动的声音几乎响彻整间出租房。
漆黑的房间中,只有这一点电视的光亮,显得十分昏暗。而客厅的地毯上铺满了苏子诺杂七杂八十分琐碎的物品。她盘腿坐在地毯上,一件一件整理好,然后放到旁边的行李箱中。
偶尔想起来,才抬头看一眼电视。
忽然之间,电视转播的画面让她猛然一怔。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出机口那个光鲜亮丽笑意盈盈的女人,那神采飞扬的模样,就差把全世界的幸福都写在脸上。
脑海中蓦然蹦出一年前的那副几乎一模一样的画面。
只不过,上次在机舱门口等待的是战勋爵,这次换成了薄悠羽。
她还是那个无关的人。
如果要说不同,只能说,这一次自己走。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她的感情依然只能一败涂地。
她怔然地看着行李箱,没想到这次竟然又从战勋爵的身边落荒而逃。
不同的是,她如今已经得到了世界的认可。圣米伦如今重获新生,她即便换了一个地方也可以很好的生存,也可以找到优秀的医院就职,也能给哎嗨一个优越的环境和美好的前程。
她终于可以……安心的一个人来照顾哎嗨。
想到这里,她将行李箱扣好,缓慢站起身,环顾这个曾经跟战勋爵有过短暂交集的房间。
然后,苏子诺皱了皱眉,她猛然发现,不长的时间,但是战勋爵竟然已经在这间不大的出租屋中,留下了不少痕迹。
她还记得自己刚离开龙堡的时候明明任何有关战勋爵的东西都没带在身边,
痴恋他五年可是龙堡的五年中没有获得任何纪念。搬出来这才一年,生活却已经被这个男人覆盖地彻彻底底。
苏子诺随手拿起摆在电视柜上的相框。
“战二你过来快过来,我和妈咪已经等了很久了。”
照片定格在游乐场的摩天轮下面,哎嗨笑容灿烂,自己则是一脸的无奈,其实她记得,她把带着太阳卡通帽又扣着卡通墨镜的高大男人看了又看。
当时她说要带哎嗨去游乐场,战勋爵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跟着,苏子诺不敢想象战勋爵一身凌厉像是沙丁鱼一样挤在游乐场的样子。
但是最后苏子诺只记得,战勋爵全程面无表情带着哎嗨体验各种她看都不敢看的游乐项目的样子。
她含着笑看着照片里有些别扭的一家三口,干脆将相框扣在电视柜上,又捏着抹布将家具一寸一寸擦过去。
忽然,她在茶几的夹缝里看到一枚硬币。
小小的,已经蒙上了灰尘,她将硬币拿了出来,有些迷惑。
“喂,你非得跟着我干什么?”
“我没车,当然要坐你的车。”
“给你一块钱,你还是去坐公交吧。”
她费劲巴拉地从包角落里扣到一块钱丢给战勋爵。
那是自己恨不得把战勋爵赶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