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哎嗨对战勋爵不屑一顾,带着浓浓的敌意,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可是现在呢,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竟然开口叫了爸爸,刚才更是开始在意起战勋爵的举动了。
这些意味着什么苏子诺不敢深想,她怕得出来的结果自己会崩溃。
压下心中的忐忑,苏子诺伸手擦拭着哎嗨脸上沾上的泥土,语气尽量放松下来,打趣道:“看你都变成小花猫了,快过来妈咪帮你洗干净。”
然而有些东西越是压制越是反弹得越厉害,就好像有生命一般,不甘心待在原地,想法设法的要破土而出。
给哎嗨换衣服的时候,苏子诺一个没忍住,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那天你怎么会叫他爸爸?”
话一出口她顿时反应过来,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那副懊恼的模样落入哎嗨眼里,聪明的脑瓜子微微一转,便瞬间看穿了苏子诺心中的想法。
自然也就明白了刚才那个拥抱里带着的害怕不安,他很心疼妈咪,可是既然妈咪不想直白的表达出来,他也不能戳破。
于是哎嗨哼了一声,用一种告状的语气说道:“还不是战二威胁利诱,那天不是对妈咪你很重要吗,我就想去见证一下,本来只是打算偷偷的在外面看一看就回来,但是想不到被战二发现了,他说我要去可以,但是必须得叫他爸爸。”
“妈咪。”哎嗨抱着苏子诺的手臂撒娇道:“战二太阴险了,以后我们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苏子诺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他搂进怀里:“原来他这么坏,好,以后我们离他远远的。”
话是这样说,可是她心里明白,有些东西是无法控制,有些天性是无法压抑的。
晚餐的时候意外的只有苏子诺和哎嗨,问过之后才知道老爷子今天去了老战友家里,至于战勋爵,秦嫂虽然含糊两句并没有多说,只说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有事就出去了。
但是苏子诺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那个电话一定是薄悠羽打来的,也只有她才有那样的本事让战勋爵甘之如殆。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面对他,只有他们两母子,反而更加自在轻松。
此时的薄家大门口,薄悠羽目光温柔的看着战勋爵,语气不同以往的温和,说到最后那个字时,语调轻轻扬起,带着些许勾人的意味。
“勋爵,不进去坐一坐吗?”
战勋爵神色未动,像似没有察觉到话里的暗示:“你早点休息。”
薄悠羽咬了咬下唇,有些不太甘心也有些急切,却又无可奈何,话到了嘴边到底还是咽下去,换了另一种说辞:“那好吧,那你回去之后早点休息,不要忘记我们明天的约定。”
“嗯。”
战勋爵点点头,在原地看着薄悠羽进去之后,才上车离去。
而薄悠羽刚走进大门,里面早就在等候的人便快速迎上了上来,一看到只有她一个人眉头一皱,却还是不死心的垫起脚尖往她身后看着。
“他没有来。”薄悠羽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明着暗里她也提出了好几次,但是勋爵却总是避而不谈。
“怎么会不来?你都回来这么久了连个战勋爵都搞不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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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唔!”苏子诺瞪大双眼,对方的身影落入眼底,刹那间所有的慌乱变成了怒火。
“唔唔唔唔!”你放开我!
战勋爵视而不见,甚至还得寸进尺的又压过来几分,直到两人之间毫无缝隙,没有再近的可能。
他低头看着苏子诺,灼灼的双眼十分烫人,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冷意。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苏子诺怔住了。
“找下家都找到家门口来了,你就那么着急?”
那声音里暗喻的讽刺和不屑是那么明显,苏子诺就算是想假装不懂也不可能。
她张嘴想反驳,却因为被人捂住而发不出声音,唇瓣蠕动的时候触碰到战勋爵的掌心,这种异样的触感让他脸色微变,而后像是被什么烫伤一般,瞬间就收回了手。
但是近在咫尺的身体却丝毫没有推开的打算,两人之间依旧呼吸交缠,分不清谁是谁的。
重新获得自由的苏子诺深吸了两口气,才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丝毫的破绽,就好像战勋爵说的和自己没有丝毫关系。
可是刚才那一幕到了现在还是如此鲜明的浮现在战勋爵脑海中,他站在落地窗前亲眼看到雷靳炎为她打开车门,亲眼看到他们站在门口聊了许久,最后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越想就有一股无法控制的怒意流窜在全身,战勋爵无法控制,甚至反而被牵引,以至于他的话基本是张口而出。
“苏子诺,你别忘了离婚流程还没有走完,在名义上你还是有妇之夫,光天化日之下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简直不堪入目。”
如此清晰明了的指责,如果是个不清楚内情的人,还真的会以为这句话里所说的人是多么的声名狼藉。
苏子诺看着战勋爵的眼神慢慢变得陌生,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样。
“你是在说我?”
她的声音很轻,让人一不小心就会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战勋爵沉默不语,只是一双摄人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她,仿佛那是无声的承认。
苏子诺笑了,她脸上很平静,但是眼底却在慢慢聚拢暴风雨。
“走开。”她伸手推着战勋爵,一次推不动试着推第二次,依旧没有什么效果,她还是被困在眼前这个男人和身后的墙壁之间。
“和雷靳炎之间牵扯不轻,苏子诺,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战勋爵丝毫不为所动,紧迫的气息紧紧缠绕在周身,似乎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誓不罢休。
苏子诺假装没听见,分不清是稀薄的空气让人暴躁,还是太近的距离不断挑战着人的神经,在她第五次试图推开战勋爵无果之后,突然停下动作,要笑不笑的看着他。
“你问我到底想要怎么样?那我就告诉你,我想和你一样,和你一样肆无忌惮的带着真爱招摇过市,和你一样随意主宰别人的人生,这就是我想要的,可以吗?满意了吗?”
她知道自己失控了,不该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