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年纪轻轻肺就烂掉。
庞意摸摸后脑勺,长叹一声,“秦遇唯,过几周就是陈洲忌日了,我们去看他么?”
“再说吧。”
秦遇唯转身,不自觉地看向KTV的招牌,庞意也看,边看边感慨,“你说那个招牌怎么就刚好砸到了人呢?运气真背。”
他还是不回话,庞意继续,“你不提到邱芮,我可能都忘记了她和陈洲的事,但我也不好,我一直在下意识逃避陈洲那事,可有些事光逃避没用,不管你那天去不去,我都会去。”
“随你。”
庞意突生一堆无名火,在他背后低沉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去看陈洲,你避开那天,我也避开那天,你提前去,我推后去,我在逃避,你也在逃避,你不想我们那天一起去看他,你不提我不提,那事就只当没发生过?不可能的,秦遇唯,现在陈梁回来,他一定觉得是我们害死了他弟弟。”
秦遇唯隐忍着,他胸中也藏了火,他已经发过一次,不想再继续。
任凭庞意怎么骂,他都当没听见,戴上耳机,调到电台节目,世界就安静了。
——
《今夜有故事》观众来信环节,这位的故事还在继续。
“我先生对我很好,他在我面前从未生气过,总是温柔体贴,让人多看一眼便觉得他好爱我。”
“可是我不爱他,至少那时候是。”
“后来,我后悔了。”
“直到某天,我才发现原来他爱吃的东西不过是因为我爱吃,他喜欢看的书是我的最爱,他的所有喜好因我而改变,然后爱屋及乌。”
寄信人:来自未来的我
——
真是奇怪的观众来信。
秦遇唯爱听电台,迎着月色听别人的故事,总觉得熟悉。
那样温柔的人是真实存在吗?
爱的卑微,低到尘埃,也甘之如饴。
同顶一片月,温润柔和,像撒了一把薄纱照在了他们的身上。
风一吹,轻轻扬扬,吹起了过往。
旧时的回忆钻进脑海,盛蕊想起了那张泛黄的信封。
葬礼过后的一周,盛蕊沉醉于无数轰趴里,她逃避着不回秦公馆,却在半夜惊醒跌跌撞撞赶回去,秦公馆住了五年,她摸着黑都能走。不开灯,沿着廊灯一直走,走到他常常呆的书房。
张嫂说书房是他很喜欢的地方,盛蕊坐在书房里,见桌上放着的相框是她,电脑背景是她,插在桌子里的钥匙扣是她不要的毛绒玩具,随意丢弃的发圈被他套在笔上,宛如一个恋物癖重度患者。
后来,书房成了她常来的地方。
在那一坐就是一整天,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不断的摸索这间书房的秘密。
书柜上都是他的珍藏,一部分是她幼时看过的书,一部分是她不要的玩偶,盛蕊一本本的翻找过去的相册,最里间的柜子抽出一封信,泛黄的信封预示它的年岁悠久。
信封上写着:
给我的阿蕊。
我爱你。
盛蕊指尖发烫,至颤抖。
她打开那封信,抽出来时仿佛听到了秦遇唯的声音。
轻轻地,像是在她身旁提醒她,“阿蕊,怎的又不穿鞋。”他好像还蹲在她边上,冰凉的脚踝被他握着,直到暖和了才穿进鞋里。
盛蕊泪眼模糊,字迹映在她心上再也忘不掉。
再后来,盛蕊成了林城最有钱的女人,朋友如往常一样邀她去迪拜玩两周,说有数不尽的美男和轰趴在等她,盛蕊拒绝了。
她也如往常一样,在凌晨推开别墅的书房,张口第一句便是,“秦遇唯,我头疼。”
可惜没有人应,没人给她蜂蜜水,没人替她穿鞋,没人劝她要早点回家,再没人像他一样爱她。
唯有被风吹落在地的一张信纸在提醒她。
“给我的阿蕊——其实我这人天生重欲,从小爱打架,爱说脏话,不是个什么温文尔雅的绅士,我活了快三十年,到死都不会告诉你这个秘密,因为我担心你会嫌弃我、讨厌我、远离我……我可能擅长伪装,也深知配不上你,但我很爱你。”
记忆会混乱,记在心里的字迹却不会说谎。
盛蕊手中放着秦遇唯写给她的祝福。
“盛蕊,生日快乐”几个字与他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跨越时间与沧海,至此一一重合。
作者有话要说:甜什么的!!!!
嘤嘤嘤
我可能赶不上九点更但不出意外都会更 无非是晚点
再次比心:,,,</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