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憬儿搂着霍澜音的脖子,问:“母后,什么是唠症?”
霍澜音愣了一下,才给她解释:“是一种治不了的病。有轻有重,要伴着一生,直到将人的性命耗干。你外祖母轻些,你小舅母比较重……”
霍澜音惊觉不该对女儿说这么沉重的话题,刚要转移话题,憬儿却忽然一本正经地说:“能治好!”
“嗯?”
“能的!”憬儿指着太医院的方向,去拉霍澜音的袖子,“找太医!找太医呀!”
霍澜音无声轻叹,悠悠道:“太医也没有办法。”
“那群小老头笨死了!”憬儿不开心。
霍澜音揉了揉女儿的头,说:“那憬儿长大了要不要当比那群小老头更厉害的太医?”
“小姑娘也可以当太医?”
“当然。”
憬儿琢磨了好一会儿,重重点头。她说:“好。”
霍平疆将军中的事情转交得很快。因为他在很早前就想交权。不到一个月,霍平疆和姚氏启程离开京城,回到他们的故土。
哦,对了。霍佑安一直眼巴巴等着霍澜音将那块玉佩送给他。从春等到夏,再等到秋。直到大雪纷纷,他终于不等了。因为……他在周自仪的腰上看见了那块朝思暮想的玉佩。
“啧。”霍佑安吃饺子的时候多蘸了点醋。
十一月初十,宫人一早醒来,发现一场大雪将整个红砖绿瓦的皇宫穿了一层白。今年的初雪来得这样晚,又这样温柔绵厚。宫人不敢戏雪,个个脚步匆匆忙碌着。因为今日是帝后的生辰。虽宫宴全免,可小心思不能少。
卫瞻如往常那样下了早朝,又招来几个大臣议事。一上午就这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