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于雅舒了一口气,又伸手握住了傅文石的手指。
傅文石顿了顿,还是反手抓住了于雅的手。
相比较于于雅和傅文石这边的偶像剧桥段,孟明知那边就是正常的朋友聊天了。
宋晓茜表达了对孟明知的不舍,差点儿就要跟着孟明知一起坐牛车去乡下玩耍了,幸好温情及时嘲讽了她:“你还想坐牛车?牛车上就那么多人,小心你的大小姐脾气惹到别人,把你从牛车上扔下去,让你徒步回县城。”
“你!”宋晓茜举起手来表示愤怒,但还是颓然地把手掌落了下来,“明知,要是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了,我会很想你的。”
“不会的。”孟明知没有像小方一样红了眼眶,而是理智地分析,“我记得你说过,你家在首都,而我如果没有意外,出分之后要去报考的学校应该也是首都,到时候我们依然有见面的机会。”
“是啊!”听到孟明知的这句话,宋晓茜一下子精神了起来,“那我今年让爸爸好好找一找京大的入学名单,等我知道了你在哪里上课,就去找你玩!”
“好。”孟明知没有拒绝她的好意,至少在现在不需要拒绝。
把这顿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孟明知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站在简陋的洗手台前面,孟明知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轻盈规律的脚步声。
紧接着,温情的声音响了起来:“孟明知。”
孟明知甩了甩手指上的水珠,然后回头看她:“温情小姐,有事儿吗?”
温情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用一种十足打量的目光上下扫视着孟明知,最后忽然开口,声音却是很诚恳的:“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晓茜,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很天真也很伤人,有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看到孟明知一直在甩手,温情递了一个干净的手帕给他。
孟明知低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慢条斯理地把手指和手掌一点一点擦干净,口中也在问着问题:“你不是和宋小姐整天互相攻击吗?怎么突然来感谢我了?”
“我……”温情无奈地笑了一下,刚想解释什么,就注意到了孟明知唇角似有若无的笑容,于是干脆摊了摊手掌,“看你的表情,你应该是什么都知道了,也不用我说了吧……我对她有点儿很复杂的感情,至于这感情究竟是什么,我觉得也不用和你说了。”
“你没像其他男人一样黏着她,算计她,我很感谢你。”温情垂首把玩着腰侧挂着的小包,上面长长的流苏被她在手指上绕了好几圈,“以后到首都也可以找我,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事情,直接告诉我,我能帮的肯定会帮到你。”
说着,温情从包里拿出一张白色的卡片,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家的固定电话,你到了首都之后,可以找学校的电话打给我。”
此时孟明知的手已经被擦干了,他垂首看了一眼手帕,又抬头看了温情一眼,把手帕收了起来,然后接过名片:“好的。”
“没什么。”温情把钢笔收起来,“你帮我辅导了数学,我的确觉得有进步,这就算是你教我数学的报酬之一,和宋晓茜没关系。”
温情又自言自语一样说了很多东西,可能是觉得孟明知比较靠谱,所以她连着叹息了很久,直到卫生间来了外人,她才意识到现在过去了很久,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出了卫生间:“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长时间,我们回去吧。”
“嗯。”在温情喋喋不休的时候,孟明知一直都维持着一种冷静和沉默的态度,现在也是如此。
他们两个回到了桌前,宋晓茜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不过她只是抱怨了两句,接着就看了一眼天色,起身离开了饭店,要回酒店休息。
孟明知把她们送到酒店门口,然后回到了旅馆,轻手轻脚地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就在孟明知小心地在一片漆黑中想要把门尽量安静地关好时,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明知。”
这声音不属于黄寿,但孟明知稍微辨别了一下,就知道了这人的身份:“傅哥,你怎么在这儿?黄哥呢?”
傅文石伸手按亮了床头的夜灯,看向已然辨认出他身份的孟明知:“我有事儿和你说,所以和黄寿换了房间。”
孟明知应了一声,接着伸手脱衣服,流畅的曲线被暗淡的灯光镀上了一层模糊的光影,看着像是某位大师制作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