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小助手还在他吐槽隔行如隔山时说,架构师们基本都是各行各业的人士,年纪最小的是个初中生。

什么叫伤口上撒盐,那就是。

茭白没办法,只能多去后院坟场感受感受那种阴森氛围,看看民间传说鬼故事大全。

那还不够,他值班期间会和老师闲聊。医院嘛,总有一些透心凉的传说。

茭白的手心贴着戚以潦精瘦的腰肌上下游走,今晚也要努力让自己吓到,激发灵感,争取下次能过稿,成功拿下这个兼职。

灵异也可以狗血的吧,万物皆狗血,他坚信一定可以把两种因素调和在一起。

余光瞥到一团白,茭白对它勾勾手。

圆乎乎毛茸茸的大猫跳起来,抱住茭白悬在戚以潦身侧的腿,一骨碌爬进他怀里,挤在他和戚以潦之间。

“明天你要打疫苗,老戚带你去,听到没。”茭白挠猫下巴。

猫用一双金贵高冷的眼睛仰望他,嘴里发出软乎乎的喵呜,他一戳它肚皮,它就躺倒。

茭白抱起猫掂了掂:“三哥,猫好像长胖了。”

“肉眼可见的事。”戚以潦将书桌上的文件收一边,关掉笔电,“胖成了球。”

茭白摸了摸猫背上的白毛:“明年给它减肥。”

“下周开始。”戚以潦把他们中间的猫拎起来,放地上。

茭白啧啧:“惨。”

猫围着戚以潦的脚打转,戚以潦抱着茭白往卧室走,它也跟着。

那时候戚以潦知道茭白养猫爱猫,都是因为他,爱屋及乌四个字的分量很重,他接受了猫的存在。

猫感应到了,自然就不怕他了。

“下楼。”戚以潦揉着怀里人,睨了猫一眼。

猫摇着尾巴走了。

.

戚以潦洗澡的功夫,茭白在和章枕通电话。

章枕人在柏林出差,和戚淮一道,他刚经历了一场车祸,连环车祸,有不幸的当场身亡,而他跟戚淮都是幸运的那一波,有惊无险。

医护人员犹如天使降临,带来了无限生机。章枕想到了同样是医生的弟弟,他在那一刻忽然就理解了弟弟的信念感。

章枕没提逃过一劫的惊险,他站在异国街头,单手拿着戚淮买的咖啡,和他弟唠嗑:“白白,我过两天回国,要带什么不?”

“没什么要带的,回来就行。”茭白深陷在散发着清浅香味的床被里。

章枕有点遗憾,他每次出差都问这个问题,他弟就没有一次让他捎点东西,他想被需要。

当章枕这么想时,茭白就说,“就那交通灯做的抱枕,给我带一个。”

“行!”章枕眼角眉梢的忧愁一扫而空。

“对了,我在柏林碰到沈而铵了,“章枕喝了口咖啡,“身边跟着个女的,好像是记者。”

茭白知道,那是赵潋。

“他现在的排场比三哥还大,我不便跟他打招呼。”章枕没有什么恶意,只陈述事实,他也不干涉他弟的交友圈。

再说了,沈而铵是他弟年少时认识的人,很多年了,他不想管。

只要沈而铵不伤害到他弟。

茭白和章枕聊了会,听到戚淮的声音,喊章枕上车。

通话结束了,茭白卷着被子刷手机,如今的沈氏蒸蒸日上,沈而铵的秘书还是原著里那个,至于谭军……在牢里待着呢,判的无期徒刑。

梁栋还在找那少年的家人,姜焉也还和燃烨不死不休缠缠绵绵到禅房,日子长的很。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响,茭白不耐烦地吼出声:“洗好了没?你再磨蹭下去,我就要去值夜班了!”

门打开,一股热气跑了出来,夹杂着栗子花味。

戚以潦擦着黑色湿发出来,深刻的眉骨和鼻梁上有水痕,他微颔首,唇线启开,性感的喉结轻轻攒动:“我还不是想先自己纾解一次,让你少受点。”

茭白定定地看着他。

戚以潦将毛巾丢到椅背上,他走到床前,俯身去吻爱人永远热烈,永远明亮的眼睛:“怎么这么看叔叔?”

“我想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茭白呵呵两声,“当时你赶我走,嫌我脏。”

戚以潦:“……”

“起开,我需要一个人静静。”茭白假模假样地生气,他抬起脚往戚以潦身上踢。

“不闹。”戚以潦单膝跪在床上,五指温柔地握着茭白的纤细脚踝,唇沿着他的纹身摩挲。

犹如虔诚的信徒。

这一幕茭白不是第一次见,可他的心口依旧发烫,他的后背离开床被,用尽全力环住戚以潦。

夜晚的兰墨府不知何时脱离了清冷感,楼下很安宁,一群保镖和一只猫在院子里赏月。

楼上,戚以潦在拥抱他的那轮日月。

一片潮热中,戚以潦的吻蔓过茭白湿淋淋的脖颈,往他泛粉的耳朵上覆盖,落下细细密密的气息。

茭白的双手被举起来,压在头顶,胸口的佛牌随着他的喘息起伏,沉木香融进了情海,他扭过头,唇蹭上戚以潦的鬓角。

戚以潦吻住他。

故事的精彩之处,就在于无法料定结局。

请原谅叔叔没有对你一见钟情。

叔叔爱你。</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