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快的,发现谢非言偷溜的沈辞镜也跟着踏入了这间书坊,好奇看向谢非言手中的书:“阿斐,这是——”
“不,没什么,一本杂书而已。”谢非言面色发红,神态却镇定得很,将书一放就推着沈辞镜出了门,一边拉着沈辞镜走,一边说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废话。
沈辞镜看了那本《匪石记》一眼,又侧头看自己身畔的人,眼中慢慢染上笑意。
而当谢非言终于从天南彻到地北时,沈辞镜终于忍不住,侧身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
“阿斐真可爱。”
“……哼。”
·
第二天很快到来了。
当谢非言和沈辞镜二目睹了古代版名家发售会,并见识了小黄书作者人生的最高境界后,二人在书坊后头的小巷蹲点,守株待兔,很快堵住了某个勇创副业的老前辈。
百年过去了,风近月依然是那副平静中带着愁苦的嘴角和模样,好似时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在看到谢非言与沈辞镜同行时,风近月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了一眼,第一句话就出乎了二人意料:“原来梦语先生给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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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沈辞镜一怔。
谢非言的心脏紧张一跳,一边暗恨这老不修怎么连自己对手的小说都在追,一边赶忙转移话题:“风前辈,此次不清而来,冒昧打扰,是为了一件事——不知前辈可还记得当年的《偷天功》?”
风近月摆手:“前辈当不上,道友也不必,如今各位还是如大家一样,叫我风月先生罢。”说着,风近月想了想,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随我来吧。”
风近月领着二人走过了大半个长宁府,进了一处雅致宅院,与二人在庭院花树下的石桌上相对而坐,这才执起茶壶,在缤纷的落英中一边泡茶,一边回答。
“《偷天功》,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一个还算有点天分的人,受不住密宗的可怕,逃离了密宗,拜入道门。可他的逃离并非是心怀善念,而是恶不过他人,因此进了道门后,他故态复萌,所有的小聪明都用在了为恶的事上,空耗时光,浪费一身天赋自创了一门鸡肋之法,那就是《偷天功》。他以此沾沾自喜,仗着《偷天功》不死之利,四处为恶,最后撞到我和师兄之手,破了他不死的记录……也算是生得无用,死得无趣吧。”
谢非言看着花树下风姿翩然的风近月,轻叹一声。
——这装逼水准,这毒舌水准,很可以的。
这就所谓的大前辈吗?
谢非言追问道:“既然说是不死,为何又死了?而这功法又为何会是鸡肋?”
风近月道:“这功法唯一的用处,就是令修习之人在没有分神期时便能做到的分神期的事,即在还弱小的金丹乃至筑基期,便成功分出自己的一缕神魂,寄存他处,作为保命的底牌。而比起分神期的修士,这个功法又多了一个功用,那就是可以寄生在活人身上,并在本体死亡后自动苏醒,吸食活人的灵魂壮大己身,最终取回自己的记忆,并将宿主取而代之。这功法说是不死,其实也只是容易从追杀中逃脱保命罢了,但真正想要杀他的人,又怎会在意这一点小小困难?所以我才说这功法鸡肋,毫无用处。旁人若有自创这门功法的功夫,恐怕早就修到了分神期了。”
不,旁人有这功夫,也是修不到分神期的。
谢非言没搭理这装逼如风的话,淡淡道:“修行这功法的人是如何寄生的?当年那《偷天功》,真的已经毁了吗?”
风近月终于回神,眉头微蹙道:“你怀疑有人修习了《偷天功》?”他顿了顿,肯定道,“你怀疑殊元子修习了《偷天功》。”
谢非言并未遮掩,直言道:“如今已过了三天,想来风前辈你也应当听说过白玉京的事了……风前辈,敢问你如何看待殊元子此人?”
风近月微微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