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遂怔了怔,在面具下面,倏地,他勾起唇角,“好,那就试试吧。”
江七扮他,他扮江七,想想就觉得有意思,这下,他是真的期待起今晚能碰到一个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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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这天,朝廷集体放假,早上又举行了一场祭祀,卫峋穿着祭祀才会穿的黑色龙袍,到了晚上也没换下来。
因为晚上,他还需要去祭坛内部的皇家祠堂静心上香。
整个皇宫里只有他一个主人,这个在以前来说是大事的上香,也变成了敷衍的流水账,皇帝上香时,除了大太监、国师、以及国师手下的童子,不会有其他人进来。
从国师寒芦手里接过那三根粗如手指的长香,卫峋瞥了一眼摆在正中央的硕大牌位,没有鞠躬、没有磕头,连点燃都没有,就这么随意的单手插到香炉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用的力气太大,咔嚓一声,三根香全部从根折断,就剩下一点可怜的尾巴还插在香炉上。
折断的上半部分倒下去时,还溅飞一片香灰,不少都撒在了老皇帝的牌位上。
秦望山:“……”
寒芦:“……”
做完这些,卫峋就转身走了,期间还嫌弃的捻了捻手指,直到把最后一点蹭上的香灰也捻掉,他才罢休,秦望山连忙跟了上去,原本的规矩是一边上香、一边静心,直到香烧完,皇帝才能离开这里。以前江遂住在皇宫的时候,卫峋会让国师给他准备一张软塌,他睡到香烧完再出去。
而如今江遂不在皇宫,他连这些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直接离开了祠堂。
寒芦默默望着帝王毫不留恋离开的身影,等到人没影了,他才稍稍叹了口气,指挥童子把折断的那部分香毁尸灭迹,至于剩下的那点小尾巴,先点着了,做出一副它是烧到这个位置的假象。
童子依言处理好,然后毕恭毕敬的问他:“国师,这弄脏的先皇牌位怎么办?”
寒芦听了,看向牌位,轻轻歪了歪头,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先不管它,中秋早上你再把它擦干净。”
反正下一次有人进来已经是中秋节了,到那之前,就先脏着吧。再说了,才一点香灰而已,跟这个死了好几年的皇帝相比,香灰才是干净东西呢。
祭坛外,卫峋大步往前走,秦望山紧赶慢赶,才勉强跟上,秦望山正纳闷有什么事值得陛下如此着急,突然,卫峋停下了脚步。
秦望山一个急刹车,这才避免了撞到帝王的悲惨局面。
卫峋沉默的站在原地两秒,然后倏地转身,问道:“你说,今夜京城是不是比平时更热闹?”
秦望山愣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回答:“好……好像是。”
“那朕身为天子,理应与民同乐,对不对?”
“这……”秦望山越发糊涂,他摸不清卫峋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靠直觉猜测,“对,陛下所言极是。”
听到这个回答,卫峋赞赏的看了一眼秦望山,“好,回去给朕更衣,朕要出宫,去与民同乐。”
秦望山:“……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卫峋:朕真是个小机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