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阿娇就遭受到了美貌攻击,一个清丽绝伦的大美人,尤其此刻眼眸含着水光,却盈盈一笑,那真是巧笑嫣兮顾盼生辉。
还擅长歌舞、小小年纪做到了歌舞老师,可见这人无论做什么,都认真专注,能做到极致,这样的人,无论身处什么样的境遇,都是潜渊之龙,一旦有机会,必然一飞冲天。
声音亦如银盘珠落,“婢子感激平阳公主的恩待,但公主有恩于婢子,婢子岂能做那等背信弃义之人,天下谁人不知陶七公主痴恋太子,婢子观太子,也心系公主,婢子虽为女子,也明白些道理。”
那倒不至于,在男女关系上,搁在这个时代,是没有什么三观可以讲的,因为世俗不平等,往不往上走,有时候不是以后过得好不好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活命的问题,那平阳公主让卫子夫归顺刘彻,她要不从,就只剩自己刀割脖子这一条路了。
阿娇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和卫子夫对坐闲谈的一天,“平阳公主泼辣,让你来江陵就为的这,你不完成任务,不怕她责难你么?”
卫子夫眼底的水汽这才散了,“平阳公主将婢子送给公主了,婢子自然是听公主吩咐的。”
阿娇想了想,让圆月去把刚才那妇人送的锦盒拿来,取出了里面的契书,搁到炭火盆里,烧掉了,“太子和卫青称友人,关系亲近,你以后可不必自称婢子,称呼名字便好。”
去了奴籍是一件大事,但对卫家人来说,是迟早的事,阿娇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她现在只想快点了结江陵的事,去并州,所以也没有了应付卫子夫的心情,左右再过十多天,地县上的叛乱清理干净,刘彻也回来了,他自己看着办了。
阿娇正想开口说,天晚了,你回去休息了。
刚才还好好坐着的人一下子就起身拜下去了,“还请公主教子夫。”
她那眼泪说来就来。
阿娇脑后冒出三条黑线,“你快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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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垂泪,“公主是听信了周婧那罪奴的谣言,忌讳子夫么?”
那有什么好忌讳的,你将来本来就是皇后,阿娇看她那楚楚动人浑然天成的模样,有些堵心,索性说开了,“太子怎么啦,他一表人才,文采风流,你别看他为太子为官为将有些铁血,但其实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对枕边人还是挺好的,温存,风流多情,你只要别有异心,纯粹想谋私利,那还是夫君良配的。”
哎,做前任做到她这个份上,那真是没得说了,阿娇自觉身上金光闪闪,女菩萨也不过如此啦。
只上辈子她确实瞧不上卫子夫,各方各面,一心只想和刘彻作对,没直接搞过卫子夫和卫家人。
卫子夫估计也瞧不上她蠢笨,再加上刘彻这个人,公是公,私是私,在他这里,后宫就是供给他玩乐的地方,乌烟瘴气的宫斗是不能的,你心思多,不安分,再美再有才艺,那也没戏,斗败了他懒得管,斗赢了多半也是上西天,时间长了,美人们也都琢磨出味来了,再多心思,也只会往他身上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她和卫子夫,尚未造成什么不共戴天之仇,阿娇不想和卫子夫来往,单纯只是因为,这是刘彻的桃花债,私心作祟,现在过去这么多世,又打算放手,年岁加起来都是个老人家了,实在计较不起来了。
“你只要对他衷心,他还是很好相处的,也不会亏待你们姐弟。”
真走到刘据那一步,那也是刘彻有些昏头了,她要还活着,出面保下就是。
阿娇看向卫子夫,“在汉庭,女眷这一块是没有门第之见的,太子这里又格外豁达,你本身也很优秀,不要担心我会针对你,过不了多久,我就要起程去并州了,去边关,山高水远,想做什么也没法的。”
面前的女子说得很坦然平静,不避讳,无试探,卫子夫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公主身为大汉最受宠爱的公主,去边关做什么?”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阿娇摇头,“去守边关。”她脑子里还有一些建城墙、屯田、畜牧的知识,到时也能派上用场。
“你知道的,匈奴很可恶,当初居然敢强娶我。”
卫子夫脱口道,“我跟公主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