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救命,有狗!”
接着被门槛一绊,举着一碟子饼就扑到了站起来接他的吴凤英身上,吴凤英哎呦一声,被禾宝这小愣头青扑的人仰马翻,手肘都嗑青了一块。
装饼的盘子碎成了好几块,好好的饼子也到灰尘里滚了一圈,何慧芳心疼,这米啊油啊糖的不要花钱?这小崽子真是没半点教养,也不知大人怎么教的。
庄稼人都明白食物多金贵,有人赶紧把饼子捡起来。
“凤英啊,你家禾宝平日里也没缺食少穿吧?怎么饿到这地步?”
“哎呦,多好的饼子,全被糟蹋了。”
吴凤英被身边的议论声臊得抬不起脸来,越瞅禾宝越来气,扒下他的裤子啪啪就是几下。
“我让你眼皮子浅!”
“叫你手贱!”
“哭什么哭,嚎什么嚎!”
吵吵嚷嚷的叫茶就这么过去了,安宁在沈家村算正式的露了脸。晚饭前大家各回个家,何慧芳和安宁把家里收拾干净后,已经是戌时,太阳慢慢落山,白日里的燥热也被凉爽的夜风所吹散。
沈泽秋还没回来,何慧芳点了盏灯,拿出白胡子给的膏药给安宁抹,安宁摘下面巾,何慧芳眼睛一亮:“结痂了!”
她怕是自己眼花,又提着灯凑近了去看。
“真结痂了!”
“安宁啊,白胡子真是神哩。”
何慧芳心里美滋滋,盘算着茶也叫了,安宁的身子和脸上的伤都好了,何不趁热打铁,干脆把婚期定下,办完了婚事,一家人就踏踏实实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可左等右等,都戌时末了,这泽秋咋还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