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又靠过去,“说了吗?”
韩青松:“你再叫一声。”
“叫什么?”
韩青松:“之前叫的。”
林岚窃笑,小样儿吧,叫三哥就惦记呢,她拽拽他的衣袖让他附耳,嘴唇凑过去贴着他的耳廓低声道:“亲爱的。”
不等说完,她就感觉他的耳朵跟要烧起来一样热乎乎的。
三旺:“娘,你跟爹说啥好玩儿的呢!我也要听!”
林岚:……这倒霉孩子。
韩青平和霍缘也瞅着他们笑。
林岚正色道:“我跟你爹商量,最近你是不是不乖,回去要打你一顿呢。”
三旺蹭得站起来,“我比大哥乖多了,我去那边了。”说着蹭一下子,比兔子跑得还快。
韩青松扭头小声跟林岚道:“陈浩然。”
陈浩然?他这是去把渣男给查出来了?这会儿功夫?也忒迅速吧。
林岚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哎呀,那不是三大爷家住的那个?”
陈浩然是x岛那边下来的知青,个子不高,相貌普通,但是嘴巴很甜,能说会道的尤其会哄人。据说以前是在邻县插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转到他们村来,一来就惹过事儿。虽然他不承认,不过很多人都认定是他干的。
去年底他转到这里来的时候,有一次负责牵牲口,结果一头驴突然就惊了一样跑起来。
他就去追,也不知道怎么追的,就把驴追到了一处高坡下,把头驴给摔死了。
虽然驴干活儿不多,拉不动大车耕不了地,但是驴拉磨最擅长,也是生产队不可或缺的牲口。
死一头牲口,韩永芳等人别提多难过的。
那个陈浩然却一点都不伤心,反而乐呵呵的,私底下跟别的知青说什么“死的好啊,不死能吃肉吗?”
后来有传言说他在别的地方插队,就是这样祸害过牲口,有些社员还被他忽悠一起干,把牲口弄死,然后就可以吃肉。
有些社员被他忽悠的很听他的还为他打掩护,后来没证据也没判刑,但是为了顾全颜面还是通过协调把他给调到这边来。
自从驴死了以后,韩永芳对这事儿很在意,让人不给知青配重要的活儿,就让他们跟着大家一起干,重要的、特别的都不能分给他们。
有防范,陈浩然也就没犯过大错误,偷懒馋偷吃什么的,说起来也不算什么错误,毕竟知青都娇生惯养,好逸恶劳、好吃懒做,基本都有点。
这会儿他又把治保主任家闺女给……林岚觉得如果他不结婚,就得打瘸他的腿!
第三条!
“你和治保主任讲了吗?”
韩青松:“他没在家,带人去北边看地瓜呢。”
林岚:“那我跟妇女主任讲讲,让她跟秀云娘说说看。”
这种事,不好让太多人知道,但是董槐花是有分寸的,而且是妇女主任,到时候要跟陈浩然调节,少不得要她出面。
林岚把董槐花叫到一边,委婉地起了个头,只说在县医院看到刘秀云,还没仔细说呢。
董槐花一拍大腿:“坏了,我知道了,我说她最近不对劲呢,感情儿是……那样啊。”
林岚看她。
董槐花小声道:“林岚,可别告诉别人。”
林岚点头:“谁也没说,这不就告诉你嘛。”
董槐花:“哎呀,真是让你说中了,得进行那个什么普及宣传,否则还得出事呢。这些个知青真是坏事儿,一个个好吃懒作的,又整天不安分,勾搭这个想着那个。”
她赶紧去找刘秀云的娘和刘秀云了。
林岚回去继续剥玉米。
等时间差不多,她就让孩子们赶紧回家睡觉,孩子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她不想克扣他们的睡眠。
晚上天黑,她怕小旺摔了,想抱起来。
韩青松已经一手将他拎起来坐在自己臂弯里,那边三旺瞅见,激动地跳起来,“爹,我,还有我!”
韩青松:“自己走。”
三旺委委屈屈地摸摸自己脑门的疤痕。
林岚赶紧道:“从小也没抱过,让他抱一回。”
韩青松听林岚如此说,便也大手一探,老鹰抓小鸡一样拎着小旺的肩膀一把将他给提了起来。
“嗷嗷嗷~~太好玩了!”三旺踢蹬着腿,跟自己的同学小伙伴儿们炫耀。
其他孩子立刻也要爹带着玩儿,结果无例外都赚了一巴掌。
等他们一家走干净,有人就受不了,“这才几点啊?有没有八点?”
“八点半快九点了。”
“就他们家睡得早,谁家不得十点才睡?”
这几天秋收,晚上加班有工分,一般社员家为了多赚工分,就会熬会儿夜,多干点活儿。
不过韩永芳为了不让大家熬夜,都是包堆的,按照大家的速度,加两成的数量,定多少工分,让人包过去,剥完就拿分。
这样大家也能手脚麻利地干活儿,不至于像以前那样按时间拿工分,容易磨洋工。
董槐花听见有人说酸话就道:“人家来的晚走得早,干的活儿可比你们早到晚走的还多,也不检讨自己!”
其他人就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有那些混不吝地就说那两口子早回去干嘛?肯定有事儿,几个人扎堆嗤嗤地笑,彼此意会,甚至有人说要不要去听墙角的。
最终没人敢去,若是被当小偷卸了膀子啥的,得不偿失嘛。
还不如去听那些知青的墙角呢,他们城里人会玩儿,还会说肉麻得话呢。
比如他们就学了个对子“上对下,软对硬,一柱擎天两雪峰,夜半嘤嘤春潮舟横。”虽然一开始不懂,但是回家在自己婆娘身上一琢磨,竟然也能一一对应,顿时觉得自己也是半个文化人。
回到家,林岚让孩子们洗脚,不用天天洗澡,但是脚总归要洗的。
二旺不紧不慢,大旺干脆利索,三旺稀里哗啦打仗一样惹得麦穗一个劲地喊他。
等他们上了炕,躺下就开始呼呼呼大睡,林岚再收拾一下自己。
韩青松已经把小旺安置妥当,正斜靠在炕柜上看什么。
林岚披着棉衣趿拉着蒲袜跑过来,“这么黑的看什么呢,仔细眼睛。”
她以为韩青松在看书呢。
韩青松大手一翻,露出掌心正研究的东西,分明就是林岚藏在炕柜里的套套。
妈呀!要不说女人会藏男人能翻,什么也瞒不过他。
林岚自觉坦然自若,非常从容,殊不知自己脸颊到脖子已经红了,在灯光里落入韩青松的眼中就跟朵怒放的花儿一样诱人。
她故作镇定地上炕,钻进被窝,“你研究啥呢?”
韩青松:“不是你的吗?”他又很认真地念了一遍:“避孕套。”
林岚:“……不知道啊,哪来的?不是我的。”
韩青松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然后低声地念上面的说明,他声音本来就略低沉浑厚,磁性十足,这么放低了声音,胸腔共鸣就更像环绕立体音了。
林岚耳朵都红透了。
韩青松捏着那东西,疑惑道:“这……能用?”
林岚将脸埋在他胸口,嘟囔道:“大夫是这样说的。”
“大夫?哪个?”
“县医院的庄大夫啊,妇产科主任,最有权威的。”
韩青松大手托起她的脸蛋,“你确定这东西……够大?”
林岚看着近在咫尺的套套,鼻尖都开始冒汗了,你说你那么多事儿干嘛啊,你就用呗。
“那个,大夫说……不想要孩子,就得避孕,不能乱吃药,那……那就用这个最安全。”她声音越来越小。
多贵呢!
韩青松疑惑地看她,“你确定?没有别的办法?”
林岚:“……妇女可以、上环,但是……会容易得病,那铁环放在肚子里……时间长了会生锈的,得病。”
韩青松哦了一声,“那不能放。没别的办法?”
林岚:“……没。”
她不能和他说结扎的事儿,就当不知道。
韩青松浓眉微微蹙起,又对着灯光研究了一下,塞给林岚,“你来戴吧。”
林岚:“!!!”
“我咋戴啊,这是男人用的东西,你看这形状,这……”
“你帮我戴,我不会。”韩青松说得理直气壮,声音却越来越低哑,握在她肩头上的手力道也不由自主地变大起来。
林岚已经差不多浑身都要变成熟透的虾子了,我也没戴过啊……
韩青松却一副你要戴你负责戴上的模样,否则就不戴,林岚看他一本正经地耍赖,而她臊得脸滚烫,大脑都当机也没那个精力思考什么,就想着赶紧帮他戴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尺寸不配,反正……
最后两人一起折腾,林岚觉得这么折腾下去估计他都没兴趣了。
谁知道他却折腾得津津有味倍有感觉,丝毫没有因为烦躁而呈现疲软的状态。
终于戴上。
林岚松了口气。
韩青松:“……不舒服。”太紧了,尺寸不对。
林岚:“忍忍就好啦,这样不会怀孕啊。咱都五个了……”
“十个也养得起。”韩青松声音闷闷的,像是被什么勒住了一样。
“可是我……我觉得生孩子好累。你看要是怀上了,你就不能碰我。怀胎十个月,你忍得住吗?”她恨不得直接说三年不能碰,看他怕不怕!
韩青松想了想会疯,不能忍。
“所以啊,要么忍忍,要么一年不碰自己靠手解决,你选一个,嗯?”林岚细指轻轻地挠着他的胸膛。
他捉住她点火的手,亲了亲,动了动又停下,“太紧,勒得透不过气。”
“习惯就好了。”林岚安慰他,心里窃喜,这样每天的运动会不会改成每周呢。
太机智!
过了一会儿,“像穿着雨衣,离你很远。”他的声音更闷,更用力地把她抱紧。
林岚:你真相了啊,这就是它的小雨衣嘛。不过,这东西的确有点太厚,赶上乳胶手术手套了呢。
又过了一会儿……林岚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调整自己跟随节奏。
又过了一会儿……换个姿势……林岚:“……怎么?”这么久……
又过了半天……换了几个姿势……似乎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林岚感觉要疯了,怎么还不结束?
“那个……你……”她问不出口。
他:“……有这东西,天亮也不会好了。”
林岚:………………你是想闹哪样儿!
作者有话要说:韩局长:是去结扎还是去促进套套改进?别笑,这是很正经严肃的事业,造福亿万人民。
——————————科技进步,源于人民需求,没毛病!【爱因斯坦&恩格斯都没说过。】
*****宝宝们,咱们更文时间要不要改晚上八点?早上八点你们起得来看文么,哈哈哈。大桃花对八点有莫名的执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