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熟了,就天天来李延亭家了,什么得了好的,全往这搬。
虽是当上门女婿,却是半点不失仪,什么好的娶嫁之物,全都有,并没有想亏待高氏的意思。
这个态度就不错。
因是战时儿女,也未大办。只是将士们开个酒宴,成了婚,也就定下来了。
高氏婚后才真正的开始用心了,到底是有了夫妻之情。
咎儿与极儿,一开始是真不习惯,后来发现他这人吧,与二伯似的。得,当亲人一样,似乎也不难。
二伯这类人,有多难相处啊?!顶多是不晓事,但是顶顶性格好的人,好说话,也好哄。
对人好的时候,那个劲头,都叫人拒绝不了。
什么好的书,笔墨啊,只要见着了,就寻回来给他们。
就这热石头,谁的心也不是铁打的。
这母子仨与他也就渐渐的真的亲密无间了。
林觅见了是真的放了心,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不然高氏,守了这么多年,叫什么事?!媳不媳的,儿不儿的,原本也没事。关键所有人都知道李延治没死了。
她这个样子守着,又算什么事?!别人难免说她是被延治抛弃,延治还停妻别娶了。
她都抬不起头来。
现在一成婚就不一样了,各有各的婚姻,两不相干,也就渐渐的没人将高氏再与李延治联系在一起了。
都有了新人了,谁还会提旧人,这要是一直单着,才会被人说闲话啊。便真不是等李延治,人家偏还以为她还苦等着丈夫回来呢。
得,也不是望夫石,没男人死不!了。
高秀才是拉着林觅的手,第一次哭的如此失态,“亲家呐,你是大恩人,是她的大恩人,我女儿有你这样的亲人,才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造化。叫她像娘一样孝顺你。啊?!有了陈勇,亲家也多了个儿子照顾你,呜呜呜……我这哪天要是闭了眼,也有脸见老伴了,不然闭不了眼睛呐……”
他能这么说,就真的是个好父亲。
因为哪怕高氏再嫁,就算只是上门女婿,高秀才也添了妆,是又添了妆,这几年他跟着延亭做事,又攒了些家底儿,说是高氏可怜,终于有日子过了,给了一大半给了高氏。这不是爱是什么,这不是疼又是什么。
所以林觅道:“放心吧,以后她有人疼呢。”
高秀才呜呜的哭的像个孩子似的。
高秀才回家去了。李延亭回来,心情复杂的道:“延治的儿子,跟着外族姓。这个孩子,就不算是中原人。”
姓不姓李的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个国藉的事,跟姓氏有关。
林觅默然良久。
“陈勇今天说,若是他与妹妹有孩子,跟咱们家姓李。”李延亭道:“虽是上门女婿,当初也只是说以后住在家里,不分开住,也不跟他回陈家去。结果他今天给我这个话。说是若是不跟咎儿和极儿一个姓,将来,怕是生疏,当了亲兄弟姐妹,不好。”
“这陈勇是粗中有细啊。面粗心细的人。”林觅道:“他有诚意,咱们也不是那种人呐。告诉他,只要父母立身正,孩子哪怕是十个姓,八个姓,也不叫事,重要的是父母的态度要端正,才能真正的叫孩子心服。不管姓李,姓陈,都是咱们李家人。叫他放心。就姓陈挺好。”
李延亭笑了,他就知道他娘不是一般人,看中的不是姓啊名啊这类死的东西,她在乎的是活的人。关系,还有血缘。
“好,那我转告他。”李延亭道:“娘放心,妹妹会幸福的。”
林觅点了点头。
上了线,就将这事给说了。
雍正与始皇都道恭喜。
始皇最近要整备军马要真正的大征匈奴了。
五年的时间,仓禀足以支撑一到三年的军粮远征匈奴了。匈奴苦寒,地势险恶,需要更多的后方粮草和战备,所以这两年的准备里,何止是一丁半点的准备啊,几乎算是万全的准备。
!“有信心吗?!”雍正笑道。
“这又何难?!”始皇垂手笑道:“除去这心腹大患,才能真正的开始商路之道,包括开海,所以此战,只能赢。”
赢了才能说及后面的事。
雍正笑道:“你解决了这件大事,咱就可以退了。真正的退了。”
始皇点首,道:“这两年,你赚了不少!”
雍正嘿嘿笑,现在大清两个国库,那税收,嗨了去了!
他那得瑟样子,始皇也早习惯了,其实都不用着他说,光猜一猜都能猜中个大概,一年最少两季的税收,两年四季,再加上成倍的增长的贸易,渠道的拓宽,等等,用不着他说一个数字,始皇都能料中。
不过也是不得不服,这海商一旦放宽,这税收真的是呈现爆炸式增长的,的确是,让人心仪不已啊。
尤其是始皇,打仗不光费钱粮,还费神啊,能不酸啊?
得,若论这生活质量,这雍正,的确是小日子过到飞起。这才是真正的夕阳红式的退休好生活。
果然,雍正笑道:“那是!不过花的也多,摊子大了,难免有不少机构的支出,吏治的问题,律法的问题。最后,弘昼也正在治一治贪弊呢。”
林觅道:“是得查,越是钱多的地方,就越容易藏污纳垢,这个不能纵容,从一开始就要树立新风,才是良性循环。”
“是啊,”雍正道:“所以弘昼最近是真忙。扶苏和李斯也忙吧?”
“忙的都没什么机会在一块吃顿饭了,”始皇道:“别说我,太子妃和他儿子也见不着他。”
太子妃生了一个小子,一岁多了,长的白白胖胖的,也是,从小就是喝着灵泉水养胎生出来的,没亏待过,别看点大的小人,机灵的很。
若不是实在太小,始皇其实也想养在身边照顾几年,但想到自己可能并不是能细心照顾孩子的人,想一想作罢。一味的学雍正,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