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输给始皇也没什么丢脸的,可是事关后续之嗣,大清江山,他又怎么能不着急?!
始皇笑着,知道雍正酸呢,也不与他计较,只道:“你的事,急不来。”
废话,雍正当然知道急不来,可是急不来,跟心里急,也是不冲突的。他便叹了一声,转着佛珠不说话了。
始皇道:“就算弘昼跟你说,他下了决心,你就要封太子了?不让他出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扩展扩展眼界?!”
雍正看了他一眼,听这话不太对啊,他瞅了一眼始皇,道:“怎么?!你也有想出海的意思?!”
“弘昼若出海,叫扶苏一并去,”始皇道。
雍正便正视着他,笑道:“我就知道你,你这个人,既然知道有海上世界,又怎么会不动心?哼,这是想让扶苏来偷师了吧?!怎么?大秦的疆土还不够吗,又有新目标了?!”
“征服也未必有一种方式,像老人家说的,不一定是开疆扩土,”始皇语气柔和的不像话,极不正常。
雍正若不知他的反常是什么意思,就是见了鬼了。
“你也想弄海上贸易?”雍正道。
“等天下更太平些再弄吧,”始皇道:“现在不是时候。”
所以,这是将这目标让扶苏去继承和完成了?!
雍正也道:“行吧,我也不小气。叫扶苏只管来,弘昼若来了去了沿海,叫扶苏也一并去看看怎么行事造船的。”
废话,始皇心道大秦造船也不差,他要弄的也不是船,而是技术,还有生意啊,借机瞅瞅哪些生意能做,取取经呗,学学章程呗,以后大秦弄起来,也就有数了!
雍正一想又不得劲,心里闷闷的,之前一直觉着好像是自己占便宜,始皇大气的很,吃点亏也不在意,现在想一想,怎么都不对啊,怎么好的,全被学去了……
苏培盛看这二人对视,也是心中暗暗好笑。
他看林觅弄种子呢,便道:“老人家,让我进来吧,万岁爷也弄了点新种子来,我帮着搬进来,帮着种点儿……”
“行。”林觅将苏培盛弄进来,苏培盛将种子的匣子也给搬进来了,先是给赵佶行了一礼。赵佶忙还礼道:“客气了!”
真的直视的看到对方,还挺震憾的。这个想,透明人啊。那个寻思,这大清的宦官,还挺有意思。这么会来事。真是不一般。周全至此,是真的雍正的翻版。比如雍正做皇帝的低不下的头,他来补,就很不错了。
林觅对赵佶笑道:“他们两个怼来怼去的也不关咱的事儿,咱们种咱们的地。”
“行。”赵佶笑应了。
苏培盛忙将种子给拿了出来递给林觅看,道:“都是果子蔬菜的,这一次收集的都是良种,品种多样,老人家种种看。”
“老四有心了。”林觅感慨极了,看了一下光屏中的二人,还在相互隐讳的交换着眼神较着劲呢。这是竞争的劲头又上来了,一时也不管空间里的事,大佬有时候暗中较劲也挺有意思哈。
不过老四做事是真的细心,知道她这世道要乱,怕是活下去一定会用到空间里的出息,因此别的不说,只给了不少种子来。
这个东西可是能救命的。不管是空间种的能活人,还是收了种子再弄到外头去到处洒一点,长出来了,好歹能收点儿吃的。
世道乱的时候,吃的东西才是正经东西,而不是银子或钱币。
三人也不管这二人说话较劲,便寻思着怎么种,怎么收种子之类的了。
雍正还在盯着始皇呢,道:“你这刚统一六国,步子可别跨太大。”小心扯着淡。
始皇道:“我这不是有个先进的例子在前,能实现弯道超车吗?!”
这话说的,雍正郁闷极了。当初他千方百计的把扶苏哄来,结果还是落了始皇的套了?!
雍正一想又愕然极了。这话,明显就是林觅的话,也不知这始皇私底下与小老太聊过多少天了,瞧这话说的都特别有意思。
一开始始皇被他堵的是多糟心啊,结果现在倒好,以前总是被堵的劣势,怎么现在反倒被始皇弄出了优势来呢。
雍正拼命的开始回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哦。是从扶苏能到大清开始的。
果然,人不能太得瑟,一得瑟,也不知道人到底是谁中谁的招呢!
始皇这是拼命的要借鉴了。
真特么的,能坑爷的,也就只有始皇帝了。
雍正有点无语,也有一点后悔,但他也不承认,更不会说了,只能将这些打落牙齿和血往肚子里吞,道:“……嗯,有目标。”
始皇心里要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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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一噎,气的不行了,便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以为我对扶苏也小气,呵,当我是小心眼还是咋的?!”
你不是小心眼?不过,对扶苏还是极为尽心的,的确不算小心眼。
始皇在嘴上,也不与他多计较。君子要赢,也未必非得赢在嘴上。
让雍正吃了这个憋,始皇心里可高兴,又得意,再加上有了太子,儿子也比老四的出息,心里别提有多乐呵。人逢喜事精神爽,现在的始皇,的确是极为高兴的。
雍正心里闷的呀,真是没法说的感觉。
真是老马失前蹄,吃了这个闷亏。
所以说,大气也有大气的攻略和得失。这始皇以前看着是吃亏,其实,他真的一步步的,半点没吃亏好吗,顶多是嘴上不像他似的不饶人罢了!
难道是朕真的太小气了,雍正都有点自我怀疑了。
雍正捧了一个匣子上来,放到了货架上,道:“老人家,给老人家看着买粮吧,也备着急用,若不够,再与我说,这种身外之财,只管提。”
林觅接了过来,打开看了,都是银子,便道:“多谢,我可不客气了。”
雍正道:“若不够,或是要粮之类的,可一定要说,别生撑着,咱都是老朋友了,这点忙是随手之劳。”
“好。”林觅心中一暖。
始皇也抬了一个箱子过来,道:“给老人家,看看怎么出手,也买粮用吧。”
一大匣子珍珠呢,林觅吃了一惊,也谢过了。
这珍珠当然不好出手,当然不及银子好使儿,是硬通货,然而,秦的货币不同也没办法。始皇已经尽力了。
始皇道:“若有需要,只管说,无论是粮,还是避难,都可力所能及。”
林觅郑重的笑着应了,这两个能想到这一点,她其实心里挺高兴的。给了他们灵泉水和收的一些食物,种了一会儿地,闲聊了一会儿,这才送苏培盛回去,便下了。
赵佶道:“这珍珠很小。”
“怕是扶苏特意寻来的小的,这孩子细心,既有始皇的大气,又学到了雍正的细心,又同时拥有两者的手腕,是个特别好的孩子。”林觅道:“能进秦宫的珍宝,必然是最好的,东珠这种,定然成色最亮,最大的才能进,而这般小的一匣子,始皇是想不到的,他的心思从不在这些小事小物上,只有扶苏,怕是早早的就特意的准备了。这一种,就比较好出手,虽珍贵,但也不至于不能出手的地步,小心些,倒不妨碍了。”
赵佶明白过来,道:“扶苏不愧是扶苏啊。那个人的儿子,也难怪了。只是不曾料到这对父子关系这么好。”
“也是亏了老四缓和,旧式相处的父子嘛,不亲近的多,”林觅笑道:“现在这父子双方都算放下成见了,雍正功不可没!”
“有时候,的确需要旁人缓和一下,才更好,只僵着,倒不是事,”赵佶也明白过来,笑道:“始皇想是领雍正的情的。自也会对弘昼尽力。”
林觅笑道:“这两人,就别指望他们之间能有真正说好话的时候,这种情况难见,什么事都能较个劲。比比国力,比未来,比儿子,比比人情世故,手腕行事,甚至在我这,也要比一比谁会来事,谁更会送礼,那以前这两人的事真是一箩筐也说不完……”
赵佶听的怪有意思,笑道:“大神打架,也不关老人家的事,反正咱也不算池鱼。好歹殃不着咱。”
“是啊,还能得好处,就叫掐吧,以前我还拦一拦,现在压根不拦了,反正不至于真打起来。这两个,不至这么幼稚。”林觅笑着捧了捧珍珠,道:“明日这珍珠和银子都给老大,看看可以出手,再买点粮回来。”
“马就要过年了,能出得手吗?!”赵佶道:“会不会被人盯上。”
“老大托点关系,也能出得掉,分开卖与买,小心一些,不会有事。”林觅道:“老大这些年认识的猎户多,商队也多,再则镖局和府衙的衙司,还有一些大户的,也都认识点,在外行走的人,门路总是有的,正好过年了,一则送人情往来的多,二则是家里办喜事的也多,这珍珠不大不小,盯紧了人家去售卖,未必不能出手,一匣子扎眼,但是一颗两颗的,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