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没多说什么。
李延寿不放心,嘱咐她好好休养肚子,自己又来厨房帮着做饭了。
翠儿牵着果儿来了大房屋里,林觅对翠儿道:“这几天你好好带着果儿吃和睡,奶就不回屋睡了,得照看这两个。”
翠儿点点头,大约猜到点什么,却没问。她看了看大伯和大狗子,当下便先回屋了,却是倒了茶来,又打了热水来,给擦脸什么的。翠儿很贴心,见小老太没什么空,还帮着打理屋子,帮着大伯娘和小老太洗衣服,便是胡氏看着她,心中也是暖乎乎的,道:“好丫头,多亏了你!”
林觅这些日子便没空上线了。她哪肯分心啊,只全心全意的盯着李延亭和大狗子,便是睡,也是在大房屋里随意的支个榻就睡了的。便是如此,也是与胡氏二人,分开看顾,反正是不离人的。便是晚上睡觉,也是有一人醒着盯着。
好在这二人并没有发热,只不过有时候流冷汗,身上全是汗浆子,时醒时睡的,便是醒了,貌似也不太清醒。
林觅是一有空,便给二人喂灵泉水,半点不敢耽搁。
虽然费心,但过了两天,这二人算是稳住了。
胡氏是帮着擦汗浆子,换衣服,因她照料十分用心,这父子二人身上十分清楚,若不然,只怕脏的没了形了。
李延亭第三天就清醒了,林觅问他道:“什么感觉?!”
“仿佛有大象踩碎了骨头,又重新拼凑起来,然后就觉得体内有一股股的气流,冲向各个关窍,身上热乎乎的,充满了力量……”李延亭道。
林觅已然大喜,道:“果然那丹药是极好的,错不了,我就料定错不了。”
虽是料定,可是事关孩子与孙子,焉能不急啊,只不过说不出来,提着心罢了,如今见李延亭没事,心里一松,眼泪就掉下来了,却是喜的,道:“没事就好,大狗子还没醒呢,估计很快就醒了。你且等着,我去帮你们父子找一找有什么练武的书之类的,你吃了丹药也好,大狗子不懂这个,以后你带着他带,省得他自个儿进了误区。你指点他,我还放心些。”
说罢便进空间去了。
李延亭见胡老太闭紧了眼睛,心中砰砰直跳,他知道自己的亲娘是能入神的。可是不敢问,不敢猜,只能尽量不去想。
然而眼下却是直观极了。
到底是叫娘为他们父子费心了。李延亭深感不孝,不禁眼眶也红了。
李觅匆匆的进了空间,那边黛玉也上来了,始皇和雍正也紧跟着上来了,还没等他们三个说话,林觅便去打了灵泉水,一边货架上递上两壶,一边递还一边说呢,道:“最近我上不来了,忙着大狗子的事情,你们也忙自个儿的吧,等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咱再说哈。”
雍正道:“使得,没出大事吧?!”
“没有,没有……”林觅道:“劳你挂心了,真不妨事。”
说罢又问道:“玉儿可好?!”
“奶奶,我很好,现在已经出京了,往苏州赶,年前应该能到!”黛玉道。
“可怜见的,年前到那,正是湿冷的时候,好丫头,你可多备点冬天穿的,别冻着,等奶忙完了,咱再说话。”林觅道。
黛玉应了,又叫她多保重,千万别太急。
雍正将月饼递了上来,道:“快过中秋了,应个景吧。这个给老人家吃,这两个,一个给始皇,一个给玉儿!”
始皇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小心眼,还给自己准备了月饼。呵呵,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只怕有陷阱。
黛玉道:“多谢大爹爹。”
“谢什么?!若是可口,便吃两口,便是不可口,给你身边两个丫头吃。”雍正道。
黛玉谢过了。
林觅笑道:“那敢情好,我且收了。”
说罢将龙案盒子的递给了始皇,而寒梅傲霜的盒子给了黛玉。她自己的盒子呢,则是寿星的盒子,这雍正,送礼也是真会送。
当下也不多说,自己抱了月饼盒子,匆匆的到光幕后头找功法去了。
她就是想找一个普通点的,就是普通人能练的功法,估计着应该能找到。李延亭能感觉到体内气的流动,便已是练武的好身体了。这对父子,既然决定要走这条路,她总得给支持。不管走不走得通,都是他们的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可是不能因为太忧心,而关他们在自己身边,不叫他们展翅去飞。
这样的林觅可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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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没找到得,所以光屏也就没关。
三人见小老太这么忙,还不忘三人的灵泉水,这样的心思,三人都挺感动的。
雍正道:“老人家有点忙,怕是最近几日恐见不到面了。”
他对黛玉道:“在路上好好的。”
黛玉应了,道:“我知道的,大爹爹中秋快乐。小爹爹中秋快乐。”
雍正见她乖巧极了,心中暖暖的,心疼的道:“这才赶几天路就瘦了……”
心中又想,若是她在自己的世界,也许还能照顾到,现在看她这样,却是触手无及,可怜极了。
黛玉心里暖暖的,看着小老太给的两壶水,还有一盒子精致极了的月饼,高兴的不得了,眼神也露着濡沫。告别过后便先下了。
始皇将水和盒子拿下来,打开看了看,却见不止有月饼,还有一张纸呢。他一愣,竟有点郑重的轻轻的将纸给拿了下来,仿佛神圣的不得了的一种东西,小心翼翼的,打开看了,才看清竟是小篆写的造纸之法。
便是始皇再冷硬的心肠,也是不得不服这雍正做事就是细密。这细节做的真的让人心惊了。
纸是上好的宣纸,给人的观感极强,上面用的不是汉字,而是小篆,可见有多细心,再加上那月饼盒子上是龙纹,可见是他自己的御用之象征,他也用了,给他同等的尊重,而月饼呢,更是小而精致,上面,各式各样的月饼都有,中间有一个大的,上面刻着五爪狂龙,威武霸气。四周小小的月饼,有飞鸟,鱼,梅花,祥云等等花样,精致的不像话。
盒子是用一种香香的木头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反正怪香的。
而方子却偏偏放在这合子里,可见雍正这人的别扭,估计是见他老不说铸剑的法子,他便主动了,但是主动再提就掉价啊,就主动先给了方子。这人……
始皇一时竟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得了,下一次,他再给铸剑的法子便是了。
雍正有点小得意的对始皇道:“怎么样?精致吧,后世的月饼,只恐你没吃过。你家扶苏是不是要回咸阳了,等他回了,一并与他分着吃了过节吧,放心,没下毒。”
这人!他问下毒了?!偏这样说。真是。
却是对造纸法的事提都不提。
始皇白了他一眼,心里也是有默契的,也不提及,只道:“等下回也叫你尝尝先秦的吃法,只恐是你也没吃过的。”
雍正哼了一声,以示不屑。
然后光屏都消失了。
消失了以后,雍正这才不自在了,道:“你说说,这始皇不会耍赖吧?!”
呵呵,苏培盛也是无语,人家也是皇帝,皇帝至于这么不守信吗,现在还没不守信呢,天天就被万岁爷这样损了,要是真不守信了,还不是一个黑历史和污点,天天由着您黑啊?!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不至于,万不至于,始皇好歹也是皇帝!”
“也是!”雍正便笑道:“罢了,几天的时间,也够他准备铸剑法方子的了。”
有好几天怕是见不到小老太了,雍正心里不得劲,便道:“你说,要不咱们也去南边看看怎么样?中秋过了就去,正好也在南边过年。就去苏州……”
合着林姑娘在苏州,您也去苏州啊,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能遇上不成?!唉,真不知咋想的?!这大冷天的,非跑南边做什么去?!那南方冬天贼冷,而且还与北方的冷不太一样,是湿冷的,那冷的直往骨缝里钻。可冷可冷了……
与其去南边还不如去温泉庄子上呆着呢,好歹暖和些。可这话不能说啊,苏培盛便赔着笑道:“这,只听说过烟花三月下扬州,哪有大冬天的往苏州去的,苏州可冷了,再者,过年,还要祭祖,还要祭天地大礼,这……”
“你这奴才好不晓事!”雍正点了点他,道:“说你不懂国事,就真不懂!朕说去南边就真的只是去玩?!”
难道不是吗?!
苏培盛是心里这么想,但不敢说。等去了南边冷死了,万岁爷就得后悔了。不过今年身子骨很好,倒是不怕。
他笑道:“奴才哪懂什么国事啊?莫非万岁爷去南边是有要事?!”反正他是不信。
“蠢材蠢材,跟你说了你也不懂!”雍正笑着道:“去叫弘历来,再传张廷玉和鄂尔泰来……”
“嗻!”苏培盛应了一声,又道:“万岁爷不传弘昼阿哥?!”
“不传,这皮小子,让他且自个儿玩闹去,”雍正自有打算,便也不提前说。
苏培盛便匆匆的去了。
得嘞,他是明白了,万岁爷是去南边去定了!
哎,真是,大冬天的贼冷,便是南边也是光秃秃的有啥可看的?!还不如开了春暖和了去呢,正好能看看花,看看景儿的……
黛玉呢,将两壶水放好,放到贴身的箱子里,又摸了摸那木盒子,见花纹是寒梅傲霜,知道雍正对她寄与了厚厚的期盼,心中便暖暖的。
虽说是认的爹爹,可是大爹爹的确是她知己。
终空是懂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