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月饼

便是中年夫妻,这个……咋说呢,反正喝了灵泉水的他们,也是,身体怪好的。

两人气息都有点不稳。然而,便是行了那事,李延亭也是极为克制的。

胡氏有点失落,但是也接受了,不会再生的事实。

罢了……

一时累的昏了头,倒也忘了。

李延亭看着她,突的叹了一口气。将她被子盖严实了,自己穿上衣服出来了。

大狗子还在老太屋里炕里不肯回屋呢,已经累的困的眼皮眨不住了,还要听石猴的故事,反正就是赖着舍不得走。

“娘……”李延亭进了屋,先将大狗子抱回屋塞被子里去了,这才回来。

林觅便知道他有话要说呢,便道:“有事要说?!”

“娘,我想带大狗子出门去闯闯,”李延亭道。

林觅手顿了一下,道:“出门?!”

“我也知道大狗子这个样子出门不好,但我会照顾好他的,看着他的,他虽傻,但不是蠢,好歹出门去见识见识,困在村上,也没个出息,叫他上山,我也不太敢,他那性子,怕他在山上出事,都没个能搭把手的人,因此上,虽叫他学了猎户本事,却是从没打算过叫他重复我走过的路的。”李延亭这么一说,林觅便听出来了,他是打定主意了。

“最近几个月,大狗子的手艺长进了不少,他比我天份高,在村子里当猎户都可惜了的,”李延亭道:“娘,我想试试,看他能不能适应些人情世故,也许见得多了,就好了,便是不好,我再带他回村,老实过日子。”

林觅知道他心里重呢,这个大儿子啊,心里担了不少的事。稳重,自持,但也……可怜他是个命不好,婆娘也不懂他,连个知心人也没有。所有的计较和事,也没个能商议的人,只能在自己心里琢磨。现在能说出来,也不知道琢磨多久了。

老四还有苏培盛呢,可是他……哎。

“你想好了?!若是出门可千万要看好大狗子,”林觅道。

李延亭点头,道:“这是自然。想带出门,教他些人情道理。”

“可有门路?!”林觅道。

“去走镖,是以前售猎物时认识的旧友,在镖局做事,现在在寻人呢,也不是去深山老林的走镖,只走京城这条线,一回一来的也就最多两个月的功夫,快的话,一个半月就能回了,”李延亭道,“镖局人事复杂,但也是个凭本事说话的地方,大狗子也能跟着去锻炼锻炼。”

林觅听了点头,知道他心里有主张,只是她这心里怪不舍的,道:“你先让我想一想。”

李延亭点点头。

翠儿在帘子那头听见了,也有点怔然。

李延亭良久,道:“儿子不孝,高堂在,还要出门,不能侍奉在娘膝下,儿子,于心难安!”

林觅道:“倒不必担心我,我在家里自在着呢,哪要着你天天侍奉的?只是你,也有负担,大狗子的事……”

顿了顿,道:“先让我想一想。”

李延亭点点头,道:“娘,都是儿孙不孝,叫娘这个年岁了,还要操心。”

“为你,还真没操过心,都是你替我担着事这么多年啊,”林觅道:“别想那么多,回屋睡吧。”

李延亭点点头,回屋去了。

翠儿低声道:“奶,大伯真的要带大狗子出门吗?!”

“授鱼不如授渔,你大伯心里也担了不少的事,”林觅道。

翠儿低声道:“可见有良心的人,都未必是好事,看看大伯多有担当,多稳重,可是心里苦,倒是我爹,傻乎乎的,这一辈子,都没怎么操过心。所以大哥这个样子,我觉得未必是坏事。他不是全傻,只不过是有些憨罢了,会好起来的。”

这丫头。这个年纪就能理解李延亭的苦了。

可见也是个心思玲珑的,心思重的人,可能都过得苦,心里苦。

林觅在现实生活里,其实也有操不完的心呐。

始皇上线了,雍正上线了,她也上线了。今天的她有点沉默。

“老人家有心事?!”始皇道。

“一点小烦恼,”林觅也不愿意多说,这样的事,其实始皇未必能理解得了。这毕竟是小老百姓的小烦恼。他是心怀天下之人,这种小事情,不入心的,她也不想说。

雍正看出来了,只怕是未解决,却不愿意叨叨叨的惹人烦呢。

人就这个样子的,心里遇到真烦恼的时候,那个当下,未必肯说出来。事过境迁了,反而会笑着说出来当时觉得难为的事情。

这些雍正全懂,便道:“老人家不方便说,咱就不问,只是若是遇到不能解决的麻烦,可一定要说出来,我们别的帮不上忙,好歹能给点建议。”

“那敢情好,”林觅笑道:“当皇帝的见识,自与咱不同。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愁着大孙子的事罢了。知道是为他好,可是心里舍不得,大概与老鹰要推小鹰下山学飞的心理过程一样吧,一言难尽!”

始皇与雍正倒是有点理解了。

不过他们的理解可能是与小老太不一样,孩子嘛,是一定要历练的。

但是小老太的大孙子的确有点特殊。

若是特殊的生在皇家,一辈子当个闲王,吃穿不愁的有人照应着也过去了,可是百姓人家,怕是做不到的。

所以这二人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能一个说该推,另一个就说养着呗。

养着,怎么养?没有宗室照看,便是娶了妻,以后是什么境况都不能保证。可是说推下去,也不行啊,情况特殊,一时之间能说什么呀!

所以两人都沉默了。

小老太道:“我去竹楼了,看一会儿书。”大狗子的事还是得想想办法。

看上去是心情不太好,两人也能理解,便没有缠她,小老太便去竹楼了,消失在光幕之后,但光屏没有消失。

今天两人想掐,掐也不合适啊,因此便沉默了。雍正纳闷道:“今天黛玉咋不上线?!”

始皇也有点忧心呢。

本来是当皇帝的最不闲,结果到最后,是这两个当皇帝的最闲了,倒成闲人了似的。

当然了,虽然没话可聊,但是也不舍下线,因此倒对坐着批起折子来,其实雍正现在效率很高的,他现在批的折子,多是一些废话折子,就是一个事拍了马屁一堆,最后才写到不到一页纸的正事,真是从粪里挑饭,看的雍正狂郁,一面批一面大骂:“下次把粪去掉,只写饭,不干人事,叫朕没事在粪里挑饭不成?!”

一面还大骂御史,御史写了啥呢,说京城的狗太多了,影响治安,屎尿横飞的,那些铲屎官的没几个有道德的,他们出门都能踩着屎。雍正一看又骂了,“说朕带的头是不是?!哼,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狗屎也是肥料,咋就你踩着了?外面有多少穷人孩子捡屎的?早把狗屎捡光了,偏你踩着,就是你活该……”

“……”始皇听他一口一个屎啊粪的骂,真是一言难尽的很。后世的皇帝都这个样儿?!

先秦还讲礼,以此为失礼呢。

这雍正……

始皇便看着竹简,一面窥着瞅着他,见他拿起朱批洋洋洒洒的自己还添了纸写了长长的红字来骂人,也是特别无语,大臣们话多,你话就不多?!我看你话更多!什么君配什么臣,都是话痨。

一时忍不住,道:“你就这么与大臣说话?!”

“怎么?不行?!”雍正道:“这些人,不骂骂皮就痒痒。”

始皇受到的教育可与这不同,道:“君者,不宜喜怒不定,很危险。多少因此而被大臣干掉的?!”

雍正乐了,道:“第一,先秦以前的宫禁是笑话,这个众所皆知,你不知道朕的清宫有多严吧?屁股里便是带了啥,也能给掏出来……”

始皇一听,恶心的不行了。

雍正笑嘻嘻的,道:“第二,大臣们都知道,朕费了多少纸骂的,倒无事,顶多吵吵嘴,朕要哪一天不骂了,他们才真的要战战兢兢。”说明要动刀子了。

始皇听了有些默然。虽然看不惯雍正的执政手腕,但是不得不说,他自有他的一套思路,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懒得吵嘴。

只问正题,“你那纸,是怎么做的?!”

雍正乐了,哦,原来重点在这儿呢。他心里美极了,看着始皇淡定的脸,越淡定越是想笑,还刻意的捏了一纸抖开抖了抖,道:“没见过吧,薄如蝉翼,看看,这是宣纸,光滑如丝,你那没吧?!”

始皇就知道他一定会奚落自己,看着雍正得意的小眼睛,道:“你这个人,那德性实在不怎么样。你告诉朕造纸的办法,朕用铸剑的方法与你换!”

雍正一听,心突突的跳了起来,他看着始皇,似乎在彼此衡量着真假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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