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激动的呀,道:“娘,我一定不乱说,一定不乱说,太好了,太好了!听娘的,留到二十,再怎么着,也得等他自己愿意了,再说成家的事。”
说罢便哭成一团。
瞧这没出息的,然而也是一片爱子之心。
胡老太算是把她糊弄住了,让她回屋去了,胡氏激动的走了。
“你大伯娘这种人,吓是不禁吓的,得哄着,”林觅对疑惑的翠儿道:“你吓她,她当时记着,后来又忘了,可能还会好心办坏事,误了大狗子一辈子,哄却是有用的,再怎么糊涂,大狗子是她儿子,她牵挂焦心。”
翠儿点点头,琢磨出点味儿来了。
胡氏现在终于有希望了,所以一回屋就与李延亭说了,李延亭一听就知道是娘哄她呢,但是,想到自己的腿,也是信的,他便点点头,道:“这事先别乱说,且听娘的。大狗子一辈子的事,别耽误了。总得娶一个知冷知热的,这一辈子,咱们才能放心!”
“嗯!”胡氏是真的应了,高兴的哭啊。
翠儿正准备倒茶呢,却见李延寿进来了,先是蹲在胡老太脚边,道:“娘,儿子挺不孝的,生的两个,还叫娘操心,这是给娘的,总不能叫小的还啃老的。”
胡老太倒是愣了,看他给的银子,笑道:“你娘还有呢,哪要你的?你且收回去吧,你生的丫头,也是我亲孙女,我还能苛待了,又不见外。”
李延寿却不肯,坚持要老太收,胡老太心中倒是一暖,到底收下了。
李延寿去打量翠儿和果儿,两个丫头现在过好了,这差别一看就知道,李延寿心里有点酸,也有点自责,觉得自己这个做爹的,挺不负责任的。
从怀里掏了掏,掏了个木盒子来,道:“买了头花,不是什么精致的金银制的,只是时兴的绒花,你们也大了,常日里戴戴吧。”
翠儿是真愣住了,眼睛也红了,爹能想到这,是真的很难得了。只是难得的这亲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也别扭。
但是心里是真的高兴。谁不渴望亲情呢?
看翠儿哭了,李延寿也挺不自在的,村里汉子,哪里会表达什么亲情,因此倒别扭起来,道:“我还备了礼给三弟妹,我去了,她做两个孩子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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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跑了。
胡老太笑了,心里知道怕是李延亭提醒的,老二这性子憨傻的,他能想到才怪,跟熊脑子似的人儿,还能指望他事事周全?!
果儿是没小没肺的,还去挑头花了,乐吱吱的。
大狗子早也凑过去了,不过他对这些没兴趣,便又扭身去找积木了。
胡老太搂了搂翠儿,知道她心里酸又高兴呢,笑道:“难为他想起来,到底是你亲老子。”
翠儿点点头。
过了半晌,高氏进来了,笑道:“二哥给我买了礼包呢,还挺重的,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他有心,你就收着,算他有良心。他若想不起来,我还得捶他。”胡老太笑道:“亲人是亲人,可是师父是师父,便是一家子人,也不能这般凑和着当没这回事。”
高氏心里挺高兴的,只是还有点担心,“怕是二嫂不知道,知道了,怕得吵。”
胡老太却不管,这憨熊,治不了老婆还能干啥。
果然,李延寿到了晚上,才与王氏说这事,王氏一听就炸了,道:“好哇,你这个李延寿,知道先斩后奏了,你可厉害!”
李延寿哪能怂,事都做了,自然粗声粗气的道:“咋?我是你男人,还做不了一家的主了?!这事,你要是敢闹,我和丈人理论去!”
王氏气了个好歹来,骂道:“我爹能向着你?!”
“丈人可喜欢我嘞。”李延寿得意道:“我要去告状,丈人得骂你不孝不敬的,这个事就这么着了,你再敢吱声,看我不收拾你!”
王氏一听险些没气出个好歹来,一时气的胸口起伏,竟不骂了。
李延寿得意呢,哼,欠收拾,现在蔫了吧。夫妻之间其实真不用论理,一论理,反倒生疏了。还不如胡搅蛮缠。李延寿就是霸道主张一回了,咋地?!
正得意没一会,却听不见声儿了,一时回头望了一眼,见到王氏正抹泪呢,道:“你这又是咋了?哭什么?!”
竟是慌了。
王氏道:“你是一家之主了,现在有事不跟我商量就做了,以后你还会把我瞧在眼里?!以前这样可不曾有过,哪有不与我商量的?!”
李延寿一见她真伤心了,便心软了,哄道:“真不赖我,我也不是非得偷摸着办,这不是看你小性儿,又小气巴巴的吗,要不然以后你稍微漏一点,我也就不这么干了,我也不自在呢,凡事不大大方方的办,还得偷摸着,这叫什么事儿啊?!”
王氏哼了一声,掐他一把,道:“还想动歪脑子想多要钱了不是?我就知道你现在学坏了……”
王氏虽抠,但对李延寿是真的好,也依赖他,平时虽把着钱,但是零用钱,肯定是给男人的,不然男人出去办事,急用的时候没个钱像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