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宋启海笑他爹小看人,“我是那心胸狭义的吗?玄静一不是咱福宝她妈,二又没有血源关系;咱福宝能长这么好,我感激她还来不及呢,怨人家什么?有什么资格怨人家?要说眼馋那个被慈心庵守护了几百年的小山谷,就更不至于,比着咱福宝指点的那块滩涂……”
“哦?”老爷子的瞌睡一下子全没了,他拉着凳子往儿子身边坐了坐,撞了撞他的肩,“说啊!什么滩涂?”
自知失言,宋启海兀自懊恼呢,老爷子还不嫌事大的追问,一气之下,他抱着盆屁股一扭,背对着老爷子又忙活了起来。
老爷子愣了下,反应过来老儿子做了什么,差点没乐出声来,“啧!”咋摸了下嘴,掩去喉间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背,好声好气地哄道:“行!咱福宝最大,不想说就不说吧。”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一套。
宋启海手里的动作一顿,抱着盆又扭坐了回来,“福宝是说了这么个地方,面积各方面不比慈心庵的山谷差。不过,我心里有点乱……”
原来如此,摩挲着手里的烟杆,老爷子很快回过神来,“这跟隔壁的房子,日后记在谁名下没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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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怕是忘了,玄静今年才三十出头。”若不是见了山谷和茅草屋内的布置,宋启海也差点忽略了这点,“……看着搭得歪歪扭扭不起眼的茅草屋,不但挂了书画,摆了古籍……爹,你还记得刚回来那年,山上传来消息,说福宝身上起疹子穿不得粗布衣,我们让大嫂想办法找的那匹素棉吗?”柔软轻薄如云如纱。
“挂在茅草屋里当隔纱帐子用了……你别急,我说这些不是数落她占用福宝的东西,而是在向你说明一个事实,表面上看她清冷孤高而又矫情,可你再看她与宋长明的来往互动……”
“咋啦!他俩有问题?”这信息量,老爷子有点懵。
宋启海更懵,他说什么了吗?
“你想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玄静频繁地出山,往村里、县里的走,与她山上特意营造出来的生活,看上去很茅盾,其实很好理解。山上的那一面不过是她心性压抑之下的自我标榜,而山下的世俗生活才是她内心的向往。”
“若没有还俗这事,留在山上她会是一个好僧尼;可一旦下山入了这尘世,爹!你信不信,只要有一两个人来给她提亲说媒,嫁人会是她最终的选择。”
“你是怕,到时候她会带着房子一起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