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开车送我回来的,我下车,他们掉头去找你弟妹了解情况。”钱谨裕把椅子往后移,站起来伸个懒腰,“脑仁疼,我回房睡觉了。”
唐熙囿拽住丈夫的衣摆,用眼神威胁他洗好澡再睡。丈夫绑了绷带的手臂在她眼前晃几下,改拽为推,推嬉皮笑脸的丈夫回屋,她去打温水伺候‘身负重伤’的男人。
留下来的人大眼瞪小眼互看几下,气氛有些压抑。大家自觉地回避方才的话题,各自端水回屋洗漱睡觉。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钱家的灯全部熄灭,大院里还有人在走动,又过了二十分钟,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留在大院里的人进入梦乡,睡得迷迷糊糊,惊天动地地敲门声直击他们的心脏,躺在床上的人忽然跳坐起来,眼睛还没有睁开:“怎么了?”
被惊醒的人套上背心开门出来看。
“你这个杀千刀的,快点跟我到公安局,和公安说清楚钱家和孟家的屁事跟出博恩没有关系。”
里面的人装死,姚母恨不得在钱家的房子上泼猪油,放一把火,就不信这帮孙子还装死。
刚刚她只和丈夫说两句话,丈夫就被公安带到审讯室,他们在外边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丈夫出来。他们想与其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回来求钱谨裕撤销对丈夫的控诉。
姚博恩媳妇跟婆婆一起拍门大喊,吵得钱家人无法睡觉,就不信他们不开门。
喵喵躲在爸爸怀里小声哽咽,孟隽的脸贴在女儿脸上蹭了蹭:“喵喵乖,跟着妈妈,爸爸下去赶跑他们。”
孟隽把女儿放到妻子怀里,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让妻子放心。他拿起手电筒照亮楼梯下楼,在通向大门的拐弯处看到一点火星,他移动手电筒照在一个人身上。那人斜靠在墙上,低头吐纳白雾,他一时看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
“抽一根。”钱谨裕抽出一根烟。
孟隽凑上前点燃烟,关掉手电筒,屋内又陷入黑暗中,只有两点火星撑起这个屋里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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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sp; 刚刚钱家房间里有亮光,说明钱家人已经醒了,只是在装死不愿意出来。
姚家三人敲门敲得更起劲,没过多久,院子里又涌进一波人,加入猛击门行列。
“大哥,我是孟珏,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过了两分钟,屋内没有动静,孟珏一行人把姚家三人拽到后面,“大哥,其中有误会,你快开门,我当面和你解释清楚。”
“是啊,孟隽,我是你三伯,你现在让你小舅子撤销起诉,把你妈、堂哥、堂弟放出来,我们老孟家丢不起这个人呐!”
之前召开街道民主大会,宣传新的思想,父母被人捧了两句,在屋外接一根电线,安一个白炽灯,方便弄堂里的人开会。
钱谨裕抬脚撵灭烟头,走上前摸索到一根线子,往下一拽,刺眼的灯光穿透门缝,灯光从中间把钱谨裕一分为二。
他拿掉门栓,门缓缓被打开,放眼望去,大院里已经围了不少人。
“博恩拽着我说孟家人冤枉他,孟姨交代博恩是搅屎棍,为了搞清楚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公安同志不是去找姐夫的弟妹吗?这个点该出结果了,你们到公安局看看,兴许和被放出来的人撞个正着。”钱谨裕靠在门上,孟家人和姚家人听到他说的话,眼神有些躲闪,很快他们挺直腰板靠近钱谨裕,钱谨裕懒懒地打个哈欠,“不管盗窃的事和孟姨有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她恶意伤人罪名成立。”
这人可真是无赖,不就是受一点伤嘛,至于假装打哈欠抬起来给他们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