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他的视线都没有落到那两人身上,像是根本不在乎他们会讨论出什么样的结局来。
此时涉川曜愁眉苦脸:“怎么办啊……我刚刚去看了通往上面的几条路,全部被海水封住了。”
国木田拿出笔记本(竟然防水)在上面写写画画,简单画出了这一层的结构图,然后在几个不太引人注意的通道口画了几个圈,“这边我都看了,同样被倒塌的钢板压死了,加上距离海平面所产生的海水重量……”他抬头看向女孩子,满脸期盼,“你有五吨以上的推力吗?有的话也许我们能出去。”
涉川曜无语地看着这个异想天开的金发男人,反问道:“你有吗?”
国木田羞愧地说:“我没有。”
“那不就结了。你身为男子汉自己都没有五吨的推力为什么还问我呢。”涉川曜特别柔弱头疼地说,“我现在是个连挥刀都会浑身痛的可怜人。”
“……抱歉,是我冒犯了。”
涉川曜感觉这样下去不行,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是因为【人间失格】缘故,她可以在千钧一发之际“激活强化”虚空鱼钩这一个异能物品,让【人间失格】对它失效……然后太宰就能出去了。但假设太宰先生自己都没有半点求生欲,鱼钩根本不会出现,那就必须说服他才可以。
毕竟此处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安全之地,虽然水面上涨的速度近乎停滞了——但也说明如今这艘船能装水的地方估计都装满了,只要哪里再来个龙骨大断裂或者大规模殉爆,沉下去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要不是每个人对应的钓钩没法让给别人,她早就把鱼钩往这混蛋友人身上强行一挂,自己瞬移跑出去了。
于是她拍了拍国木田君的肩膀,对他说道:“我去跟太宰先生谈谈,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呢?”
“那家伙根本不会听进别人的劝告吧。”国木田不抱什么希望地回答,但是眼睛里透出的期待神采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内心,“所以我已经放弃对他的治疗了。”
“那可能换个人会有不同效果哦。”涉川曜朝他笑了笑,不为别的,就为这家伙持之以恒、天天忙着拯救沉迷自杀的搭档而做出的种种努力和……无能狂怒。
于是女孩子朝着桌子那头走了过去。
太宰治此时正好投出了三个六点的骰子,看到她来顿时很高兴地炫耀道:“曜酱你看,是‘豹子’哦。”
如果换一个人大概这个时候会吐槽说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在练习骰子技术是在搞什么鬼,但是涉川曜是真的感到很神奇地坐下来,查看那几个骰子上有没有被人动手脚——比如有骰子里面装有可流动的水银啊、某一面特别重之类的。
没有,都是普普通通的塑料骰子。
她试着自己玩了几把,结果扔出来的都是杂乱无章的数字,当即用惊叹的眼神看向坐在对面的黑发青年:“好厉害啊太宰先生!”
“哈哈,这个其实很简单的。”太宰很谦虚地笑着挠了挠头,“想学吗,我可以教你哦。”
“好啊,下次我要是去赌场就可以用上了。”女孩子沉思不已,说起往事就一脸痛苦不堪,“话说回来,昨天我在这艘船上输了好几百万日元……”
太宰略微吃惊地瞪大了鸢色眼眸,这个样子的他竟然有点可爱:“什么!那么多吗?你早点找我啊,我帮你赢个把千万都不是问题。”
在不远处偷听他们谈话的国木田独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与他事前想象的深明大义辩论生死的场面不太一样。
而且有点心塞塞的感觉——你们两个还真是一丘之貉的不靠谱啊!快点给我话归正题啊!
就在金发青年在内心无声呐喊之际,太宰治忽然收敛起笑容,转而变得很严肃地对女孩子说道:“曜酱,有件事我得请你帮忙。”
“啊?”涉川曜的思维足足停止转动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可以呀。要我帮你什么忙呢?”
太宰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提前兑换那个承诺的报酬,我不想等到下船了。”
这是涉川曜先前许下的承诺之一。
只要太宰先生在这艘船上帮她解决了那群心理自由会之人带来的麻烦,作为回报,她同样要全力以赴的为对方做一件事。
如果换做平时她肯定满口答应,但放在如今这种特殊的环境下……
涉川曜叹了口气,毫不避让地看向对方:“好吧,你想好要我做什么了吗?”
“嗯,想好了!放心,对你来说很简单的。”太宰用一种很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她,像是期待又像是在担忧和恐惧着什么。
“我想来想去觉得择日不如撞日——你陪我殉情吧,就在这里!”
“……诶?”作者有话要说:私设里,俄国就是因为有这群文豪职英的存在,连总统“大帝”都是毛式硬核异能者,否则老陀早就掀翻整个国家了。
老陀:我好难啊。
药丸:你有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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