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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
睁眼。
……
两条命令浮上脑海,她的身体精准执行。
“哗啦!”
早已冰冷的水流如摩西分海般从她额头两侧滑开,向墨色发梢隐去。依据重力的原理,它们顺着曲线优美的脖颈和光洁湿润的肩头,流入那已经变得艳红色的浴缸里。
涉川曜从这冰凉的浴缸中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发现自己被泡在这一池的血水中。
不好!难道被人割肾拿去卖了?
她抬手想去摸摸腰间是否有手术后的创口,发现浸泡在血水中的腰部皮肤触感冰冷滑腻,但是并无明显创口的痕迹。
女孩松了口气。
旋即她注意到身下的血水似乎更加浓郁新鲜了一点。
而造成这个原因的罪魁祸首,正是她左手腕上那七八道被美工刀硬生生割开的伤口,最长的那一道已经切断动脉了。
涉川曜当场呆住:……我在自杀?!
等等,这堪比凶杀案现场的出血量和水变冷的时间……那她现在的状态到底是死了,还是依旧活着呢?
*
一个小时后,涉川曜面无表情地窝在破损的土灰色弹簧沙发里,一面常见的镜子放在她面前的桌上,里面倒映出一张陌生又精致的少女面孔。
这……
她不太习惯地抬起手想摸摸这张陌生的脸,但是缠绕着绷带的左手一动就痛,女孩只能换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面皮,然后皱起眉头来。
镜子里的那个人也微微蹙眉,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娇弱模样。
涉川曜有点被惊吓到。
这到底怎么回事嘛,我明明先前在酒店里睡觉,结果一醒来就跑到了个自杀未遂的貌美少女身上。
而且还有一件事令她不太明白是什么情况。
涉川曜的目光投向桌面上没有用完的绷带和药水,视线中自动弹出了只有她自己看得见的诠释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