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了。”
躺在床上的金鲤真努力从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探出下巴。
“不行。医生说你掉进水里受了凉, 今晚一定要捂一捂。”胥乔在这一点上异常固执:“我听你的, 让你出院了, 你就要听我的,好好保暖。”
房间里的中央空调还在往外呼呼吹着热风,室内恒温26度。金鲤真心想,这不是要保暖, 这是要热死她。
金鲤真努力将脚边的那个电暖袋踢远,叹了口气:“我想喝可乐。”
“你已经刷了牙了,想再刷一遍吗?”
胥乔在床边坐了下来,那双静静注视着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又湿润纯净。
金鲤真郁闷地翻了个身,拿后背对着他。
“真真, 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了。”胥乔低柔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金鲤真气他忤逆自己不拿可乐给她喝, 赌气地不理他。
“你如果出事了, 我……”
金鲤真等了半天, 也没等他说完后面半句话。她忍不住好奇, 终于转过身看他。
他像一块没有生气的山壁,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望着她的眼眸里露着克制的哀色。
“你会怎么样?”金鲤真好奇地问。
胥乔沉默的望着他。
“你说吧,我不生气。”金鲤真说。
“我……”他停顿片刻,然后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会对他做出什么来。”
金鲤真躺平了身体, 视线直直地看着他。
“我是被船晃下去的。”
“船是因为你和他打闹才会晃的。”胥乔平静地说。
……金鲤真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那就随你吧。”金鲤真话音未落,觉得自己被胥乔带跑了方向, 怒瞪了他一眼:“这种假设根本不可能存在!区区人类, 难道还想杀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