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宝敲了敲书房的门,“以泽,五三哥他们来了,你出来泡点茶水啊。”
敲完,席宝刚转身坐到沙发上,钟以泽就出来了。
两家人本身就很熟,钟以泽出来,先看了眼席宝的状态,然后笑着对客人点点头打了招呼,就连忙去拿上好的茶叶来泡水。
泡好一壶茶端上来,还顺便拿了瓶汽水跟果汁,“尚林今天是要喝汽水儿还是果汁儿啊?”
“汽水!”小孩立刻做了选择。在面对这一类选择题时,他从来不会任性地说什么“都要”,乖巧的很。
五三赞许地看了儿子一眼,也没有说不许喝汽水,毕竟不是经常喝,并不会对成长有不好的影响,偶尔的纵容会让孩子有点窃喜与幸福感,算是童年美好的一部分了。
看儿子乖乖坐一边嘬汽水,五三又看向席宝,“你们公司今年有不少影视出来啊。”
“嗯,现在影视公司组织架构都稳定了,之前攒在手里的那些作品版权,还是尽可能快点拍出来比较好。时代发展的太快了,在当下再经典、再受欢迎的作品,到未来也容易显得过时。”
“这倒也是。我们最初的香水氛围也不如那会儿受欢迎了,虽然销量还算稳定,但公司要不断发展下去,就得迎合当下时代的审美,不断地研发出新的香氛。艺术上的东西,基本上都是这样的。”五三依然在香水公司工作,他在这方面意外地长情,几乎算是要跟香水纠缠一辈子了。
“也不止艺术吧,我这搞电子产品的,更是要跟紧时代的进步啊,不然,一旦被国内外哪个公司拉开了技术层次,想追回来可就难了。”钟以泽这两年,放在汽车厂跟电脑厂上面的精力最多,出口产值都超过国内产值了,在国际上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席宝稍微低调些,她如今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在国内还有名一点,许多人知道她是宝泽文化的大董事,部分人知道她还是一系列动画、影视、周边等公司的控股人,至于国外,她完全就只控股公司,对外都是对应公司的执行总裁做发言人。
从八二年开始出现的所谓福布斯富豪排行,他们夫妻俩,其实都有资格上榜。不过,席宝倾向于低调行事,所以一直没被排上过,钟以泽也是这两年里风头比较大,这才开始上榜。
钟以泽事业心很强,对商业、经济有种猎狗般的嗅觉,在实业之外,他在国际股市里面也钱滚钱赚了不老少。至于其他的东西,除了给席宝买买买之外,他都不怎么感兴趣。
因为席宝很乐于做公益、还有扶持新实业一类的事情,所以钟以泽才跟着把他那些完全花不完的资金也转给席宝来做这些事了。
最近的话,席宝给海市一些公众设施捐了大笔资金。“海市苏州河那边要筹备新建一座桥,弄好之后,那边的交通会更方便,回头工程开始的时候,你们要不要也过去参加一下?到时候会有一些海市的人物,认识一下也不坏。”
“国家现在其实不算缺钱吧,你们又给桥梁建筑投钱了?”林诗音有些惊讶,“上半年的时候,你们不是刚给平都捐了五座大图书馆吗?”
这些东西又费钱又费功夫,林诗音理解席宝的好心,但不太理解她做这些事的高频率。
席宝也没有细细解释。她只是觉得,这一世对她来说,所有的一切,都值得感恩。钱,她不缺,钟以泽也不缺;她不是守财奴,钟以泽也不是。
所以,若她每每多花一些个人的钱,能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她觉得这很值。
而且,做这些事,也不是对她跟钟以泽没有好处。苏州河那边的新大桥建好,他们以后在海市的家跟公司之间往来会更便利;平都那边五座大图书馆的免费开放,会成就更多优秀的人才——这些人才未来未必就不会助力他们俩的公司,即使没有助力他们的公司,高素质人群的增长,也会有助于社会的安定。
那些细致的东西,没必要挂在嘴上。所以,席宝只是笑笑,“就当是给我们家后辈积福了呗。”
林诗音沉思了一会,看向五三,“咱俩不像席宝他们一样要运转公司,年年还有大笔的股份红利,手里攒那许多钱好像也太多意义。我们房子车子啥都有,孩子们以后也什么负担,不然我们也开始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林诗音毕业后,一直在当全职作家,收入不低,但她之前还挺爱攒钱的,就很少参与什么自发的捐款活动。
“这种事你决定就好啊,钱归你管。”五三也挺无所谓。细细论起来,席家这两辈人,还真没过过什么苦日子,所以对钱财什么的,都不是很上心。当然了,事业心、上进心跟这个没关联。
席宝招呼林诗音坐得离她再近一些,“做好事也不用太特意,反正看缘分吧,就是你哪天看到了什么产生了感触,想为此做点事情,那就去做呗。”
“嗯嗯,那就看缘分吧。”林诗音认同席宝这个说法,“对了,说起来,今年春天的时候,尚林他们学校搞那个植树节活动,我觉得蛮有意思。小孩子亲手去种树,挂上专属的牌子,等许多年后,孩子长大了,小树也长大了,他说不定还会带爱人以及他的小孩去看看,还蛮有纪念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