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不要票的东西好像都很贵,按你说的,要是都靠这些东西填饱肚子,那我搞不好一天就要吃掉一百多——不,可能一百多还不够。”
“钱的事,你不用管。我们有算清楚,够用的。”钟以泽这样说着,却没有解释,他们到底从哪弄到这么多钱。
以他们几个的懂事程度,应该不会朝家里伸手要钱。
家里不动用药膏分红的钱的话,在把攒起来的十万块都给了二伯做工厂,其实也供不起席宝在外地的吃喝了。
席宝重重地哀叹一声,“为什么我要这么能吃嘛!”
好烦啊,她有时候想想,自己好像就是干啥都不行、还偏偏特别能吃的那种人,如果不是生在席家,那生养她的家庭都会觉得好负担吧?
“能吃是福。”钟以泽这么回了一句,就开始了沉默。
他能比任何人都迅速地了解席宝的心理,可他却比席家任何人都不擅长劝慰人。
明明知道席宝不开心,他除了在人多的时候,借着别人去转移她注意力,就没有别的方法让她暂时忘记忧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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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有他们俩,他不知道要怎么做。
钟以泽把三只绑好的兔子放在席宝腿边,“你累不累?在这歇会吧,我去找找有没有野鸡,你不是喜欢你表姐做的咸鲜鸡汤豆腐脑吗?”
“诶——”席宝伸出手,没来得及阻止,就看着钟以泽往山林更深处钻进去了。
“境灵你跟着他,小心危险。”
“真是的,他抓家里院子里的鸡都能被啄,居然还想去抓野鸡!”没空感伤了,席宝见几只兔子都晕着,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干脆就把它们扔在这树底下,直接去追钟以泽了。
刚小跑几步,就见到了钟以泽。
“噗,你这是干什么呢?”
只见这人“平沙落雁式”摔倒在地上,一只野公鸡昂首挺胸地踩着他的胸口,振振翅膀,呲溜一下飞到高高的树枝上,不一会就跑没影了。
钟以泽抬起手,用手背挡住脸。
丢人。
只顾着想怎么让席宝开心起来了,就忘了他天生跟这些野物犯冲。
刚刚看见一只野鸡,野鸡尾巴毛还挺鲜艳,他就想着,有段时间,席宝想过把漂亮的野鸡毛弄成她的头饰,结果鸡毛被她弟当垃圾烧了,就没有做成。他想逮住那野鸡,让席宝去研究鸡毛头饰,从而忘记不开心。
结果……
被野鸡狠狠地啄过来,他下意识避开,野鸡穷追不舍,他连连后退,最后失去了平衡,就成了席宝看到的这样子。
“起来吧,没摔疼吧?”席宝知道他肯定又是被野鸡欺负了,脸皮薄,觉得不好意思,她忍着笑,伸手拉着他挡住脸上红晕的手,“还是我来吧,你又不擅长这个。”
“……嗯。”
钟以泽被拉起来,闷闷地低下头。
席宝是被逗乐了,可他的形象似乎又坏了一点。
这么想着,他就见席宝像个猴子似的,蹭蹭蹭在树上爬了几下,就到了树杈上头。她一向不爱走寻常路,在树杈上四处看看,就找准一个位置,“以泽,你在这等一下,我给你报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