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这种表情。”北川寺忍不住又摇了摇头:“你的事情我有办法解决,也用不着你去扮演另一个辉夜那么麻烦。”
听了这话,神驻莳绘都有些吃惊地眨了眨眼睛。
北川寺有办法了?
这种情况还能有什么办法?
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一样,北川寺从容不迫地开口说道:
“只有能力不足的人才只选择一个,有充足能力的自然是两个都要。”
“呃”神驻莳绘嘴巴动了动,半天憋不出话来。
北川寺也懒得管神驻莳绘,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四方辉夜,声音没有什么变化:“我先说一句,我帮助你是出乎于义理才帮助你,或许这其中掺杂了些许个人的情绪,但那也只是一点点个人的情绪而已。”
他伸出手指,食指与拇指交叠,比出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四方辉夜看着北川寺的手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道:
“可是究竟有什么办法?那可是整个四方家”
她话没有说完。
四方家的实力很强,这一点四方辉夜是很清楚的,要想蒙混过关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就算如实交代也很难得到家主的宽恕——
她还没继续想下去,就听见北川寺语气没有波动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我们要以‘得到四方家宽恕’这一点作为前提?还是说”
北川寺手里多了一柄狰狞的大锤。
他格外认真地反问一句:“你们那什么四方家有人打得过我?”
“”四方辉夜。
是啊,常年以来的弱势群体地位让四方辉夜思想形成了定势。
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放在弱势的地位呢?现在难道不是北川寺他比较强吗?
正如北川寺所说,四方家作为驱灵的家族已经没落许久,因为四方神社的传承已经断绝太长时间了,要说里面有人打得过能够将祸灵解决掉的北川寺?
这根本就找不出来。
“可、可是四方家的财力虽然比不上财团组织,但也很”四方辉夜嘴巴嗫嚅着。
北川寺眨了眨眼睛:“我认识好几个财团继承人。”
四方辉夜脸色涨红:
“但、但是政界方面也有人为四方家”
“茨城县的早川家、东京政党党首还有一个警界的熟人他们应该都能帮上我的忙。”
“”四方辉夜。
她安静下来了。
“你现在思考的不应该是如何如何牺牲自己,或者是如何如何为我着想”
北川寺捏了捏眉心,看着四方辉夜脸上担惊受怕的表情,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他语气轻缓地继续开口:“你应该想的是你自己应该怎么办?你想要什么样的权利?我不能为你做出选择,那只是你逃避的做法。你有能力、也有义务做出自己的选择,而你也有责任为你做出的选择负责。”
“你就只是你自己,你也只能是你自己你不是蜉蝣,你现在有自己做选择的义务与责任了。”
他的声音缓慢,但一字一句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力道。
听着北川寺所说的话,四方辉夜紧紧地咬住下唇。
然后——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把眼泪都擦干净: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四方辉夜深吸一口气,然后扑了上来,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北川寺。
轻声的耳语也随之响起:
“谢谢你,北川法师。”
“”北川寺。
北川寺又一次地摇头,然后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