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猫薄荷可真好吸(五)

而且他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扮演的居然还是狼!

系统打量了那张床几眼,客观评估,【它一定很适合让人们同榻共枕、抵足而眠。】

毕竟这么窄,想要翻个身离得远点,可能性基本为零。

寇秋默默把自己脸上的口罩又加了一层,并决定今晚就带着这个睡。如果应存问起,他就告诉对方,自己睡觉都是带着这个的,没有它,连觉都睡不香甜。

系统崽子忧心忡忡,【阿爸,你会闷死的。】

无奈寇老干部决心已定,【我得对应警官的人身安全负责。】

他一点也不想睡到半夜起来,发现自己正坐在同事的腰上,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又吸又舔。那画面太美,想想都让人害怕。

应存在浴室中待的并不久,很快便推开门出来。他腰间只围了条浴巾,松松垮垮挂在胯骨上,身材精壮却并不过分强健,薄薄的肌肉流畅地覆在漂亮的骨架上,上头还有些昔日出任务留下的旧伤痕。寇秋只扭头看了他一眼,就飞快地把头扭了回来,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

跟看着根大型的人形棒棒糖似的。

......想咬。

他憋得脸颊都有些红,匆匆道了句“我也去洗”便飞快地进了浴室,应警官正在擦湿漉漉的头发,瞧着他落荒而逃,不禁有些哑然失笑。

他踱了几步,从床上拿起了什么,又去敲浴室门。

“阮存。”

声音又低又沉。

里头阮警官的声音模模糊糊,像是在脱衣服,“干什么?”

应存的喉头动了动,半晌才道:“你换洗衣服没拿。”

片刻后,里头的水声停了,有只纤长的手臂探了出来,左右摸索着。还沾着水珠的手指湿漉漉的,无意中碰触到应存温热的小臂,那反应就像是过了电,一下子噼里啪啦闪过了电火花。

应警官的脊背一下子紧紧绷直了,定定看着这只手匆忙地闪了下,随后将那薄薄的衣料捞了过去。后头阮警官的声音又软又模糊,像是混进了水声,还有几分含混,“多谢。”

应存简直要怀疑他是否是故意的了。

他一下子坐在了床上,扭头望着外头沉沉的夜色,连深呼吸了几口,这才看上去神色自如了些。

......真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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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要命。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寇秋也在想着相同的内容。

他蹲在浴室里,水流噼里啪啦地溅在他赤着的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耳朵尾巴全冒出来了,毛尾巴湿哒哒被抱在怀里。寇秋咬着尾巴毛,幽幽地盯着衣架,简直像是在盯着仇敌。

他悲愤地同崽子说:【你说!他换完了衣服!为什么不拿出去!!】

那刚刚被脱下的衣物,香气浓重的让他刚取下口罩便打了个哆嗦,差点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水声哗啦啦作响,寇秋的心上也像是涌过了温热的水。

......就吸一口吧?之前又不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没吸过。

——可那可是内衣!哪怕再破廉耻,闻内衣......

寇秋默默拿毛尾巴把整个脸都遮住了。只剩下一双眼,定定地盯着这一小块黑色的布料,像是看着伊甸园里诱着人去采摘的葡萄似的。

那布料也像是长出了手,一下下伸着小拇指,勾着他的魂。

来啊,它轻柔地说。

来闻闻我,我能将你送上云端去。

太阳穴砰砰直跳,口水也不知是何时生出来的。寇老干部在地上蹲了半日,终于还是咽了一口,猛地把脸狠狠地揉了把,“不行啊!”

不能吸!

系统望着他,同情地说:【阿爸,要不还是吸吧。】

寇秋的毛耳朵里都哗啦啦灌满了水,欲哭无泪,说:【不行啊......】

那可是一同建设社会主义的同事、战友!

他在浴室里头坐立不安,想要咬咬牙将这布料整块丢出去,又怕引起男人的怀疑。最后只好抿抿唇,飞快地拿爪子将它勾下来,趁着还有点理智,迅速屏着呼吸,一下子把它扔进了浴缸里。

水花哗哗的,转眼便将那气味冲走了大半。寇秋犹嫌不足,干脆又拿起了洗漱池边的香皂,认认真真地给它打了三遍,在确认完全没了味道之后,这才放心地晾在了门后头。

系统全程目瞪口呆地看他。

这也行?

哪知寇秋的心中也很是无奈,但帮忙洗洗衣服,总比戴着对方贴身的内衣狂吸要来的光明正大多了。说不定,还能加深下两人之间的革命情谊呢。

没了强烈的诱-惑来源,剩下的澡便洗得异常顺利。寇秋将门打开,出去时飞快地将口罩戴上了,瓮声瓮气与应存道:“不好意思,应警官,我刚刚将你换下的衣服碰掉了,恐怕湿了。”

应警官已经坐在了床头,见他出来,目光先便飞快地掠了过来。见他将自己包裹的还挺严实,应存才将目光又缓缓移开了,抿了抿薄唇,“嗯。”

实则连对方说了什么都未曾听见。

两个人各有各的念头,对看一眼,皆不说话了。

半晌后,应存才低低笑了声,将金丝眼镜重新架在了面上,“看看电视?”

寇秋坐在风口,灌进来的夜风把他吹得直打哆嗦。他还是强撑着,点点头,“嗯,看电视。”

应警官拿遥控器调着台,随口问:“不冷?”

寇秋默默把身上的被子盖得更严实了点,认真道:“不冷。”

哪怕被吹成只废猫,他也得离这个好闻又好啃的同事远点。

不吸的意志相当强烈。

应警官抬眼看了看他,分明看见了他有些冷,却并未说话,只是将被子又不着痕迹向上拉了拉。房间内的空调不知何时开了,暖风打在人身上,融融的。寇秋伸长胳膊打了个哈欠,在这样的暖意里,渐渐地泛起困来。

电视的声音也一点点小了下去。

“困了?”

“嗯?”寇秋还要强撑着睁开眼,“没......”

只是如今眼角泛红,哈欠打的眼里水汽迷蒙,实在没有半点说服力。雾蒙蒙抬眼看人时,那眼睛里的蓝色便愈发明显了,像只傻乎乎的猫崽子。

好闻的气息顿了顿,随即凑得近了点,有手指抚弄过他面颊的碎发,在头上揉了把。

“口罩去了,”那声音轻轻道,“睡觉?”

寇秋迷迷糊糊,下意识还要按着口罩。

“不去......”

“好,不去。”

紧接着,他被轻柔地挪动着,陷入到了柔软的被褥之中。

“睡吧。”

像是句魔咒,身体骤得向下坠去,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应存坐在床头许久,见他的呼吸渐渐均匀绵长起来,方才站起了身。他从口袋中摸出了根烟,欲要放置在唇边,望了眼床上的人,却又顿住了。

随即,他起身,去了浴室。

一点火苗跳跃着,香烟被点燃了。应存把烟放在唇里,让氤氲的烟雾将方才见到的画面都模糊了,这才将心底那同样跳跃的心火跟着压抑了下去。

真是栽了。

相处的时间愈久,这一点便越清楚地映入他心底。

分明是相遇不久的,可小搭档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见过了,甚至只是这样看着毫无防备的对方,也会滋生出许多本不该有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