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沨略作迟疑,蹲下身,摸摸虞谣的额头:“这怎么能瞒着陛下?殿下受伤了。”
虞谣抽抽噎噎:“不要告诉父皇我是赛马伤到的……”
逐渐弱下去的尾音,显得楚楚可怜。
姜沨犹豫着,虞谣耳边响起:“当前还债率,13%。”
哇地一声,她哭得更厉害了!伤心得情真意切!
她都这么拼了,怎么还是降了十个点啊!呜哇啊啊啊啊!
姜沨被她哭得心软,终于点头:“好吧。”
反正受伤的事不能瞒是重点。
至于赛马,她不想提也罢。本身学骑马也难免受伤,不是说不过去。
虞谣心里暗自松气——谢天谢地,还好这里的她年龄小。
年龄再大一点,就不好靠哭解决问题了。
QAQ真是的,逼得她演技都提高了。
收住哭声,她抬起衣袖抹一把眼泪,看向宋暨。
宋暨面色惨白,却又很平静。和她对视一眼,上前两步,踉跄跪地:“下奴输了。”
他没觉得自己一定会赢,但他也没料到,会让公主因此受伤。
两片殷红的伤口印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刺眼可怖。
宋暨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将手伸向灼目的血色,但被姜沨挡住。
他猝然收手。
姜沨冷冷看着他:“杖毙。”
宋暨惶恐抬头,但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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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这样。
于是宦官上前拉他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反应。抬眼又看看虞谣,咬住牙关,一个字也没说。
虞谣定定地看着他,又抽噎两声:“你要烤鸡给我吃……”
“?”宦官停住,宋暨和姜沨同时看向她。
她啜泣不止,好像并没有听到姜沨的话,眼圈红红地望着宋暨:“我赢了,不能提要求吗?”
说着顿声,然后又重复了一遍:“你烤鸡给我吃!”
情绪愤慨、委屈。
宋暨茫然恍惚,费解地看着她,她气恼道:“你听到没有!”
“哦。”他怔怔应声,强静下神,又说,“好……好。”
上回他是真的不敢给她吃,他随手烤来的东西,比不得宫中膳房的精心烹制。如若她吃出什么问题,他只能以死谢罪。
但这回,害她受伤本身已是死罪了,不差这只烤鸡。
姜沨蹙眉,但最终也没说什么。
宋暨毕竟是公主身边的人,是死是活轮不到他做主。
.
是以这日的学习当然就此结束,一行人回到行宫,虞谣回屋歇着,姜沨去向皇帝禀话。
宋暨大概是拿不准自己还会不会被问罪,一路都安安静静地跟着,直到在虞谣的住处前被侍女拦住。
虞谣回头看看他,道:“要吃的时候,我去找你!”
宋暨低着头:“好。”
她又说:“你先回去吧,不干你的事。”
宋暨略显怔忪,躬了躬身:“下奴告退。”
“当前还债率,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