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斯:“还有一件卫衣……”
“还有啊?”
从来没一次有过那么多衣服的男人有些不习惯了。
谢唯斯拿起来。
聂云岂看到有图案,第一时间是没什么反应,想着只要她喜欢就行,不过看到那个图案是一只猫,他就笑了。
但转眼又发现有两件,他又疑惑了,“怎么有两件?”
“这个是小码的,是我的。”
“??”
怀里的人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声音真的很甜,“这是情侣装。”
“……”
聂云岂有生之年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而且是在自己身上听到的。
他定定看着那两件衣服,好一会儿不自然地没动。
谢唯斯倒是很乐,“不好看吗哥哥,你怎么不喜欢的样子?”
“没……”他道,“就是,不习惯。”
看看那只衣服上的猫,他摸摸她,“像你,怎么会不喜欢。”
“嗯嗯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不喜欢,就买了,回头我们一起穿。”
聂云岂想象了下那个画面,还是觉得不自然,就干脆抱起她一起上了床,先忙正事吧。
“哥哥我还没洗呢。”谢唯斯觉得就这么从了有些不好意思。
聂云岂却现在对这事轻车熟路,毫不拖沓,“没事,哥哥反正待会儿也得洗一次。哥哥跟你一起洗,你最喜欢的。”
“……”她害羞,“我没有最喜欢,聂云岂诬陷我。”
他低笑,吻住人,“哥哥诬陷你了?那哥哥起来了?你去洗澡。”
“……”
谢唯斯拍他:“你都变坏了。”
他笑着一把吻住,没再聊天了。
也不知道到几点才去洗澡的,谢唯斯只知道,睡前外面已经万籁俱寂,霜白浓重。
……
假期最后一天,两人又去了一趟谢家。
谢澄回来时看到院子里他的唯斯跟个男孩子在散步,就一笑,收回目光停车去。
一会儿下来路过,两人喊了人,他说继续玩吧,还没吃饭。
随后他进去。
谢太太从厨房里出来,夫妻俩到客厅坐下。
谢澄随意问了句:“唯斯明天是要走了?”
“对啊,这都七号了,明天都上班了。”
谢澄是每日都有事的,那么大个集团,假日应酬更多,所以也没有特别的放假放到什么时候的概念,闻言就点点头。
谢太太和丈夫说:“就这么让两人订婚吗?订婚后,云岂也没说什么时候结婚,拖太久也好像不是很合适。”
谢澄给太太倒了杯茶,而后瞥她一眼:“想把婚一起结了?”
谢太太戏谑:“我可不敢说这个,回头你心里滴血了。”她接过茶轻抿一口。
谢澄调侃:“所以你要我自己想?”
“你愿意想就想吧。”她莞尔,“就是觉得……反正婚也订了,反正唯斯也是一直在览市工作,结不结都差不多,再过两年,也没什么特别的差别,倒是云岂那孩子,早点结婚对他也好。”
“现在也和结婚差不多。”谢澄懒洋洋道,“也是整天待在一起不着家的。”
谢太太一笑:“嘴上是差不多,你觉得能一样吗?”她瞥他,“你知道唯斯的心思的,她自己都觉得不一样,至于云岂,那更是不一样。”
谢澄仰头轻呼口气,出神琢磨,“他自己没有说过这个事,他说唯斯还小的。”
“你也不看看他是一个主动的人吗?那性子本来就是家庭原因,很沉的,女朋友都是拒绝几次才有的。要是没有和唯斯在一起,我估摸他这辈子也是这样了,不会结婚。”谢太太抿茶,“现在提订婚,应该已经是他能说出来的最大的想法了,不可能跟你提结婚的,很负责的一个人,也没那胆子。”
谢澄失笑,然后又惆怅道:“还是太小了,二十三,看她几个哥哥都三十来岁了,还玩着呢。”
“那没办法呀,她自己喜欢的。”
没过多久,佣人喊着吃午餐了。
外面两人也进屋吃饭。
饭间谢澄随口问聂云岂:“和你家人提过吗?”
“还没,打算今天过去再说。”
谢澄点点头,看看他,又看了眼谢唯斯:“要是想结婚,就顺便跟你爷爷一起说了。”
聂云岂微怔,抬眸定定看着对面的未来岳父岳母。
谢太太朝他笑:“嗯?要是想结就结了,反正对你们来说都差不多的。也不用等唯斯长大了,反正,二十三和二十五,对她来说差别不大。”
谢澄轻瞥他,最后挽救一下:“还是说,你不想结?”
“没有。”聂云岂下意识道。
谢澄心里一阵水落声,有些凉意弥漫。
桌上一阵安静过后,聂云岂笑了笑,看谢唯斯,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再朝她父母点点头:“谢谢叔叔阿姨。”
吃完饭聂云岂要离开去聂家,谢唯斯就晚点再回去。
她送他到门口。
两人在桐树下看着对方,聂云岂在想着要和她说什么话,谢唯斯只是单纯的恋恋不舍。
一会儿,聂云岂朝她招招手。
谢唯斯走近一步,然后就被揽住腰,他低头吻了她一下。
谢唯斯觉得脑袋以及身子,四肢百骸都被注入一道滚滚暖流,浑身酥软。
被放开时,男人在近在咫尺的眼前,声音暗哑地说:“唯斯,那哥哥就把你娶了,自己养。”
“嗯嗯嗯。”她眼睛弯了起来。
聂云岂:“然后,唯斯就是哥哥的了。”他伸手,曲起手指刮一刮她粉红的鼻子,“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
谢唯斯脸颊生红,但是真的好喜欢这个词啊,她是他的家人了。
终于,终于她努力进入了他的世界,到他世界中心了。
谢唯斯觉得这一刻真是太过美妙,无法言说的那种,浑身都是酥麻的。
她凑近,自己亲了他。
……
回到聂家是午后,聂云岂去看奶奶,她在输液;看完就去偏厅找在那儿休息的爷爷。
偏厅外有一棵树,是聂云征出生那年种的,那时聂家第一个孙子,大家都很高兴。
一眨眼二三十年过去,树已经苍老高大,最近入冬,绿叶不多,偶尔几片枯黄的叶子会掉落到窗沿上,老爷子就能看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