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脚下用力,五根指骨一寸寸爆裂,清脆而残酷的声响响彻整个酒窖。
“虽然我确实是个杂种没错……”
他把枪口狠狠塞进黑人大汉嘴里,扣下了扳机,“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点恶心。”
下一秒他松开手,黑人的脑袋重重摔在酒柜上,血肉化为浆状溅射一地。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连呼吸都听不见,全世界只剩下遥远而冷寂的雨声。
萧祁走回原地,在洛笙前额从容地轻轻一吻。
满场狼一样的目光瞬间消失了,好像她不再是什么温软的女孩,而是一只叫人倒胃口的母癞蛤蟆。
“咕嘟嘟……”
鲜红的葡萄酒和鲜血混杂着,噩梦般汩汩流淌。
洛笙想,如果世间真的有地狱,大概就是眼前的模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