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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30章 活色生香

这部经文十分难懂,檀灼看了无数遍,其实都没有弄懂其寓意,就如朝徊渡这个人一样,看似明明白白的站在哪里,实则浑身都是秘密,自成一个世界,谁都没办法踏入。

檀灼眼波不自觉轻颤,仿佛有什么从心脏破壳而出。她试图赶走那莫名其妙的焦躁情绪,想工作,对有很多相关经文的事情想问他,可意识昏沉的最后,还只凝聚成一句:“为什么要纹《楞伽经》在身上,还是锁链……”状的。

话未落音,便被堵住了唇,檀灼隐约听到他说了两个模糊的字:“专心。”

避而不谈。

*

翌日清晨,檀灼醒来时,脑子有点懵,虚弱地趴在床边,看着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垃圾桶。

两个淡粉色,一个荔枝味,一个超级薄。

足足四个使用过的!

说好三次呢!

少女嗓子都哭哑了,好不容易撑起软软的胳膊,一双潋滟眸子瞪着正站在落地镜前打领带的清矜男人,溢出两个字:“骗子!”

朝徊渡神色未动,反而气定神闲道:“你昨晚没有梦游。”

檀灼迟钝地眨了眨眼睛,重复道:“没梦游?”

等等,不对!

昨晚从十点开始一直被做到睡着,满眼满脑子都是朝徊渡的脸和身上的锁链经文,哪有脑容量去想那一双双窥视的眼睛,当然不会梦游了!!!

朝徊渡走到床边,随手将薄被搭在少女肩膀上,微微俯身,看着她的眼睛道:“这个治疗方法不错,今晚继续。”

“不过……朝某牺牲有点大。”

檀灼被他颠倒黑白的话弄得忍不住攥拳,凉飕飕地问:“我们朝总牺牲什么了?”

不是做得很开心吗。

一次一次又一次,还不允许她说话,真是报复回来了呢。

“牺牲体力和精力。”

朝徊渡似思考几秒,最后撂下了句,“今晚你自己动。”

啊啊啊!

檀灼:“要动你自己动!!!”

随即一个枕头砸过去。

朝徊渡仿佛提前预料到了,随手把门关上,枕头沿着香槟的华美大门滑落到地毯。

檀灼气鼓鼓地望着房门好半晌,身体想再躺回去睡一会儿,但是残存的理智不允许。

她刚进入鉴定行业没两年呢,怎么能这么灰溜溜的离开,还惹了一身腥。

那刺青就这么神秘吗,连枕边人都不能说。

檀灼洗漱用餐后,又回到书房,看着那卷《楞伽经》写刻本,突然觉得茫然。

她有些分不清是因为没有得到经文相关信息而烦闷,还是朝徊渡不与她交心更烦闷。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管家的敲门声:“太太,老爷子出事儿。”

“出什么事儿了?”

檀灼打开门,眉眼沉静地询问,“先生呢?”

今天周日,朝徊渡应该没上班,所以檀灼才能安稳地待在充斥着白檀香的书房内工作。

主别墅就卧室和书房内,属于朝徊渡的气息比较浓郁。

“不小心落水。”

管家恭敬道:“先生在通电话,请您准备一下,可能得去医院探病。”

想起上次看到老爷子虽然拄着拐杖,看起来行动不便,但身旁又是助理又是保镖的,怎么会让他去危险地方,还落水了。

檀灼拧着眉头,见朝徊渡还没回来,便准备先去换衣服,总不能穿着睡裙就去探病了。

十分钟后,檀灼提着裙摆匆匆下楼时,却见朝徊渡云淡风轻地坐在客厅沙发,“急什么?”

“你爷爷都进医院了。”檀灼冲得太快,差点滑倒。

从沙发背摔进去朝徊渡怀里。

她新换的沙发是很矮的靠背,可以自行切换组合,实用度和美观度都是最高的,即便不小心撞上去,也不会疼。

朝徊渡轻而易举地接住了她。

随即捞起少女纤细的腰肢起身,语调从容:“走吧。”

檀灼赶紧抚平裙摆:“哎呀,你别把我裙子弄皱了!”

本来老爷子就看她不顺眼,万一挑刺儿嫌她不端庄不优雅怎么办?

“算了,既然不着急,我再去换一条。”

檀灼已经走到门口,还是觉得裙摆腰上那道褶子过于碍眼,强迫症接受不了。

真丝太容易皱了!

可外面那么热,不穿这种真丝质地,她根本出不了门。

原本檀灼以为躺在病床上的是朝老爷子,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我见犹怜的病弱美人,旁边是护士在拔针。

檀灼进门第一反应就是扭头看向朝徊渡:“你爷爷?”

怎么还能变身?

不过这病美人长得有点眼熟。

朝徊渡静默几秒,带着她的往旁边看:“这里。”

老爷子坐在病床旁的轮椅上,正冷眼看着他们。

檀灼真诚道歉:“哦……”

“不好意思,脸盲症犯了。”

脸盲成这样也挺不容易。

刚拔完针的小护士差点没忍住笑,最后还是职业道德促使她控制住了表情,低声说了两句注意事项,比如保暖,不能着凉之类的,才拿着医疗器具快步离开。

这些大人物的八卦,想听,但不敢听!

外面的保镖顺势将门合上。

发出沉闷一声响。

高级Vip病房内,只有他们四人。

朝徊渡淡淡开口:“听说您病了?哪病了?”

朝老爷子沉这一张脸:“要不是蓁蓁,你今天就没机会站在这里问我哪儿病了,直接给我办葬礼。”

叶蓁蓁似惧冷一样,将被子掀到脖颈下,只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容:“爷爷,您别这么说。”

朝徊渡看向老爷子,俊美面庞上的神色温沉,徐徐道:“我下午还有重要行程,看到您身体健康我就放心了。”

意思明显,再不说我就走了。

朝老爷子终于切入主题,因为他了解朝徊渡,是真打算走:

“关于你和蓁蓁的婚事,之前你既然没有意愿,又有了妻子,我也就作罢。”

“但现在不行,蓁蓁本来从小体质就不好,这次为了救我落水又伤了底子,医生说……以后很难生育,叶家的情况你最清楚,要让蓁蓁出去联姻,如今不能生育,以后如何在婆家做人。”越是豪门,越在乎子嗣。

叶蓁蓁这个情况,若是出去联姻,势必只能给人家当后妈,老爷子怎么舍得。

叶蓁蓁表情黯然,仿佛哀莫大于心死,不曾出言一句。

倒是朝徊渡,大抵是习惯了老爷子这一套,依旧能做到面不改色,仿佛认真聆听。

若非檀灼亲眼看到这位在得知爷爷住院时的淡定模样,还真以为是什么孝顺孙子。

不过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拉了拉朝徊渡的指尖:“你爷爷不会是让你接盘吧?”

老爷子到底是谁的亲爷爷!

不对呀,如果叶蓁蓁生不了孩子,老爷子不想让朝家留继承人了?

很快,檀灼就知道原因,差点气笑。

老爷子瞥了眼他们两个牵着的手,继续说:“知道你们感情深厚,蓁蓁也不愿意拆散有情人,可她需要朝家女主人的身份。”

“所以,要不然这样,我也退一步,你们不必离婚,也可以成双成对的出入,唯一要求是只需对外公开朝家女主人是蓁蓁,并举办盛大婚礼。”

越古老越底蕴深厚的家族,其实许多人私下还保留着一夫多妻的陋习,并不以此为耻,反以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