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交谈了几句,虞之赏就让连厌早点休息了。
望见对话框里的信息,连厌很不走心地给对方回了一个拜拜。
他已经吃完了今天管家准备的糖果,这些天连厌吃得太多了,最近管家都有意给他减少了数量。
才饱尝了一顿正餐,连厌对此也不甚在意。
第二天早上,连厌没有课程,跟邝冯如说了以后,两个人就一起去了公司。
邝锦本来也想跟过去,连厌第一天去公司,他不能让对方轻易就站稳了脚跟。当然,邝锦也没有那么傻,他向父母表示自己担心连厌第一天去不适应,想陪着对方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谢谢哥哥,不过你上午还有课,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而且我已经成年了,可以独当一面,要是被人看到还要家里人陪,说不定会笑话我。再说,爸爸也在公司,我遇到问题,可以第一时间跟爸爸请教。”
连厌看向邝冯如的眼神纯粹又依赖,后者心头软了软。
“你是我的儿子,谁敢笑话你!等会去车上我让秘书把联系方式给你,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联系他。”
邝冯如工作起来会很忙,连厌有可能联系不上他。
“至于小锦,连厌说的没错,你还有课,就不用去了。”
邝冯如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定下了,见到连厌跟着他出了门,邝锦气恼不已。偏偏在家里他还要维持善良体贴的形象,不敢让人看出自己的抱怨。
不过,他还有妈妈。邝锦刚想表达一下自己占据了对方的位置这么多年的愧疚,好把上官卿的心拉回到自己这边来一点,结果就看到对方正在轻声叮嘱着连厌,让他凡事不要着急,慢慢来,毕竟他以前从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
好不容易等上官卿叮嘱完了,邝锦按照自己的计划将话都说了出来,还适时露出了黯然的神情。
然而他等了半天,只等来了妈妈的一声叹息。
“小连这些年的确吃了很多苦,不过他现在已经回来了,你不用这么内疚,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对他就可以了。”
人的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现在连厌天天跟他们住在一起,又懂事又听话,上官卿就算想讨厌也讨厌不起来。
她说着,想起昨天晚上跟邝冯如商量的把连厌改姓的事,觉得今天就可以办了。不光要改姓,名字也要改。
连厌,光是从这个名字里,上官卿都能知道连家那些人不会对连厌有多好。
想到她把邝锦当成心肝宝贝地宠大,自己的儿子却过得凄苦可怜,上官卿心里对于前者的态度微妙了一瞬。因此她也没有注意到对方有意黯然的眼神,让邝锦好好吃完早餐以后,她也就出门去了。
望着上官卿离去的背影,邝锦恨得几乎咬碎了牙。早餐没吃几口,他就让司机送自己去学校了。
路上邝锦想了想,还是打了通电话出去。
另一边,连厌已经跟邝冯如到达了公司。身为邝家的少爷,就算进公司锻炼,也不会从基层做起。有邝锦在前,对于连厌的空降,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不过人都是有对比才能发现差距,哪怕邝锦平时隐藏得再好,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也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同样身为邝家的孩子,连厌不但处事谦逊,为人更是一团柔软,因此一上午过去,众人对他的好感越来越多。
只有其中一名项目经理,时常会关注着连厌的一句一举一动,同时还在心里揣测着,当初大少爷的生日宴上,邝总跟夫人明明表现得对小少爷不甚在意,可现在看起来,邝总对连厌竟是比邝锦更上心,不但亲自带了对方过来,身边的秘书还又专门打了招呼,生怕连厌在公司里被欺负一样,这些都是当初的邝锦没有的待遇。
难道说,那些小道消息是真的?有关真假少爷的传闻,公司里职位比较高的人都听过一两句,项目经理也是偶然在饭桌上听到别人提起来的。
项目经理叫王进,同样是邝锦发展的“身边人”,不过他比酒庄经理要聪明,在情况不明朗之前,没有轻举妄动。
中午给邝锦汇报连厌的情况时,也只是将对方在公司做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他对商务上的基本术语一窍不通,上午都在办公司看资料。”这话倒是实事求是,不过对于连厌很受大家欢迎的事,王进却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