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岩：“那是石头的崽！”</p>
“暴雪暴雪，那是石头和孔老板的崽。”</p>
他终于想起来忘了告诉乔和阿达暴雪的事情。</p>
阿达收住了手，而暴雪丝毫没觉得害怕，顺势落在了陌生人手臂上，眼睛亮晶晶好奇的看向新面孔。</p>
孔星星忙跑了过来，一副快吓死模样，石头也有些担心，俩人看到暴雪没事纷纷松了口气。阿达愣住了，反应不过来，看看石头再看看乔。</p>
乔也懵住了。</p>
豹、豹子有翅膀？</p>
……等俩人听到解释，阿达道歉，石头说：“暴雪没受伤，没事。”</p>
“等族人回来了，还是要跟大家传出去，认识一下暴雪。”卓岩也是心有余悸。</p>
孔星星点点头，只是心里想，他得勤看着暴雪，不能飞到外面，等暴雪再大一点。</p>
当河面融化开，河水奔流不息，河面加宽许多时。</p>
小咸终于能出门了，而部落森林那边成群结队兽人背着亚兽人们回来了，亚兽人们还是披着、裹着斗篷，包裹的严严实实，到了部落里，看到卓岩几人在，便纷纷跳了下来。</p>
“卓岩，那个雪鹿山真的有温泉。”、“温泉水真暖和。”</p>
皮子下亚兽人一张张脸都是色泽红润十分开心。</p>
阿银去堵大牙了，又跟阿头说话。亚兽人们围成一圈，说着去雪鹿山的事情，有的害羞有的兴奋，有的问：“是不是真的能怀上幼崽？”</p>
大家都看卓岩。</p>
卓岩：……他真的不是B超。</p>
“我也不能保证，过段时间就知道了。”</p>
“嘿嘿，就算不能怀上幼崽，下次我们再去玩。”、“很好玩的。”、“那些雪鹿真的笨笨的，又很臭不能吃。”、“山里好多那样的热水坑。”、“我们带了好多食物去，要不是天气暖了，要回来干活，还想多待一会。”</p>
……</p>
卓岩看部落今年春天的烦躁期能减缓一些。</p>
雪水化开，地面泥泞几天，卓岩和阿银去过森林看过竹子，那片竹林涨势很喜人，到他大腿高，今年秋天就能用竹子了——太好了。</p>
又去看了苎麻地，积雪化开深入土壤中，只露出手掌厚的苎麻杆根茎，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卓岩在那儿就差给嗑一个，“你们千万要活着啊！”</p>
当部落整体复苏，大家收拾自己的洞，开始清理窑厂。</p>
久违的梆梆梆声响起，众人到了广场，族长神色严肃说了个坏消息——部落里大洞两位老者死了。</p>
并不是饿死的，洞里食物充足，还有没吃完的肉和粮食，柴火、木炭也有，更别提分的皮子……是今天才发现死亡，冻死的。</p>
柴火木炭有，但是冬日太漫长了，老者身体又退化一些，烧炭取暖做饭，一日复一日，也许某个夜晚洞里炭火熄灭，没人起来续上，就这样冻死了。</p>
部落里见多了生死，对此并没有太大情绪波动——大家都有死亡那天，老者已经活了很久了，而且没有饿死，吃的很饱。</p>
对部落人来说，饿死是最难受的事情。</p>
族长安排了兽人扛着老者尸体送出部落，送到草原上……这是四个部落的习俗，反哺猎物。</p>
之后的日子就是烧窑、翻地、播种。</p>
去雪鹿山的队伍很多，所以带回来的透明石头也很多——比卓岩想的要多得多。别说豹人部落，就是其他三族都一样，族人年龄结构都很相似，老年人很少几乎没有，多得是青壮年，幼崽只有少部分。</p>
所以这次去雪鹿山，青壮年带伴侣都去了，没去的少数，比如阿森林榕，俩人有幼崽还是两个，还有单身没伴侣的。</p>
古河也去了，古天没去。</p>
卓岩听乔跟他说的。卓岩：？</p>
“我还以为你会很好奇。”乔说。</p>
卓岩：“……之前是问过石头，后来想通了，我和阿银跟人家也没关系。”</p>
“嗯。那我以后不告诉你了。”</p>
“……咱们八卦闲聊，有事还是说吧。”卓岩心想，最好是古河死讯。</p>
乔笑了下，说好，“你真是喜欢阿银。”她认识卓岩以来，卓岩大部分时间都是笑眯眯人很好，跟谁都没生过气，逗小咸玩，跟他们打打闹闹，就连春，卓岩现在有事交代了，也是笑呵呵的说。</p>
只有在阿银的事上，卓岩有脾气的。</p>
“那当然了，阿银是我伴侣。”他相信，要是他受了委屈，阿银肯定也会生气的。都是一样的。</p>
两人边干活边聊，旁边阿银带着兽人们磨透明石头粉，听到哥哥和乔说的话，阿银眼睛亮晶晶的，哥哥真的好喜欢他，他也最喜欢哥哥了！</p>
卓岩再做泥模具，拉着乔小咸两个手巧的一起，不多时亚兽人们都来围观，问干什么。卓岩一一解答。</p>
现在天还冷，别看雪化开了，土壤还有些冻，不好翻地，正好工具做好了，能种植。他一说，部落亚兽人都来帮忙，插不进来手的就蹲在旁边学，或者搬送泥土。</p>
“不需要黄泥，不用太细腻，这个只是泥胚模具，要扒出来的。”卓岩说。</p>
大家：“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啊。”</p>
这会雪水混着河水，冰冷刺骨，但大家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冷，干的热火朝天，没人想回洞里休息，因为、太、无、聊、了！</p>
卓岩理解大家，他现在也话多爱社交，大家在窑厂这儿叽叽喳喳聊一些琐碎事，哪怕他不参与其中，光是听都很有意思。</p>
他这儿是，纺织屋里也是。</p>
不过亚兽人们过去只是看，不敢上手了，当然石头和孔雀生的蛋孵出来是个长着翅膀的豹子这件事也传遍了整个部落。</p>
面上——卓岩没听到恶劣嫌弃的话，大家多是好奇、惊讶，没人在他和乔面前说，这样就好。</p>
当耙子、锨、锄头、镰刀模具做好，烧的时候，织造屋也传来了喜讯，小咸奔走相告，气喘吁吁：“卓岩哥，你说的夏布孔老板他们做好了衣服！”</p>
窑厂这边亚兽人都好奇。</p>
“很漂亮吗？”、“长什么样子？”、“裙子有他们的羽毛吗？”</p>
“不是不是。”小咸眼睛亮晶晶的，双手比划：“我从来没见过，不是裙子，跟皮裙不一样……”</p>
其实卓岩知道，孔星星带族人小半个月前就开始日日织布，虽然只有两台织布机，但六人轮流来速度极快，缠经线极费时间，六人则是一半织布一半趁着经线还没用完时，在旁边缠经线。</p>
等于织布机除了夜晚，这段时间白日就没停歇过。</p>
早在几天前布匹就织出来，攒了很多。</p>
孔星星几人找到了卓岩，想去给族长，卓岩看到布，很是兴奋，他们终于不用穿皮子了！可以穿裤子、T恤，等布以后量产多了，可以做内裤，这是一种进步——</p>
兴奋完，卓岩冷静下来，说：“孔老板，你这么急忙织布，肯定是想证明，孔雀一族留在部落有用，而且极大的作用，多不对？”</p>
“也不全是，我们六个怎么活都行，当然为了石头我是会让他们勤奋一些，但不至于像现在冬天这么冷还跑来织布，我是想豹人部落别嫌弃暴雪。”孔星星实话实说。</p>
没有暴雪，孔星星带族人也会勤勉织布，但就像孔星星说的那样，开春后天晴了温暖了，再织，反正部落也不急着穿。</p>
“……”卓岩：现在可真是自己人了，说话这么实在。</p>
石头笑呵呵。</p>
“那不如做出衣服来，比布冲击更大。”卓岩说。</p>
孔星星点点头，衣服也行，反正当时承诺了给豹人做裙子的，这个也不是很麻烦。孔绿几人摩拳擦掌，当时还想搞点羽毛，裙子做的漂亮的。</p>
卓岩：尔康手——不要啊。</p>
做裙子我另有皮子选，好不容易布折腾出来了，再做裙子穿，那才是暴殄天物——没有说裙子不好的意思。</p>
只是他现在很想穿裤子。</p>
才织出的夏布有点硬，因为过了浆，这布是需要洗涤，越洗越软，拿着布在河水浸湿，两人一人一头拉着，反复过水，拧干、晾晒，可以裁衣缝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