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嫡女,姜二姑娘。
“二房的小辈比长房的大些?”
凤听点头:“嗯,这个属下顺便打探过,姜大夫人成婚好几年都没有动静,成日拜佛烧香,还请了好些大夫,后来才有的三姑娘,四公子。”
“原是这样,回头你去查一查那位姜二姑娘。”魏华裳道。
凤听微讶:“郡主为何查她?”
郡主一向不与贵女们来往,这姜二姑娘有何特别之处,竟让郡主记挂上了。
“方才出去遇上了。”魏华裳道。
凤听大约听明白了。
郡主对这位姜二姑娘感兴趣了。
“是,属下回头就去查。”
原本凤听是打算回城再查探,可奈何太过巧合,他检查布防时就撞上了这位姜二姑娘。
不止有姜二姑娘,还有镇国公府世子刘行知。
姜元薇还未回到帐篷,就被刘行知堵住了。
她感知到来着不善,压下心中的不安,规矩的屈膝行礼:“姜二见过刘世子。”
刘行知瞥了眼她裙边的湿污,又看了眼她回来的地方,皱了皱眉头。
她怎敢在这些地方随意乱走。
“此处人多眼杂,刘世子若无他事,姜二便告退了。”
姜元薇久不见刘行知开口,便先发制人道。
只是还没踏出脚,就被刘行知叫住:“等等。”
姜元薇只得乖乖的颔首等着。
刘行知也知此处不好多纠缠,直接拿出玉佩递过去:“你将它收回去吧。”
姜元薇本还在琢磨刘行知找她是为何事,听见这话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他是来找她退婚的!
刘行知见她不说话,便解释道:“婚事是长辈定的,我们本无交集,我不好耽搁姜二姑娘,还请姜二姑娘将刘家的玉佩也...”
话还未说完,就见姜元薇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刘行知一愣,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哎你别哭啊,我...”
“可是姜二哪里做的不好,入不了刘世子的眼?”
姜元薇委屈而隐忍的看着他,泪珠如珍珠般一颗一颗往下落。
“不是不是这样你听我解释我...”
“姜二自知高攀,但这桩婚事是祖母生前定下的,原谅姜二不敢擅自做主。”
姜元薇抬手抹了抹泪,屈膝道:“姜二先行告退。”
“哎不是你等等...”
刘行知看着伤心欲绝仓皇而逃的姑娘,想要将人拦下却又实在有些不忍心。
直到姑娘不见了踪影,他才烦躁的踢了脚雪。
这姑娘怎么说哭就哭,眼泪不要钱似的。
罢了,再找机会吧!
另一边,姜元薇走出了刘行知的视线后,驻足回过头盯着那个方向,眼底一片沉静,全然不见方才的伤心委屈。
“姑娘,刘世子怎么会突然来退婚啊。”女使担忧的道。
姜元薇深深吸了口气:“不知道。”
但这桩婚事绝对不能退,要退也不是现在。
如今的她要是没了国公府的婚事,在府里的日子会更难熬。
凤听看完热闹,转头就将这一切禀报给了魏华裳。
魏华裳难掩惊讶:“她竟与刘行知定了婚约?”
镇国公府她可是细查过的,从未听说过这事。
“是两家老太太私下定的,只交换了信物,还没有办定婚宴。”
凤听回道:“可能是因为姜家老太太过世才耽搁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两家其他人并不满意这桩婚事,所以从未对外声张。”
魏华裳若有所思半晌后,冷哼道:“野猪吃不了细糠!”
凤听:“?”
谁是野猪谁是细糠?
“既然她与刘行知有了牵扯,务必细查。”魏华裳吩咐道。
刘行知与秦韫关系匪浅,自然也就是她一颗很重要的棋子,他绝不能出任何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