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事她早已给过警告,竟还在痴心妄想!
“西郊庄子养的那头虎多大了?”
云蕙比划了下:“到奴婢腰了。”
“在他回宫前,让他长长记性。”魏华裳冷声道:“再有下一次,废了他的眼睛!”
什么东西也敢惦记她的云芷,当真是活腻了。
“遵命。”云蕙欢快的应下,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云芷却有些担忧道:“郡主,小人难防,林恙不好得罪太狠。”
“无妨,这才符合凤仪郡主一贯的脾性。”
魏华裳毫不在意道:“我越狂傲,圣上才越放心。”
云芷细细一想倒也是这个理,遂不再多言。
“再者,他今日在郡主府就敢如此明目张胆,若不给他个教训,他日还不知会做些什么。”魏华裳看向云芷:“如今世道太乱,即便是这种小人物也不可掉以轻心,我让杨不平给你挑选的人也该出凤卫营了,届时务必寸步不离。”
云芷是知道这件事的,遂屈膝应下:“是,谢郡主。”
她是郡主的人,多的是人盯上她,若她出事,难免会牵制郡主,她断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秦北珩那里如何?”魏华裳问道。
“魏叔做了些手脚,林禄没有发现。”云芷顿了顿,又道:“可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天气太冷,秦公子他...”
“郡主,宫中来人了。”
恰这时,门外有女使禀报道。
云芷止住话,折身问道:“谁?”
“中宫的人。”
顺亲王妃与皇后娘娘出自同宗,今日来的目的显而易见。
云芷皱眉看向魏华裳,魏华裳冷笑:“这可不是本郡主故意磋磨他,是他自个儿树敌太多,怨不得人。”
云芷无声叹了口气,颔首道:“奴婢去看看。”
“嗯,对了,云蕙昨夜烧宅子时,除了珍宝还带了些女子出来,你回头将她们暗中安置好,请几个医师过去。”魏华裳道。
云芷无需多问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沉声应道:“是,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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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云芷送走中宫的人,向魏华裳复命:“来的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比林禄看的仔细些,所幸魏叔早有准备,并未发现异样,不过...”
魏华裳正计算着舆图,闻言微微抬眸:“什么?”
云芷神色复杂道:“她提了黥面。”
从罪奴司出来的人身上都得黥字,这是南聿的律法,即便是郡主府也不可违背。
但黥字与黥面,差别可太大了。
魏华裳盯着舆图上一处,眼中浸着凌凌寒光:“看来是本郡主近日太好说话了,一个一个的都敢来教本郡主做事了!”
“杨不平回来没?”
云芷正欲回话,书房外就传来动静,正是杨不平。
“进来。”
“见过郡主。”
杨不平恭敬行完礼,便禀报道:“禀郡主,属下已经买到神医踪迹,在夜啼山。”
夜啼山离云京城不算远,快马加鞭也就两日。
魏华裳面色稍霁:“你亲自去一趟。”
“是。”杨不平应下后,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魏华裳。
魏华裳:“说。”
“回郡主,属下...”杨不平略有些心虚道:“属下买这条消息,花了一千两。”
云芷一惊:“怎这么多?”
杨不平又看了眼魏华裳才道:“西水楼的人说神医的行踪属于玄级,非一千两不卖。”
“玄级?”魏华裳。
“是,西水坊市的消息以天地玄黄白分为五级,天极为最高机密。”杨不平解释道。
魏华裳颇有些意外,愣了愣后道:“没想到此地还有这般章程。”
不过这些倒也不重要,能得到她想要的便好。
“罢了,一千两便一千两。”
魏华裳摆摆手:“万金都砸下去了,也不差这点,你即刻出发,务必在冬猎前赶回来,即便请不来神医你也要出现在冬猎场上,否则以圣上的疑心,定会死查。”
杨不平郑重道:“属下明白。”
杨不平刚走不久,魏叔便过来了。
“郡主,秦公子又发了热,若继续住在柴房,熬不过今夜。”
魏华裳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良久后道:“送被褥和炭火去柴房。”
魏叔还要再说什么,便听魏华裳道:“今夜府里不会安宁。”
准确的说,只要秦北珩在她府里一天,她就一天得不到安宁!
“云芷,你拿我的令牌调二十个金羽卫寸步不离的守住柴房,若今夜生变,由凤卫迎敌,从现在起,除了魏叔任何人不得靠近柴房。”
魏华裳取下腰间金牌递给云芷时,忍不住骂骂咧咧:“秦狗这十几年真是没有白活,整日找本郡主的茬不说,竟还有功夫四处去惹是生非,怎么就没忙死他,如今本郡主为了护他一条狗命,真真是操碎了心。”
云芷沉默着接过令牌后,又听魏华裳不耐烦的低骂了句:“秦祸害狗!”
云芷,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