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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求婚

祁浪根本不理会言译,只对白禾招了招手,白禾望了言译一眼,忐忑地朝他走了过去。

他拉她坐到单椅边,伸手去抚她的脸蛋,白禾下意识地后倾,祁浪便不碰她,拾起她一缕发丝,轻轻捋了捋。

“昨晚,我吓到你了?”

“没、还好吧。”

“抱歉,有时候我不太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绪,尤其喝了酒。”这会儿他就像全身拔了刺的小刺猬,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再无锋芒,“我不该欺负你,别怕我,行吗。”

“没有,小七,我不怕你。”白禾握住了他的手背,摁了摁,“昨晚我也有不对,不该打你。”

言译端了餐盘搁吧台上,双面煎蛋配土豆饼,简单还让他特别精心地弄成了爱心的形状:“别腻歪了,过来吃饭。”

祁浪起身,白禾立刻将手杖递到他手边,跟他一起坐在了西厨吧台边。

言译将煎蛋和一份火腿二明治递过去。

“昨天开会,怎么说?”他若无其事问言译。

“起火原因跟我猜测的差不多。”言译淡淡道,“昨天的会议,主要是叮嘱医职员工,别对媒体随便透露信息。”

说完,他睨了白禾一眼。

“放心,我不负责这起新闻,不用怕我,要不先展开聊聊伤亡情况,如果有会议记录更好,等着我去拿录音笔。”白禾说完转身要跑,被言译揪着衣领拉回来。

“把早饭吃了,等会儿凉了。”

“哦,好。”

等他给自己弄好食物之后,二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吃早餐。

祁浪忽然说:“关于你之前说的,公平竞争,我考虑了一下。”

吧台对面两个人,同时放下了餐具,望向他。

男人抬起深榛色的眸子,扫了他们一眼:“这次白禾答应我,的确不是出于真心,她只想陪着我,仅此而已。”

“祁浪…”

他将一盒钻戒打开,放在了白禾面前,切割完美的硕大的钻石戒指,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男人嗓音沉静而温柔:“本想邀请你参加今晚的年会,在年会上,我会向你求婚,并且,在公司员工众目睽睽下,你一定会答应,不会让我有任何尊严和体面的损伤。”

言译:“王八蛋。”

“你tm少来。”祁浪冷冷睨了他一眼,“十八岁生日夜,你不是也用了同样的手段,甚至还利用

() 了你死去的父亲,咱们俩,谁也别说谁。”

“小七,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白禾打断了他。

祁浪深吸一口气,重新对她说:“如果我也那样做了,我和当初的他就没有任何区别。当初在蹦极台上,我对言译说过的话,我和他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我所求的从来不是身体的满足,我要的是灵魂契合,我要你的心。如果得不到,这段婚姻,于你于我,都不会有快乐。”

言译对他这种踩一捧一的说法很不满:“我看你也没你说的那么清新脱俗,这段时间,你所做的一切,跟以前的我有什么区别…”

“你再不闭嘴,这戒指马上就会戴在她手上。”

“你戴一个看看。”

祁浪懒得再和他争辩,只对白禾说:“很早以前我就对你说过,不要内耗,听从自己的心。现在,祁浪哥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

言译听他这样说,黑眸笔直地望向了白禾,眼神里有热切的期待。

白禾消化着祁浪的话,看看桌上那枚硕大的戒指,拿起来把玩了一下,看得言译的心都绷紧了:“等一下!”

说完,他二步并做两步地匆匆上了楼,还没忘回头说:“白禾,你等着!”

他回房间翻找了一会儿,祁浪眼神柔和地扫着面前心爱的女孩:“这款式,是你喜欢的?”

“嗯,我很喜欢,小七。”

他笑了:“至少,我还算了解你,也懂你的心。”

“你从来都是最懂我的那个人。”白禾轻轻地将戒指放回了黑色丝绒小盒子里,“昨晚,你是不是去过新闻社。”

“看起来,我们对彼此了解的程度,旗鼓相当。”

“你看到了?”

“看到了。”祁浪眼底划过一丝苦涩,“你桌上放的是言译小时候的照片,瘦得跟个病猫似的,那么小小的一只,我第一次看到他,甚至觉得他活不过半个月,现在也长这么大了。”

“那时候,你总叫他病猫,我怀疑他这么讨厌小猫的原因,就是被你弄的…”白禾笑了起来。

“这也能怪我?”

“让你经常欺负他。”

“我欺负他?我保护了他不知道多少回。”

“所以,你是我们两个人的哥哥。”白禾深挚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即便现在气质大改,在她心里,他一如当初那般热烈灿烂的少年模样,“永远都是。”

祁浪笑了,笑容很苦涩,颤抖的手缓缓将那枚戒指盒收回去,藏于掌下:“好,我答应你。”

永远当你们的哥哥。

言译从楼上跑下来,居然很难得给自己换了套西装,她甚少看到他穿正装的样子,剪裁合宜的西装衬着他修瘦挺拔的体格,五官立体,眉眼生动,眸光带着几分忐忑和紧张,走到白禾面前。

“你...你干嘛?”

言译将丝绒小盒子摸出来,递到了白禾面前,“咔哒”一下,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另一枚钻石戒指,在光线的照耀之下,如同流星般绚烂美好,一如他们共同走过的青葱时光。

言译眼快,看到祁浪已经收回了自己戒指。

他走到白禾身边,虔诚地单膝跪下,修长而洁净的指尖谨慎地拾起了那枚戒指,牵起了她的手。

他还没说话,斜倚在岛台边的祁浪冷不丁来了句:“这样的求婚,会不会太草率了?花也没有,亲友的见证也没有,什么都没有,就一枚破戒指,你求的哪门子婚?”

“有花。”言译从胸前的衣兜里摘出一枚折纸百合,“分开之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叠一束百合花,现在已经叠了一千零八十二束了,这样…算有诚意了吗?”

白禾抿嘴笑,但眼底却隐约有水光。

她从来不曾怀疑过他的诚意,言译用这十几年的时光里每一分每一秒的缱绻爱意凝结而成,绝对的唯一,绝对的忠诚。

“至于亲友的见证。”言译望了祁浪一眼,“除了你,还有谁更值得见证我和她的幸福。”

他这句话,杀伤力十足。

祁浪压着锥心刺骨的疼意,但看着面前少女红扑扑的脸颊和眼底温柔的爱意,他愿意做一个旁观者。

继续,他的长夜守望。

“白禾。”言译单膝跪地,深切地望着她,因为激动,嗓音里带着颤抖,似乎也带着某种难以抑制的哭腔,“我们认识快十七年了,六岁那年我初见你,把你咬哭了,但你抱着我没有松开手,从那以后你就成了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