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你告白啊,我就是…”她红着脸,“我就是想着,不说不甘心,说了就死心了。”
祁浪:“靠!那你还是别说了!”
她没忍住笑起来了:“行,话筒让给你,你说吧。”
祁浪深吸一口气,望向她:“言译十八岁生日那晚,湖心亭我让你帮我排练,其实不是排练,我是要跟你告白,原谅我后知后觉得太晚了,在水里舀来舀去…也没有找到真正想要的那一瓢,等我找到的时候,她已经属于别人了。”
“所以,后悔了吧。”
“悔,肠子都悔青了。”祁浪看着她,“快四年了,白禾,每一个晚上我都在想,今晚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你们在做什么,每天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地死…”
白禾走到他面前,一双清澈的眸子凝望着他,他一如年少时、她无数次热烈地喜欢过的模样。
“祁浪,你介意我和言译谈过吗?我们接吻过,也做过十分亲密的事。”
祁浪捧住了她单薄的肩,紧紧地捧着:“能再有一次机会,是我求之不得,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记得吗,当初我和他交换金锁,我全部的所求…不过一个称心如意。”
说完,他将金锁从颈上摘下来,挂在了白禾的脖子上,放进她的衣领之中。
金锁带着少年温暖的体温,紧贴着她的胸口,烫着她的心。
“白禾,你才是我的称心如意。”
下一秒,白禾捧着他的脸,踮脚吻了他干燥的薄唇,仿佛吻着年少时的怦然心动和那一场美丽的仲夏夜之梦。
祁浪不懂技巧,胡乱地吻着她的唇,咬着,吮吸着,像个笨拙又心急的笨蛋。白禾温柔地引导着他,让他急躁的动作缓和下来,轻轻地撬开他的齿,熟练地找到了他。
祁浪惊讶地睁开眼,看到小姑娘近在咫尺的面庞,她闭着眼,细密的眼睫轻轻颤动着,她很认真专注地吻着他。
祁浪再度闭上了眼,和她的舌尖交缠着,捧着她的后脑勺,逐渐加深了这一个吻。
吻到她快要站不住,祁浪也终于受不了了,拉着她一
路小跑着进了温士大楼,冲进电梯里用力按下了十楼的按钮。
电梯里没有人,他将她压在门边,贪婪地捧着她的脸。
白禾呼吸急促,一双手紧紧地搂着少年劲瘦的腰。
二楼有清洁工推着车进来,白禾推搡了他一下,他极不情愿地稍稍挪开,但仍旧捧着她的脸,呼吸着她颈项的味道。
终于,电梯抵达了十楼,祁浪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朝着房间跑去。
小姑娘揽着他的肩膀,双腿紧缠着他的腰,仍在吻他的脸,他的额头。
开门进了屋,祁浪一脚将门关上,将她放倒在了床边,脱掉了上衣,覆身压了下来,呼吸急促地看着身下的女孩。
他已经雄赳赳地蓄势待发了,白禾内里只穿了件抹胸吊带,胸口起伏不定,发丝凌乱地散在枕头边。
一张不足一米二的单人床,不太能够放得下这俩人。
汹涌的热潮中,白禾柔声在他耳畔说:“要不要…冷静一下。”
祁浪捧着她的脸,吻着她的额头,鼻梁和眼睛,贴着她的耳朵,与她耳鬓厮磨…
“只做了表白计划,没有做这种计划。”
他像狗狗一样拱着她的颈子,蹭着她,“都是你勾的…”
“敢做不敢当,居然怪我。”
“你接吻技术…太熟练了,很懂怎么勾我的火。”
白禾看着少年近在咫尺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是你的吻技太烂了,七,我以为你很会。”
“没你会。”
他抬起她乖巧的下巴,再度湿湿的吻了上去,勾着她的唇瓣吮吸着,似乎永远不止餍足。
正如言译所说,接吻的时候,男人的手是不太能控制得住的,白禾低下了头,看着少年不听话的那一双大掌。
“七…手放哪儿呢。”
祁浪:“我都不知道我还有手这件事。”
“……”
“你要点脸。”白禾笑着推开了他的手,“你别惹我啊,我没打算跟你怎样。”
“到底是谁在惹谁。”祁浪不依不饶地缠着她,吻着她的颈子,吻她的脸,如同品尝美味的甜品般,“虽然有点快,但我好想要,白禾,你想过我吗?”
“十八岁以前,我想过很多次。”她指尖轻抚着他的脸,勾勒着他锋利的脸型轮廓,直到喉结,直到他挺阔的胸肌,平整的腹肌…
“祁浪,我爱了你很多年。”
“看看,我们错过了什么。”
“我觉得,不算错过吧。”白禾其实已经释怀了,生病之后,她想了很多很多,也想开了很多,“我不后悔跟言译在一起,甚至再来一次,我还是会答应他。这样说,你能接受吗?”
祁浪贴着她的唇,近在咫尺地看着少女眼底的平静和温柔。
她成熟了很多,再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傻姑娘了。
祁浪心疼她的成熟,因为这势必会伴随着极其痛苦的蜕变。
他只想为她带来
欢笑,而言译才是那个让她刻骨铭心、长夜痛哭的人。
祁浪好嫉妒。
“你爱过他吗?”他问。
这句话让她的心哆嗦了一下,有种绵密的痛苦像针一样在她心里钻。
“我…”
“没关系,不要回答,我不想知道。”他违心地说,“我没他那么小心眼,也没他事儿多。”
白禾专注地看着他:“你说谎的时候,会眨眼睛。”
“……”
“跟最好的朋友谈恋爱,我有种不妙的感觉。”
她实在过于了解他了。
“虽然这样说,但祁浪,我想跟你在一起试试,不试一次,我不会甘心的,如果你接受的话…”白禾轻抚着他的脸,“我们就不再当好朋友,而是成为情侣。”
“为什么不可以既是好朋友,又是情侣。”祁浪享受着和她抱在一起亲密谈话的时光,这是他觉得最舒服的时刻,“小百合觉得ok吗?”
“我ok啊,只是那样会不会太熟了,缺少心动的感觉。”
“你跟言译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你看你看,还说不介意,还说没有小心眼…”
“所以,提都不能提了是吧。”
“可以啊,但是禁止询问恋爱细节,我不会说的。”
祁浪沉默地闭上了眼。
白禾:“你在干嘛。”
“写进小七机器人的程序代码中,对了,主人还有什么要求,一并提。”
“不许干那种大屏幕公开官宣的蠢事让我尴尬,不许开豪车来接我,不许把我实习的新闻社买下来,不许动不动就钞能力去麻烦人家公交车公司…还有,最重要的是,不许去跟言译示威,不许发仅他单独可见的朋友圈秀恩爱。”
祁浪:“……”
她未免太了解他了。
“主人的要求,已经全部录入到了小七机器人的指令程序中,现在开始重启。”
白禾坐了起来,笑着等他重启系统。
却没想到,这家伙重启的方式就是把手伸进她的小吊带里,她推开他的手,但他的手就跟回旋镖似的又钻进来。
“系统正在重启,还有三十秒,二十,十、九…别动别动,马上就好。”他轻抚着,捏着她,继续倒数,“八、七、六……”
白禾:“……”
她已经能感觉到,跟这臭不要脸的谈恋爱日常会有多气人了。!